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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哎呀!万神窟

墨香铜臭2018年05月28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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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将压得自己快喘不过气的花城从身上推了下去, 热意情潮尚未褪去, 谢怜忽然想起一事,随口道:“对了,三郎,万神窟……”

花城的手臂又搭上了他的胸口,一边不知在玩弄些什么, 一边懒洋洋地道:“嗯?万神窟怎么了。”

谢怜道:“没什么, 我只是忽然想起来, 铜炉爆发,万神窟里那么多神像会不会有事?”

若是如此, 那便太可惜了。毕竟那里面每一尊神像都是花城的心血之作, 他都很喜欢。花城道:“不会。我早就设了界,哪怕是整个铜炉都塌了那石窟也不会有事。”

谢怜兴头上来了, 道:“是吗?太好了, 那一定没事了。我想去看看,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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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城似乎凝滞了片刻, 但随即便笑道:“好啊。哥哥想看便去看,有什么不可以?”

谢怜兴致更高, 道:“那就明天吧。反正铜炉已经开放了,随时可以进去。”

花城挑起一边眉, 道:“明天吗?好吧。”

他没表示反对, 也不多说,但下一刻,又翻了上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 后半夜的花城折腾他越发狠了,没过两轮,谢怜便被逼喊了哥哥救命,然后迷迷糊糊昏睡过去。

原本是可以一觉安安稳稳睡到天明的,但过了一个时辰不到,谢怜沉睡中感觉身旁一轻,睁开双眼一瞄,人已不见了。

谢怜一怔,睡意尽散,一下子坐了起来。

随便清理了一下,他慢吞吞下了榻,推门出去,心道:“三郎去哪儿了?”

睡到半夜忽然失踪,这可是头一遭。他在极乐坊绕了一圈也没见着人影,想起极乐坊内有一间屋子是传送所用,过去一看,果然,那屋子的门被人打开过。

他记得上次门上的阵法不是这么画的。而此刻,门上新阵的朱砂还尚未干。谢怜不假思索便推门进去。再出来时,门外已不是极乐坊,而是漆黑一片。

谢怜关了门,托起一团掌心焰,照亮四周。看到眼前的景色,他不禁一愣。

这缩地千里阵通往的地方,竟然是一个阴森森的巨大石窟。

万神窟!

花城为何深更半夜一个人来万神窟?他们不是约好了明天一起来吗?为何他今晚就先来了?

摇了摇头,托着那一点火焰,谢怜在阴凉凉的石窟内缓缓走动起来。

足音森森回荡,那些神像上遮面的轻纱都被取了下来,四面八方的黑暗中,有无数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正沉默着,想想这画面,还有些可怖。谢怜路过一间石窟,随眼一扫,窟中是一尊太子悦神像,眉目温好,拈花扶剑而立,身姿优美。

这里的神像多则千尊,少则百尊,不知耗费了怎样漫长的时光和倾力的心血才雕刻而成的,又不知在黑暗中沉默了多少岁月。

想到这里,谢怜叹了口气,面对着那石像,微微俯首,喃喃道:“很寂寞吧。”

是说雕神像之人,也是说神像。

那尊太子悦神像点了点头。

谢怜:“……”

这可太吓人了。

梗了一会儿,谢怜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原来如此,多半是因为他刚刚才补充过法力,此刻浑身上下气场充沛至极,站在这里影响了这些神像,才让它也活动了起来。

谢怜赶紧收敛法力,但已经迟了,那尊太子悦神像已经迈开了步子。因为谢怜多到要溢出的法力感染了它,却又没有认真操控它,它动起来有些笨拙,“咚”的摔了一跤。

谢怜赶紧把它扶起来,道:“小心!”

那神像由他扶起,面带微笑不变,还微微昂首,一脸高贵骄矜之态,向他点头表示了感谢。见它如此骄态,谢怜不免好笑,忍了,道:“你看到花城了吗?”

神像可以发出简单的声音,但无法说话,除非是专司言语的舌灿莲花之神。那太子悦神像听他发问,露出一点困惑之色,仿佛不知他在说谁。谢怜了然,这时候的他还不认识花城呢。于是他改口问道:“那你看到一个红衣人了吗?”

那神像这才展露笑容,又矜持地点了点头。谢怜道:“你知道他往哪里去了吗?”

这么大的石窟,他又不熟,唯恐迷路。那神像略一沉吟,给他指了一个方向,谢怜道:“多谢太子殿下。”

走出了一段路,他回头,那尊太子悦神像已经迅速掌控了如何走路的要领,还在原地舞起了剑,身姿翩翩,仿佛置身于万众瞩目的上元祭天游之上。

可惜,无人欣赏。

没过多久,谢怜又遇到了分岔路口。理所当然地,他又准备向自己的神像求助,走进了最近的石窟。一进去就看到石台上坐着一个人影,正抱着酒坛猛灌。

谢怜:“……”

他一下子上去把那酒夺了,道:“别喝了!”

那神像也是他,只是容颜微微清减,一身朴素白衣奢华不再。酒坛被谢怜夺走,它想抢,迷迷糊糊的又抢不过,气得直打转,突然抱着谢怜呜呜哭了起来。

谢怜目瞪口呆,道:“你也用不着哭啊……”

那神像哭得更厉害了,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委屈,酒也不抢了,就抱着他不撒手。谢怜不知道自己喝醉的时候怎么这样缠人,只好也抱着它,轻轻抚着它的背脊,安慰道:“好了,好了……”

再看看,手里的“酒坛”也并没有酒,还给它也无所谓,便道:“你看到一个红衣人了吗?他往哪里走了?”

那神像给他指了一条路,谢怜便把酒坛还给它了,继续向前走去。那神像不哭了,抱着酒坛坐在地上,又发起了呆。

谢怜回头看它,叹了口气,继续前行。

又过了一阵,他听到嘎吱嘎吱之声,仿佛铁链摩擦,来到一座空旷石窟之前。

那石窟从穹顶垂下来一座秋千,秋千上坐着一尊神像,神采飞扬,满是少年气,一身皇极观的弟子道服,约莫是十六七的他,抓着秋千的链子,努力想让它荡起来。但因为它自己就坐在秋千上,怎么也荡不起来,于是显露一脸烦恼。见状,谢怜便上去帮它推了两下。

秋千终于飞起来了,那道服装束的少年神像这才高兴了。谢怜趁机问道:“你看到一个红衣人了吗?他往哪里走了?”

那少年神像一手抓着秋千,另一手指了一个方向。谢怜又推了他两下,道:“再见啦。”

可那秋千荡了十几回,便缓缓停下了。再没人推它,那少年神像呆呆坐着,又露出了烦恼的神情。

走了许久,谢怜估摸着:“也该到了吧?”

这时,他忽然听到了一阵压抑又痛苦的细小声音,不禁一愣:“什么声音?……喘息?”

那声音,是从前方一座石窟传来的。谢怜走进去一看,石窟内摆着一张石台,台上,像是躺着一尊横卧神像,一张白纱从头遮到脚,垂下地面。纱下身影绰绰,时而蜷缩成一团,时而辗转反侧,似乎有什么人正在下面饱受折磨,艰难挣扎。

“……”

谢怜正要上去拉下那白纱,忽然,一只手从背后覆上了他双眼。一个低低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叹道:“哥哥。”

谢怜笑了一声,温声道:“三郎,你以为不给我看,我就不知道这是什么了吗?”

良久,花城又是一声叹,道:“哥哥,我错了。”

谢怜把他的手拿了下来,回头道:“温柔乡?”

站在他身后的,是一名身形颀长的红衣男子,果然是花城。

他被抓个正着,一手扶额,终于承认了:“……是。”

难怪了。果然如此,难怪花城一直不肯让他看。谢怜道:“你今晚过来,是想事先来把这神像藏起来的吧。”

花城目光看向别处,道:“是。”

谢怜哭笑不得。就这么不敢让他看见这尊神像吗?

他道:“为何要藏呢?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现在出现了一个很棘手的问题就是了……”

那棘手的问题就是,谢怜来了之后,无意间导致所有的神像都能动了。

这原本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对这尊特殊的神像来说,就很痛苦了。因为,这纱下的神像,雕的是十七岁在荒山洞穴里,中了温柔乡的那个谢怜。

别的神像,要么在舞剑,要么在喝酒,要么在荡秋千,干什么的都行,只有它很倒霉,它中了那害死人的花妖之毒。这就导致它“活”过来之后,要饱受这欲毒的折磨。

那纱下传来的喘息痛苦难耐,谢怜听得于心不忍,又想起那惊心动魄又刻骨旖旎的一夜,道:“……这也太可怜了。若我现在离开的话,它会还原成石像吗?”

那样就不必受这折磨了。花城却道:“恐怕不能。毕竟,哥哥现在差不多是法力最强的时候,整个万神窟里的神像都被你影响了。就算你离开,它们也会持续发作许久。”

那可太痛苦了。谢怜道:“那……还有办法吗?”

花城永远是有办法的,微一点头,道:“方才我就是在处理这个。哥哥随我来。”

他引谢怜进入另一间石窟。一进去,谢怜便微微睁大了眼。只见那石窟中立着一尊男子石像,身形长挑,眉目俊美,嘴角微挑,右眼戴着一只眼罩,和他身前带路的红衣男子几乎一模一样。

竟是一尊鬼王像!

谢怜道:“这是……”

花城道:“这是方才我发现情况不对后匆匆雕成的。许多年没动,手生了些。哥哥看看,可还像?”

谢怜仔细端详它一阵,道:“很像!不过……”

花城道:“不过……如何?”

谢怜莞尔,道:“不如你本尊好看。”

花城也笑了。

紧接着,谢怜又道:“所以,三郎你说的办法,就是……”

就是让这尊鬼王像,给中了温柔乡的神像“解毒”吗?

沉默片刻,花城敛了笑意,正了颜色,盯着谢怜的脸,道:“是。”

谢怜先还没注意到他神色里略带的谨慎,心道:“这法子也太……”

虽说的确是治本之法,立竿见影,但想想都觉得荒诞旖艳得很——说穿了,不就是用一尊鬼王像去破自己少年神像的身、从而抑制欲毒么?

真是连说说都觉得难以启齿!

他尚且不知该如何应答,花城却忽然在他面前,单膝跪了下来。谢怜一怔,忙去拉他,道:“三郎?”这是做什么?

花城沉声道:“殿下,是我不敬了。”

谢怜拉不起他,便也跟着蹲下了,不解道:“你有何不敬?”

花城却凝视着他,轻吸一口气,沉声道:“殿下请相信我,今日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我虽是亲手雕了这尊神像,但,从未曾对殿下的神像有分毫亵|渎不敬。若是殿下觉得这法子不妥,我再另寻他法。”

谢怜总算明白花城为什么突然这么严肃了。

归根结底,对于自己私下雕了这么多尊谢怜神像的事,花城始终担心谢怜会觉得他唐突冒犯,行为诡异。眼下又提出这么个法子,恐怕更担心谢怜会觉得他满脑子胡思乱想,心思不敬。

谢怜笑着叹了口气,双手拉住花城,终于将他从地上拉起,道:“我当然相信你。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很敬重我的。”

不过,“从未曾有分毫亵|渎”,这个就不好说了。毕竟如果算得严格一点,打自花城化蝶归来后,他隔三差五就要在千灯观“亵|渎”一番神明,胆子也是越来越大了。

谢怜轻咳一声,道:“我觉得这法子……没什么不好的。很好,很好。”

可是,想到这法子的实质是什么,脸又微微发热,觉得这话未免不矜持。而得了他应允的花城终于渐渐恢复自若。谢怜将手放到那鬼王像的肩头,道:“我来给这神像开个光?”

花城眨了眨眼,缓缓笑道:“哥哥若愿意,自是求之不得。”

谢怜点了点头。须臾,那神像轻轻挑了一下眉。见状,谢怜忍俊不禁,收回了手,道:“这样就太像了!”

不知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石窟外慢吞吞走来了几个人影。居然有数尊神像好奇地围了过来,似乎是想仔细看看石窟内这尊和它们都截然不同的新神像。那尊鬼王像也看到了它们,眨了眨眼,一边眉挑得更高,不知想到了什么,又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谢怜连哄带赶,好容易把那群自己的神像都推走了,谁知眼角一扫,忽然道:“温柔乡呢?”

他已经直接用这个来代指那尊倒霉的神像了。不知何时,石台上只剩下一袭白纱,而那尊温柔乡卧像居然不翼而飞!

谢怜心道糟糕,随后负手进来的花城也是眉峰一凛。谢怜道:“万神窟很大,一时半会儿应该跑不出去,快找吧!”

花城却道:“恐怕不是。哥哥你看。”

他指了指地面。谢怜绕过去一看,这才发现,地面上居然有一个圆阵,是以极其强劲的指力直接在岩石上画出的。

缩地千里阵!这神像到底吸了他多少法力,居然可以徒手自己画缩地千里?!谢怜简直要当场倒地。

那神像可是中了温柔乡状态的他,万一逃出去冲撞了凡人的女子该如何是好?今后又会附会出怎样猎奇的传说???

他道:“它什么时候跑出去的?它能跑哪儿去?”

花城道:“哥哥别急,你先想想,如果是那时候的你中了温柔乡,最先想到要找的会是谁?”

这个倒不难想。谢怜原也并不太急,迅速冷静下来,道:“应该是去找……”

话音未落,突然一道通灵杀来,谢怜措手不及举手应了,就听风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殿下!活见鬼了,刚才有个妖怪冒充你!”

……果然!那时候,谢怜最得力的助手就是风信和慕情,出了这种事,自然是先找他们!

还好是先找风信而不是在大街上狂奔。谢怜松了口气,忙道:“不不!那不是妖怪,也不是冒充我。”

风信惊了:“什么意思???不是妖怪也不是冒充?难道那就是你本尊吗???不是吧!”

谢怜:“也不是!好吧,它现在怎么样了?你抓住它了吗?别让它跑了!”

风信却道:“晚了,已经跑了!”

谢怜道:“什么?这下糟了!”

风信:“是啊,这下糟了。赤|身|裸|体的到处乱跑让人看到了像什么话?!”

谢怜:“等等,你说什么?赤|身|裸|体?我……不是,它没穿衣服吗???”

风信道:“差不多吧!有穿,但也没多少,破破烂烂的像是被谁撕碎了。对了,那不是妖怪也不是冒充的话到底是什么?到底怎么回事?我看着像是一尊神像……等等,神像?”他大骇道,“它该不会是从铜炉下面的那个地方跑出来的吧?你们在干什么???”

谢怜也不大记得中温柔乡那时他穿了多少衣服了,当时他难受得要命,可能迷迷糊糊间自己都撕了吧,道:“待会儿再解释!我马上上去!”

他这边说完,断了通灵便对花城道:“三郎,我们得去一趟新仙京!”

那边,花城已经把那新雕出来的鬼王像一收,收成一尊可立于掌心的小小神像,道:“好!”三两下画了个阵。不一会儿,二人便直接杀到了新仙京的南阳殿。一开门就看到风信,而他一对上花城,眼睛都圆了:“血雨探花?怎么你也来了?你上天来做什么?!”一个绝境鬼王,整天不好好待在自己的地盘,想上仙京就上仙京,也太不像话了!

花城没理他,侧耳听了片刻,道:“通报呢。上天庭不至于言而无信吧。”

风信自然知道花城说的是什么通报,不就是“上天庭必须通报一整年血雨探花拯救诸天仙神的英勇事迹”的通报?他额头青筋暴起,道:“深更半夜的通报什么!大家也是要休息的,白天才会通报!”

花城这才“哦”了一声,大概是表示罢了不追究。谢怜道:“唉,随意吧!说重点,你看到的那个‘我’呢?往哪儿跑了?”

风信指了个方向,道:“它往那儿跑了,我正准备去追,你们就上来了!”

谢怜心中忽然一股不详的预感,道:“我问一下,那个方向,该不会是……”

风信干脆利落地道:“玄真殿的方向。”

谢怜:“……”

花城沉声道:“走!”

两人人不敢耽误,匆匆杀来玄真殿,闯开大门就往里冲。冲进去一瞧,只见慕情坐在神台上,像是方才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整个人都惊呆了。谢怜上去在他眼前挥挥手,道:“慕情?”

他看到谢怜,终于回过神了,但神色仍是震惊的,好半晌才道:“谢怜,你干什么?”

谢怜:“……我干什么?我……我也不知道我干了什么?请你告诉我?”

慕情还瞪着眼,道:“你刚才大半夜的衣衫不整跑我殿里干什么???”

“……”花城眯了眯眼。谢怜道:“你说话不要这么让人误会!无论你刚才看到了什么,反正那个肯定不是我!”

慕情捂住了半张脸,仿佛想把刚才看到的从眼睛里抠出来。他脸色铁青地道:“不是你也跟你脱不了干系!是那座石窟里的神像吧?你们搞什么,放那种有伤风化的神像深更半夜出去到处乱跑,你跟血雨探花不用这样玩儿吧?!”

花城嗤道:“关你什么事?”

慕情怒道:“什么叫关我什么事,这是我的殿!”

花城悠悠地道:“重建仙京,我也有份。”

“……”

实话,因为上天庭之前元气大伤,不少神官不得已偷偷向鬼市之主求助。算起来,这新仙京能建起来,还真少不了花城。谢怜道:“我们可不是在玩儿,这是个意外。它现在人呢?”

慕情道:“它抢了我这里一把剑,跑到……”

不消他说下去,谢怜便知该往哪里走了。玄真殿外一侧的花园里,传来了铛铛之声。同时,花城带着的那尊鬼王小像也自己掉了下去,一蹦一蹦的,朝着花园方向跳去。

谢怜立马冲了出去,果然,那尊温柔乡像,就站在花园里的假山之上!

那尊神像衣衫不整,露出大半个光滑的肩头、胸口,下衣也是若有若无,甚为暧|昧。而神像面部塑造更是一绝,那张脸眉头紧蹙,仿佛能看到肌肤之上透出的红晕之色和薄汗连连,称一句鬼斧神工分毫不过。而眼下,它正拿着那把从玄真殿里抢来的剑,铛铛、铛铛!一下一下努力用剑刺自己,自然是想和谢怜当初一样,以自伤来解毒了。

但因为那铜炉里炼出的石头厉害,那剑居然怎么都刺不进去,反而弯折了。它好像绝望了,提起手掌,眼看着就要一掌拍得自己脑瓜粉碎了,谢怜连忙叫道:“冷静!冷静!”

那神像眼神迷迷蒙蒙向他望来,谢怜飞身上去就是一掌,打得那神像跌下假山,躺在一个山洞里站不起来。而花城也闪到谢怜身边,丢了一个东西下去。

正是那尊鬼王像!

那尊鬼王像与其说是花城扔下去的,不如说是看到那尊少年神像后自己挣脱的,一脱离他手掌,便在空中恢复了原先修长的身形,落了下去,覆在那神像身上,下方传来一声惊喘。谢怜赶紧跳下假山,把闻声赶来的慕情往玄真殿里推,道:“来不及了!对不起,借宝地用一下!”

慕情震惊了:“你们刚才干了什么?”

谢怜道:“日后再解释,万分抱歉!”

花城慢条斯理地道:“有什么好抱歉的?这人多少次命都是你救的。”

慕情:“不你还是现在就说清楚吧。我好像看到你把一个你丢了下去,他把一个他丢了下去,我没看错吧?所以你们到底在干什么?那假山里现在在发生什么?”

谢怜就差掐着他脖子往殿里拖了:“十万火急!真的慕情,不要过去!你这是何苦呢!”

慕情咆哮道:“谢怜!!!你们在我的殿里干什么?我操了,我真是操了!”

“那不是我们!这只是个意外,真的来不及了……还有你又串词啦!”

·

一个时辰后,那两尊神像终于把从谢怜和花城身上沾染到的法力耗得精干了。

进假山里看了一眼,谢怜便扶住了额头。

花城处理神像,谢怜则默默出去拦住了想过来看看到底怎么了的风信和慕情,真诚地道:“你们不会想看到的。”

风信本来也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预感不妙,马上明智地败退了。慕情却无法释怀,脸色黑的仿佛陈年锅底,疯狂甩袖,疯狂喃喃道:“我简直没法相信……我简直不敢相信!居然会有这种事!居然会在我的殿里发生这种事!”然后幽魂一样地飘了出去,恐怕再也无法直视自己殿里这座假山了,谢怜十分怀疑,他之后会一掌劈了这里。

说实话,谢怜自己也不敢置信,居然会闹出这种啼笑皆非的意外,真不知该不该觉得丢人。回头看了看那两尊——不,现在应该说是“一座”神像了,他道:“它们……就这样吗?”

花城道:“就这样吧。反正也分不开了。”

谢怜捂住了脸。

哪有神官的神像是这种形态的!给人看见还得了?太不成体统了,真是岂有此理!

他呻|吟道:“……三郎,把它们……藏好。不要给人看见了。”

花城笑道:“这个自然。哥哥放心。”

把那两尊合二为一的神像带回了万神窟,终于归位,谢怜抹了一把汗。

而万神窟内其他的谢怜的神像们再次好奇地围了过来,又被谢怜哄着推走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没办法,它们也只好离开了。虽然它们并没有亲眼看到那座神像的最终形态,但它们一边走一边回头,好像很羡慕那一尊温柔乡的“谢怜”终于有了一个“伙伴”。

温柔乡之毒是解了,可其他的神像却还是缺了一份圆满。太子悦神无人赏,醉倒无人扶,秋千无人送……

谢怜不免贪心,心道:“要是每一个谢怜都能有一个花城就好了。”

谁知,花城也说了同样的话:“哥哥不觉得,每一位殿下都有一个三郎会比较好吗?”

二人一拍即合,当即留在万神窟,大展身手。

不一会儿,谢怜便亲眼见证了花城将一块笨重的大石变为一尊灵巧精致石像的全程。那技艺无法形容,因为根本快到看不清花城是怎么动手的,想来,花城早便将技法融于术法之中,他便只剩下赞叹了。

总之,花城一转身,便从满地碎石里提出了一个新雕出来的小朋友,头发乱糟,衣衫褴褛,脸缠绷带,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双手掌心捧着什么东西不放开。谢怜把手放在那小朋友头上,给它开了光,而花城给了它一点儿法力。少顷,它便眨了眨眼,转头四下张望起来。望到有个人拎着自己衣服后领,它狠狠一脚踢去。

花城像是早有预料他会这么干,轻松避过,把它提在手里,任它挣扎乱踢。谢怜没料到这小花城如此悍性,失笑道:“嗳,好凶啊!”

花城啧了一声,把它丢开了。那小朋友被他丢得摔得“咚”的一声趴在地上,很快便爬起,目露凶光盯着花城。谢怜担心摔重了,对它伸手道:“三郎你丢太狠啦!当心把它摔坏了。”真要算的话,这小朋友应该才刚出生呢!

花城却无所谓地道:“无所谓,他生命力顽强得很。”

那小朋友对着花城凶恶无比,对谢怜倒是很友好,见谢怜对他招手,正要走过去,这时,不远处的那尊太子悦神像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从自己的位置上走了下来,望向这边。

那小朋友一看到那尊太子悦神像就愣住了,露在绷带外的一只眼睛睁得大大,咚咚咚地奔了过去,似乎想抓住他、扑到他的衣摆上,却又不敢靠近,脏了天神的袍子,良久,才小心翼翼地对他伸出了手,打开之前死死不放的掌心。

原来,他掌心里藏的,是一朵小花。

那太子悦神像收了花,微微一笑,伸出一手,主动把他抱了起来,两个人一起高高兴兴地走了。看起来,一个终于找到了能欣赏他舞剑的人,一个终于找到了能为之献花的人。

谢怜看着,颇为欣慰,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道:“三郎,等你都雕完了,这万神窟岂不是有许许多多尊你的神像和我的神像了?它们彼此会认错吗?毕竟有许多都长得一样。”

花城却笑吟吟地道:“不会的。”

“为什么?”

花城又说了一遍,道:“不会的。”

他抬眼看着谢怜,微微一笑,道:“就算‘殿下’弄错了,‘我’也不会弄错的。因为一个花城永远只会是一个殿下的信徒,只忠于一人。所以,永远不会。”

谢怜也凝视着他,脱口道:“我也不会弄错的。一个谢怜最忠诚的信徒,永远也只有一个,‘我’会永远记得的。我……”

说完这句,他忽然怪不好意思的。

现在的他们,仿佛两个小朋友,和对方热切地约定“我最喜欢的永远是你,也只有你”。虽然诚挚,却很幼稚。

虽然幼稚,却很诚挚。

默然片刻,谢怜轻咳一声,道:“那……接下来就来帮荡秋千的太子殿下雕一个推秋千的鬼王阁下吧。”

没有人帮它推秋千,它看起来很寂寞和苦恼的样子。花城欣然道:“好啊。”

谢怜又道:“喝酒的那个呢?这个就有点伤脑筋了。它好像稀里糊涂的,还会哭。哎,这里神像太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一个一个全部雕完?”

花城笑道:“怕什么?慢慢来,总会都遇到的。”

谢怜也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轻声道:“嗯,一定会遇到的。”

石窟内,那两尊原先各自独立的石像,此刻已经连为一体了。

他们紧紧相拥,凝望着彼此近在咫尺的脸,眼神和身体一般的缠绵不解,是真正的永不分离了。

 

共 326 条评论

  1. 匿名说道:

    花怜的头发都会掉下来,一刷留念

  2. 卿尘说道:

    看过的人麻烦来几个复制一下,不然晚来的人就看不到!!!!

    1. 卿尘说道:

      我没办法发上去了,好惨啊!!??

  3. 上一次他们奔向彼此,花了八百年。 这一次,即将拥抱在下一个瞬间。 夜空千灯璀璨,夜幕下一红一白两个身影,只那样拥抱着,就已胜过千言万语。 直到带着花城回到皇极观,谢怜仍是紧紧盯着花城不放,也紧紧抓着花城不放,好像只那么一眨眼一松手,花城又要变成万千银蝶,无处寻觅。 花城再次把谢怜按在怀里,揉着他的发丝,温声道:“哥哥,别怕。” 谢怜埋在花城胸前,贪婪的呼吸着他的气息,内心仍是迟迟平静不下,不安地用头蹭着花城。 花城又吻了吻谢怜的额头,“我说过,我会回来的,我也说过,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哥哥,信我。” 谢怜眼角泪痕未干,仰头看着花城,依旧是温柔的快要将他融化的那张面容,依旧是毫不遮掩爱恋之情的那只眼睛。 谢怜抬起手,用手指描摹着花城的额头,拂过花城的眉毛,越过鼻梁,最终停在了花城的两片薄唇上。 他此时内心躁动着,喧嚣着,好像要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要漫溢出来,又好像需要什么东西来将它填满。 克制不住,也不想克制。 “三郎……” “嗯。” 谢怜踮起脚尖吻了一下花城,和他分开一点点,道:“我不是借法力,只是单纯的想吻你。” 不由分说,谢怜又迫不及待地贴上花城的唇。 花城揽着谢怜的腰,任他笨拙的在自己唇上轻舔慢磨,有一下没一下回吻着。花城微微张开了口,谢怜被引诱着探进了半截舌头,却不知另一人早已在此等候多时,舌尖触碰的瞬间,谢怜一颤,身子过电一般酥软了半边。 “嗯……”谢怜脚下有些虚浮,双手环着花城脖颈,半靠半倚在花城身上,无意识的从花城口中退出一些,花城却追了过来,不依不饶地纠缠他,诱导他。 谢怜只觉得自己的舌尖一会被吮吸,一会被轻咬,一会被舔弄,不自觉地和花城纠缠在一起,如在云端,轻飘飘软绵绵。 良久,二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了唇,谢怜才发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早已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正兴致勃勃地贴着花城的大腿。而自己的下腹,也被花城顶着。 花城眼底隐隐有火焰跳动,却还是强忍着和谢怜的身体分开了一些。 谢怜心神一慌,紧张地又贴上了花城。 身体上的尴尬早已被离开花城的惊慌所淹没,虽然他早已羞得双颊绯红,呼吸凌乱,却依然不想和花城分开一丝一毫。而且,他再也不想遮掩自己对花城的那羞于启齿的欲望。 谢怜干脆将花城推到了神台上,跨坐在他的身上,声音颤抖,眼神却无比坚定,“三郎,我们,洞房吧。” 花城身体一僵,随后眼底那团火焰终于熊熊燃烧了起来,谢怜感觉自己要被那炙热的目光灼伤了,整个人都变得火热了起来。 花城半撑起身子,轻轻把谢怜搂到身前,声音低沉贴着他耳边说道:“如果哥哥想要的话。” “我想要。”谢怜几乎脱口而出,却又立刻噤声,耳根通红。 花城忍不住舔了舔那鲜红欲滴的耳垂,谢怜轻哼一声,收紧了抓着花城衣服的双手。 顺着耳垂,花城向下舔吻谢怜白皙的脖颈,一手揉着他的后腰,一手解他的腰带。 谢怜被花城揉得有些软,也被他吻的有些痒,却还是极力配合地微微扬起头,花城转而吮吸他暴露出的喉结,感受那一点突起在自己口中上下滚动。 衣衫滑落,花城啃咬着谢怜白玉般的肩头,双手移到他胸前两点,轻轻揉搓,很快由浅粉变得嫣红起来,挺立在谢怜雪白的胸膛上,如雪中红梅,格外娇艳。 谢怜此时已经控制不住呼吸,轻喘之中偶尔逸出难耐的哼声,只觉得花城所触碰的地方,都相继燃烧了起来。下体更是涨的难受,顶端已经渗出些许前精,亮晶晶的在空气中摇晃。 花城将谢怜放倒,继续在他身上点火,双唇不断下移,在谢怜的小腹徘徊流连,若有似无地用脸颊蹭着谢怜的下身。 “嗯……三郎。”谢怜情不自禁地向上挺了挺腰,伸手想要抚上焦灼的欲望,却被花城捉住手腕,十指紧扣。 “哥哥什么都不用做,我来。” 花城吻着那粉嫩玉立的柱身,又轻轻含住吮吸,谢怜浑身微微颤抖着,陌生又强烈的快感席卷着他每一个毛孔,几乎让他立刻丢盔弃甲交待了出去。 最难于启齿的欲望此时被花城小心周到地伺候着,温热柔软的口腔让谢怜舒适地无法拒绝,快感随着花城的深入不断攀升,每每顶到花城的喉咙都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三郎……可以了……我……啊……我受不住了……你快……啊啊……” 谢怜本就快要到达顶端,花城更是在此时用力吮吸了一下,谢怜再也控制不住地完全释放在花城口中,身体在高潮的余韵中剧烈颤抖。 霎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待谢怜稍微回过了神,就见花城正一滴不落的将他的体液都吞咽了下去,还舔了舔嘴唇,好像尝到了什么琼浆玉露意犹未尽。 在如此心理冲击和视觉冲击下,谢怜呼吸一滞,眼中弥漫起了氤氲水汽,全身上下也泛着暧昧的粉色。 花城脱了自己的衣服,覆在谢怜身上。谢怜这才想起花城还没有解决,“三郎,我帮你……” 花城再次阻止了谢怜向下探去的手,亲了一下谢怜的唇角,“如果哥哥想帮我,那就要听我的。” “嗯。”谢怜又凑到花城的唇边,情不自禁地吻他。 二人又纠缠在了一起,唇齿间皆是还没消散的腥膻的味道,那感觉算不上美好,却让两个人都情动不已。 花城不轻不重的揉捏起谢怜雪白柔软的臀瓣和大腿,留下或深或浅的指印,格外触目。 “唔嗯……” 花城摸上谢怜身后那处的时候,谢怜心里一惊,但他依旧没有阻止,毫无保留的信赖着,把自己完全交给了花城,他最心爱的人。 在花城的按压揉捻之下,入口逐渐柔软,甚至微微张开了小口,好像在迎接什么。花城将半截手指探了进去,那入口却立刻紧紧箍住他的手指,让他进退不得。 “哥哥,放松些。” 此时谢怜已经隐约明白花城说的“帮他”是怎么个帮法,他亲了亲花城,示意自己心甘情愿,同时尽量使自己的身体放松。 手指一点一点的探入,在肠壁上揉按戳弄,虽然有些不适,但又似乎有些异样的感觉。 肠肉逐渐迎合,热情地缠着花城的手指,整个肠道慢慢变得湿濡柔软。 花城又加入了第二根手指,在谢怜身体里进进出出,仿佛在模仿某种行为,这让谢怜羞涩不已,呼吸又重了起来。 待到加入了第三根手指,谢怜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整个人莹润如玉,檀口轻启,星目微醺,引人遐思。 三根手指在谢怜体内进出求索,时而划弄,时而戳探,寻宝一般毫无遗漏。 在花城戳到某一处的时候,谢怜身体猛的一抖,情难自控地娇吟一声,双腿也不由自主地想要蜷缩起来。 谢怜根本没来得及反应究竟发生了什么,身体却先一步做出反应,他也没来得及羞耻自己竟发出那种声音,花城已经开始在那处揉按了起来。 “啊!三郎……嗯……怎么……啊……”突如其来的快感让谢怜眼角含泪,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也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和声音。 释放过一次的谢怜,再一次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花城抽出手指,谢怜的身体又抖了一下,下一刻便有一个远超于手指的巨物贴了上来,在入口处磨蹭。 花城不想让谢怜受伤,忍了太久,下身已经硬的不像话,他慢慢挤进谢怜的身体,被开拓过的洞口依然十分紧致。 “啊……” 谢怜上一刻还在被诡异的快感所折磨,下一刻就又感受到了突如其来的痛感,他本以为自己早已不知道痛了,但在花城面前,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敏感的自己,花城给予自己的感觉从来都异常鲜明强烈。 “对不起哥哥,疼吗?”看着面色有些苍白,身体又紧绷起来的谢怜,花城眼中满是关心和担忧,好像只要弄疼了谢怜,他就会立刻退出。 对于这一点,谢怜再了解不过,如果他说疼,花城一定会马上停止。 谢怜急忙搂住花城,拼命的摇头,“我没事,三郎,不用在意,真的。” 然而滚下的泪水却出卖了他,花城爱怜地吻掉泪珠,带着泪的咸味,吻上了谢怜的唇。 谢怜的想法,花城又何尝不知。 他认真又虔诚地吻着谢怜,一只手抚上谢怜半硬半软的下身,以此缓解他的疼痛。 果然在花城的照顾下,谢怜再一次放松了身体。 花城在入口处小幅度地抽插,从疼痛中缓解过来的谢怜渐渐感觉更深处隐秘的渴望。他双腿环在花城腰间,一下一下地蹭着,无声地催促着。 花城稍微用力,又向里推进了一些。 “嗯……”谢怜的声音前所未有的酥软,让花城险些把持不住。 待谢怜适应了之后,便又继续向前顶入,直至连根莫入谢怜的身体。 花城把谢怜的一条腿抬了起来,放在肩上,侧过头亲了亲谢怜的脚踝,由慢而快地动作了起来。 痛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渴望,谢怜的呼吸不由自主地跟随着花城的动作,肠道媚肉早已缠紧花城硕大的性器,浓情蜜意难舍难分。 “嗯……三郎……三郎……” “哥哥。” 谢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只是想一遍一遍叫他,好像这样就能填满深处的空虚,可是越是叫这个名字,身体的空虚感就越强烈,才止住的泪水又滑了下来。 花城以为又弄疼了谢怜,停下了动作。 “唔……三郎……”谢怜难耐的扭动着腰身,肠肉也欲求不满地吮吸着花城。 花城被吸得闷哼一声,才明白原来不是自己弄疼了谢怜,而是没有满足谢怜。 “哥哥你可真是……” 花城又动了起来,而且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顶弄谢怜那敏感的一带。 “啊啊~”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又不受控制的从谢怜口中飘出,谢怜咬住下唇,想要忍住呻吟,可初经情事的他哪里忍得住这要命的快感。 花城有些凶狠地撞击着,几乎每一下都准确无误地撞在那敏感的一点,肠肉因为绵延不断的快感紧紧包裹着花城,内部湿濡不堪,随着花城的动作发出黏腻的水声。 “三郎……啊……嗯……” 谢怜再也无暇顾及自己究竟发出了怎样的声音,只是迎接这一浪又一浪的致命快感就已用尽了他全部精力。 听着谢怜用甜腻动情的声音呼唤自己,花城几乎控制不住力度,他想在谢怜体内每一个角落留下自己的印记。 然而花城还是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他伏在谢怜身上,慢慢的想要退出来。 谢怜本来还在快感之中恍惚,忽然被花城的动作惊醒,他又慌了,用尽全身的力气缠住花城,“别走!三郎,别走……” 谢怜再也无法接受和花城分开,他会疯的。失去的痛苦,等待的煎熬,他永远也习惯不了,就算看起来云淡风轻,内心却无时无刻不是饱受磨难。过去的一年,过去的八百年,有花城的日子,没有花城的日子,为他而死的花城,又为他而活的花城,一一浮上心头,堆积已久的情绪终于此刻爆发,泪水夺眶而出。 “三郎,别走,好不好,别走,我受不了了。” 花城亲了亲他,“哥哥,我不走,我,快忍不住了,所以……” “别走……”不知道谢怜究竟有没有听他说话,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三郎”“别走”。 “三郎,别走,给我……都给我……” 听到这一句,原本不需要呼吸的花城都感觉到了一阵窒息,埋在谢怜体内的肉身忽然情难自已地跳动了起来,终于尽数释放在了谢怜体内。 “啊……三郎……”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谢怜的肠道剧烈收缩了起来,花城又被吸得一阵牙疼,随后谢怜也第二次达到了顶点。 然而就算结束了,谢怜还是不让花城离开,花城又心疼又满足,他托着谢怜的背把谢怜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上,“哥哥还想要?” 谢怜还有些无力地靠在花城身上,闻言又抱紧了花城。 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抚摸过汗湿的脊背,沁出的汗珠便随着手指划过,形成一道水痕,就像流下的一滴泪水,顺着脸颊,落在花城的肩上。 花城动作一滞,“对不起,哥哥……”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谢怜拼命摇头,泪水却不听使唤地愈加汹涌。 时间对于他来说,八百年如一日,并无什么不同,却在遇到花城之后,一切都变得真实了起来,仿佛一夜之间回到肉体凡胎,等待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漫长时光里无时无刻都不在承受着思念之痛,以至于终于了结了相思的瞬间,竟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只能紧紧抓住那个人的手,一丝一毫也不愿再松开。 花城抬起谢怜的脸,擦掉了他脸上的泪,轻轻亲了下那有些因哽咽而更加艳红的嘴唇,柔声道:“别怕,我在,从今以后,我一直都在。” 谢怜回吻,低头蹭着花城的耳根,小声道:“还要……” 往日能将他淹没到窒息的羞耻心,已经变得微不足道,只有被这个人给予身体上极致的快乐和痛苦,才能让他一遍一遍地确认,这是真的,花城是真的。 由于是第一次,两人都控制不住对彼此的渴望,谢怜微微喘息簌簌颤抖,花城更是硬得可怕,却忍耐着想让谢怜得以休息,在听到谢怜的邀请的瞬间,被刺激得全身血脉喷张,他忍不住埋头咬上那细致白嫩的后颈肉,用牙齿细细地摩擦,直到谢怜忍不住溢出呜咽,直到那片嫩肉被咬得鲜红惹眼。 “三郎……嗯~”那声音就像幼兽的爪尖儿,一下一下搔着人敏感的神经。 在花城面前,谢怜怕疼,更怕痒,此时被咬得痛痒交加,就像被一根柔软的小针刺中,难耐的痒意直达心底,挟裹着轻微刺痛,更是让人欲罢不能,压抑不住的细碎呻吟断断续续从喉咙里逸出。 花城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却能从他愈发用力揉捏臀肉的双手,和流连于雪白脖颈肩头的唇齿看出,他同样压抑不住的澎湃的爱恋。 身体上不间断的刺激,谢怜又有了反应,直楞楞地贴着花城结实的小腹磨蹭,对虬结的腹肌无比迷恋,双腿也忍不住紧紧环住花城腰间。 花城被谢怜蹭得发出满足的喟叹,他抬着谢怜的双臀小幅度动作,仍留在体内的白浊体液便随着动作被挤压而出,黏腻羞耻的声音钻透了耳膜,听来不难想象二人相连之处如何狼藉。 谢怜被揉捏地轻喘不已,轻吟连连,他能感觉得到花城在压抑某些强烈的欲望,但这种压抑对他来说,反而是更漫长的煎熬。在他心里,无论花城对他做什么,他都欣然接受,就像此刻虽然倍受刺激得不到痛快,也心甘情愿被花城的隐忍所折磨,甚至生出别样的快感。 他吻着花城的耳廓,语带几丝不易察觉的妥协与宠溺,“我没事三郎,我……觉得很好,只要是和你……我都很高兴……啊……” 花城忍不住向上发力,那羞涩的耳语就变成了坦诚的吟叫。 “确实有件事……”他吻了吻谢怜的发丝,笑了一声,“既然是洞房,那就是说我和哥哥已经是夫妻了。” 听到“夫妻”,谢怜呼吸一窒,面颊火热,收紧了搂着花城的手臂,细细地“嗯”了一声。 “那哥哥可听说,人间的夫妻都要喝合卺酒,作为……”他顿了顿,“结合的仪式。” “……嗯。” 虽然二人已经赤裸相见,也有了夫妻之实,但把这些话放到台面上来说,还是让他从头顶烧到了脚尖。 “所以……”花城又顿了顿,“哥哥可愿意和三郎,喝这合卺酒?” “嗯。” 可是这茫茫太苍山,孤零零的皇极观,去哪里找这合卺酒? 谢怜正想着,就见花城伸手到帐外,端进来两杯酒。 “……” 这着实让他吃了一惊,难道有人来过?为什么他一点也没有察觉?无法否认,有那么一段时间,他沉湎于情欲之中失了神智,也许是在那时候来过人,可是,当时的情景和声音岂不是…… 仿佛看出了谢怜的忧虑,花城道:“哥哥别担心,是我刚叫人送来的,自然不可能给他看见。” 说着便将精致的酒杯推到谢怜手中,二人手臂交叠,目光交织,一饮而尽。 花城目光深邃,深不见底,格外摄人心魄。谢怜双唇微抿,眼角飘红,睫羽轻颤,别有一番风韵。 空了的酒杯被扔出帐外,滚落在地上互相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帐内人影交叠,相拥深吻。 唇齿间飘散着酒香,鼻息缠绕,仅仅一杯,谢怜就觉得飘飘欲仙,独自醉了。 良久,二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唇,谢怜胸腔起伏,喘息不已,花城咬了一下那被吻的鲜红欲滴的嘴唇,沉声道:“既是夫妻,便可做夫妻之事。” “不是已经……啊……” 谢怜想说,“不是已经做过了”,却被花城突如其来的攻势撞昏了头。 “不一样。”花城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危险,却透着致命的诱惑。 这话却提醒着谢怜,在还不是夫妻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行了夫妻之事,心底忽然升出异样的羞耻感,让他全身的皮肉都不受控制地紧绷,身后那处更是紧紧吸咬。 花城仿佛变成了被激怒的野兽,更加大开大合地在那紧致温热的肠壁上冲撞,将谢怜的腿根撞的发红,再也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体内每一寸嫩肉都被狠狠地戳弄,入口处早已被折磨的发红,却还在卖力地吞吐着粗大的凶器,每一次抽出,都恋恋不舍地缠咬上去,待到再次顶入,又欲拒还迎地吸附上,正如那随着一下下顶入而起起伏伏的人,明明快乐到极致,却还隐忍着不让自己的声音太难以入耳。 但那行凶者不仅没有轻易放过他,反而更加凶猛强势,仿佛要将那些隐忍尽数碾碎,只发出他想听到的声音。 “慢……三郎……啊……慢一点……” 谢怜喘了好一会,才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 “唔……” 花城果然慢了下来,并停了下来,将水光淋淋青筋暴露的凶器抽出,仅用头部蹭着被蹂躏的发红的蜜肉。而那娇滴滴的入口水色潋滟,随着谢怜喘息起伏的身体微微扇阖,因鬼王顽劣的调戏而淌出透明滑腻的水液,每每以为花城要捣进去的时候,便热情地打开,这时候花城却又退了出去,惹得那张小口饥渴难耐地啜泣,更加湿润柔软,可怜至极,又香艳至极。 “别……三郎……嗝!” 酒不醉人人自醉,多重刺激下,谢怜竟有些醉醺醺的,打起了酒嗝儿,两人皆是一愣。 谢怜顿时有些手忙脚乱,眼神难为情地闪躲,却饱含春水,皮肉情不自禁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粉色,在花城饶有兴致的目光中,更是紧张不已,只得捂住嘴,那酒意便在喉咙处辗转停留,发出不满的声音。 如此一番,谢怜已经臊得双颊透红,全身都热气腾腾的,仿佛置身于温泉之中,娇嫩的皮肉被熏白里透粉,整个人都透着微光不真实了起来。 花城目光一暗,更加肆无忌惮地磨蹭着谢怜的腿根和密肉,直磨得怀里的人颤抖不已,抵着他腹部的玉根微微抖动着渗出涓涓精水。 “不要……嗝……不要这样……”仅仅是呼吸之间,谢怜也觉得度日如年,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依附在花城身上。 “哥哥一直隐忍,可是不愿?” “不是!”谢怜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生怕被花城误会,也根本无暇思考那话的本意。 “啊!”谁知花城突然毫无征兆的劈进,直撞的谢怜险些跌倒,眼冒金星,痛苦而欢愉的呻吟脱口而出。即便如此,他还在想着花城以为他“不愿”,迷迷糊糊地道:“愿……嗝……愿意……嗯啊……只要是……三郎……嗯……” 谢怜发现,他不说话的时候花城很凶,但说话的时候花城更凶,好像怎样都不能让他满意。 花城抚上他的脸,撩开不知被汗水还是泪水打湿的发丝,贴着谢怜的侧脸循循善诱道:“不要忍,我想知道哥哥的感受,可以么。” 低沉的字句传入谢怜已经有些昏沉的大脑,仅悬于一线的清明瞬间崩断,整个人沉入到无穷无尽的欲望深渊。 三郎…… 不知今夕何夕,谢怜几度清醒,却又立刻被鬼王蛊惑着沉沦,仿佛生命于下一刻终结,而明日永远不会到来。 – – – 谢怜是被惊醒的,没有任何原因,就只是突然醒了过来,茫然地睁大了双眼。 就这么愣着好一会,才找回身体的感觉。 疼,是他以往没有经历过的疼,疼痛之中,却不是痛苦,而是无法言喻的满足。 天还没亮,世间的生灵还在熟睡,只有两道炙热的目光,无声地注视着他。 那不是梦,否则痛不会这么真实,记忆也不会这么深刻,他记得花城都说了些什么话,危险的,诱惑的,轻佻的,暧昧的……也记得花城如何翻来覆去地抱他,在床上,在墙边,在浴桶中…… 花城抓起他的手亲了亲,柔声道:“怎么才睡下就醒了?” 他确实是精疲力尽了,那声音却依旧如恶魔的低语萦绕耳畔,挑逗着还未消散殆尽的热意情潮,谢怜咬了咬嘴唇,将脸埋进了花城的胸膛,贪婪地呼吸着属于他们的味道。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假意威胁道:“哥哥,你再闻,我又要忍不住了。” 怀里的人僵了一瞬,却没有放开手说道:

    不小心按错了,没来得及把复制的弄上去就按发表!好惨!!??

  4. 上一次他们奔向彼此,花了八百年。 这一次,即将拥抱在下一个瞬间。 夜空千灯璀璨,夜幕下一红一白两个身影,只那样拥抱着,就已胜过千言万语。 直到带着花城回到皇极观,谢怜仍是紧紧盯着花城不放,也紧紧抓着花城不放,好像只那么一眨眼一松手,花城又要变成万千银蝶,无处寻觅。 花城再次把谢怜按在怀里,揉着他的发丝,温声道:“哥哥,别怕。” 谢怜埋在花城胸前,贪婪的呼吸着他的气息,内心仍是迟迟平静不下,不安地用头蹭着花城。 花城又吻了吻谢怜的额头,“我说过,我会回来的,我也说过,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哥哥,信我。” 谢怜眼角泪痕未干,仰头看着花城,依旧是温柔的快要将他融化的那张面容,依旧是毫不遮掩爱恋之情的那只眼睛。 谢怜抬起手,用手指描摹着花城的额头,拂过花城的眉毛,越过鼻梁,最终停在了花城的两片薄唇上。 他此时内心躁动着,喧嚣着,好像要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要漫溢出来,又好像需要什么东西来将它填满。 克制不住,也不想克制。 “三郎……” “嗯。” 谢怜踮起脚尖吻了一下花城,和他分开一点点,道:“我不是借法力,只是单纯的想吻你。” 不由分说,谢怜又迫不及待地贴上花城的唇。 花城揽着谢怜的腰,任他笨拙的在自己唇上轻舔慢磨,有一下没一下回吻着。花城微微张开了口,谢怜被引诱着探进了半截舌头,却不知另一人早已在此等候多时,舌尖触碰的瞬间,谢怜一颤,身子过电一般酥软了半边。 “嗯……”谢怜脚下有些虚浮,双手环着花城脖颈,半靠半倚在花城身上,无意识的从花城口中退出一些,花城却追了过来,不依不饶地纠缠他,诱导他。 谢怜只觉得自己的舌尖一会被吮吸,一会被轻咬,一会被舔弄,不自觉地和花城纠缠在一起,如在云端,轻飘飘软绵绵。 良久,二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了唇,谢怜才发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早已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正兴致勃勃地贴着花城的大腿。而自己的下腹,也被花城顶着。 花城眼底隐隐有火焰跳动,却还是强忍着和谢怜的身体分开了一些。 谢怜心神一慌,紧张地又贴上了花城。 身体上的尴尬早已被离开花城的惊慌所淹没,虽然他早已羞得双颊绯红,呼吸凌乱,却依然不想和花城分开一丝一毫。而且,他再也不想遮掩自己对花城的那羞于启齿的欲望。 谢怜干脆将花城推到了神台上,跨坐在他的身上,声音颤抖,眼神却无比坚定,“三郎,我们,洞房吧。” 花城身体一僵,随后眼底那团火焰终于熊熊燃烧了起来,谢怜感觉自己要被那炙热的目光灼伤了,整个人都变得火热了起来。 花城半撑起身子,轻轻把谢怜搂到身前,声音低沉贴着他耳边说道:“如果哥哥想要的话。” “我想要。”谢怜几乎脱口而出,却又立刻噤声,耳根通红。 花城忍不住舔了舔那鲜红欲滴的耳垂,谢怜轻哼一声,收紧了抓着花城衣服的双手。 顺着耳垂,花城向下舔吻谢怜白皙的脖颈,一手揉着他的后腰,一手解他的腰带。 谢怜被花城揉得有些软,也被他吻的有些痒,却还是极力配合地微微扬起头,花城转而吮吸他暴露出的喉结,感受那一点突起在自己口中上下滚动。 衣衫滑落,花城啃咬着谢怜白玉般的肩头,双手移到他胸前两点,轻轻揉搓,很快由浅粉变得嫣红起来,挺立在谢怜雪白的胸膛上,如雪中红梅,格外娇艳。 谢怜此时已经控制不住呼吸,轻喘之中偶尔逸出难耐的哼声,只觉得花城所触碰的地方,都相继燃烧了起来。下体更是涨的难受,顶端已经渗出些许前精,亮晶晶的在空气中摇晃。 花城将谢怜放倒,继续在他身上点火,双唇不断下移,在谢怜的小腹徘徊流连,若有似无地用脸颊蹭着谢怜的下身。 “嗯……三郎。”谢怜情不自禁地向上挺了挺腰,伸手想要抚上焦灼的欲望,却被花城捉住手腕,十指紧扣。 “哥哥什么都不用做,我来。” 花城吻着那粉嫩玉立的柱身,又轻轻含住吮吸,谢怜浑身微微颤抖着,陌生又强烈的快感席卷着他每一个毛孔,几乎让他立刻丢盔弃甲交待了出去。 最难于启齿的欲望此时被花城小心周到地伺候着,温热柔软的口腔让谢怜舒适地无法拒绝,快感随着花城的深入不断攀升,每每顶到花城的喉咙都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三郎……可以了……我……啊……我受不住了……你快……啊啊……” 谢怜本就快要到达顶端,花城更是在此时用力吮吸了一下,谢怜再也控制不住地完全释放在花城口中,身体在高潮的余韵中剧烈颤抖。 霎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待谢怜稍微回过了神,就见花城正一滴不落的将他的体液都吞咽了下去,还舔了舔嘴唇,好像尝到了什么琼浆玉露意犹未尽。 在如此心理冲击和视觉冲击下,谢怜呼吸一滞,眼中弥漫起了氤氲水汽,全身上下也泛着暧昧的粉色。 花城脱了自己的衣服,覆在谢怜身上。谢怜这才想起花城还没有解决,“三郎,我帮你……” 花城再次阻止了谢怜向下探去的手,亲了一下谢怜的唇角,“如果哥哥想帮我,那就要听我的。” “嗯。”谢怜又凑到花城的唇边,情不自禁地吻他。 二人又纠缠在了一起,唇齿间皆是还没消散的腥膻的味道,那感觉算不上美好,却让两个人都情动不已。 花城不轻不重的揉捏起谢怜雪白柔软的臀瓣和大腿,留下或深或浅的指印,格外触目。 “唔嗯……” 花城摸上谢怜身后那处的时候,谢怜心里一惊,但他依旧没有阻止,毫无保留的信赖着,把自己完全交给了花城,他最心爱的人。 在花城的按压揉捻之下,入口逐渐柔软,甚至微微张开了小口,好像在迎接什么。花城将半截手指探了进去,那入口却立刻紧紧箍住他的手指,让他进退不得。 “哥哥,放松些。” 此时谢怜已经隐约明白花城说的“帮他”是怎么个帮法,他亲了亲花城,示意自己心甘情愿,同时尽量使自己的身体放松。 手指一点一点的探入,在肠壁上揉按戳弄,虽然有些不适,但又似乎有些异样的感觉。 肠肉逐渐迎合,热情地缠着花城的手指,整个肠道慢慢变得湿濡柔软。 花城又加入了第二根手指,在谢怜身体里进进出出,仿佛在模仿某种行为,这让谢怜羞涩不已,呼吸又重了起来。 待到加入了第三根手指,谢怜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整个人莹润如玉,檀口轻启,星目微醺,引人遐思。 三根手指在谢怜体内进出求索,时而划弄,时而戳探,寻宝一般毫无遗漏。 在花城戳到某一处的时候,谢怜身体猛的一抖,情难自控地娇吟一声,双腿也不由自主地想要蜷缩起来。 谢怜根本没来得及反应究竟发生了什么,身体却先一步做出反应,他也没来得及羞耻自己竟发出那种声音,花城已经开始在那处揉按了起来。 “啊!三郎……嗯……怎么……啊……”突如其来的快感让谢怜眼角含泪,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也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和声音。 释放过一次的谢怜,再一次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花城抽出手指,谢怜的身体又抖了一下,下一刻便有一个远超于手指的巨物贴了上来,在入口处磨蹭。 花城不想让谢怜受伤,忍了太久,下身已经硬的不像话,他慢慢挤进谢怜的身体,被开拓过的洞口依然十分紧致。 “啊……” 谢怜上一刻还在被诡异的快感所折磨,下一刻就又感受到了突如其来的痛感,他本以为自己早已不知道痛了,但在花城面前,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敏感的自己,花城给予自己的感觉从来都异常鲜明强烈。 “对不起哥哥,疼吗?”看着面色有些苍白,身体又紧绷起来的谢怜,花城眼中满是关心和担忧,好像只要弄疼了谢怜,他就会立刻退出。 对于这一点,谢怜再了解不过,如果他说疼,花城一定会马上停止。 谢怜急忙搂住花城,拼命的摇头,“我没事,三郎,不用在意,真的。” 然而滚下的泪水却出卖了他,花城爱怜地吻掉泪珠,带着泪的咸味,吻上了谢怜的唇。 谢怜的想法,花城又何尝不知。 他认真又虔诚地吻着谢怜,一只手抚上谢怜半硬半软的下身,以此缓解他的疼痛。 果然在花城的照顾下,谢怜再一次放松了身体。 花城在入口处小幅度地抽插,从疼痛中缓解过来的谢怜渐渐感觉更深处隐秘的渴望。他双腿环在花城腰间,一下一下地蹭着,无声地催促着。 花城稍微用力,又向里推进了一些。 “嗯……”谢怜的声音前所未有的酥软,让花城险些把持不住。 待谢怜适应了之后,便又继续向前顶入,直至连根莫入谢怜的身体。 花城把谢怜的一条腿抬了起来,放在肩上,侧过头亲了亲谢怜的脚踝,由慢而快地动作了起来。 痛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渴望,谢怜的呼吸不由自主地跟随着花城的动作,肠道媚肉早已缠紧花城硕大的性器,浓情蜜意难舍难分。 “嗯……三郎……三郎……” “哥哥。” 谢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只是想一遍一遍叫他,好像这样就能填满深处的空虚,可是越是叫这个名字,身体的空虚感就越强烈,才止住的泪水又滑了下来。 花城以为又弄疼了谢怜,停下了动作。 “唔……三郎……”谢怜难耐的扭动着腰身,肠肉也欲求不满地吮吸着花城。 花城被吸得闷哼一声,才明白原来不是自己弄疼了谢怜,而是没有满足谢怜。 “哥哥你可真是……” 花城又动了起来,而且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顶弄谢怜那敏感的一带。 “啊啊~”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又不受控制的从谢怜口中飘出,谢怜咬住下唇,想要忍住呻吟,可初经情事的他哪里忍得住这要命的快感。 花城有些凶狠地撞击着,几乎每一下都准确无误地撞在那敏感的一点,肠肉因为绵延不断的快感紧紧包裹着花城,内部湿濡不堪,随着花城的动作发出黏腻的水声。 “三郎……啊……嗯……” 谢怜再也无暇顾及自己究竟发出了怎样的声音,只是迎接这一浪又一浪的致命快感就已用尽了他全部精力。 听着谢怜用甜腻动情的声音呼唤自己,花城几乎控制不住力度,他想在谢怜体内每一个角落留下自己的印记。 然而花城还是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他伏在谢怜身上,慢慢的想要退出来。 谢怜本来还在快感之中恍惚,忽然被花城的动作惊醒,他又慌了,用尽全身的力气缠住花城,“别走!三郎,别走……” 谢怜再也无法接受和花城分开,他会疯的。失去的痛苦,等待的煎熬,他永远也习惯不了,就算看起来云淡风轻,内心却无时无刻不是饱受磨难。过去的一年,过去的八百年,有花城的日子,没有花城的日子,为他而死的花城,又为他而活的花城,一一浮上心头,堆积已久的情绪终于此刻爆发,泪水夺眶而出。 “三郎,别走,好不好,别走,我受不了了。” 花城亲了亲他,“哥哥,我不走,我,快忍不住了,所以……” “别走……”不知道谢怜究竟有没有听他说话,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三郎”“别走”。 “三郎,别走,给我……都给我……” 听到这一句,原本不需要呼吸的花城都感觉到了一阵窒息,埋在谢怜体内的肉身忽然情难自已地跳动了起来,终于尽数释放在了谢怜体内。 “啊……三郎……”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谢怜的肠道剧烈收缩了起来,花城又被吸得一阵牙疼,随后谢怜也第二次达到了顶点。 然而就算结束了,谢怜还是不让花城离开,花城又心疼又满足,他托着谢怜的背把谢怜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上,“哥哥还想要?” 谢怜还有些无力地靠在花城身上,闻言又抱紧了花城。 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抚摸过汗湿的脊背,沁出的汗珠便随着手指划过,形成一道水痕,就像流下的一滴泪水,顺着脸颊,落在花城的肩上。 花城动作一滞,“对不起,哥哥……”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谢怜拼命摇头,泪水却不听使唤地愈加汹涌。 时间对于他来说,八百年如一日,并无什么不同,却在遇到花城之后,一切都变得真实了起来,仿佛一夜之间回到肉体凡胎,等待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漫长时光里无时无刻都不在承受着思念之痛,以至于终于了结了相思的瞬间,竟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只能紧紧抓住那个人的手,一丝一毫也不愿再松开。 花城抬起谢怜的脸,擦掉了他脸上的泪,轻轻亲了下那有些因哽咽而更加艳红的嘴唇,柔声道:“别怕,我在,从今以后,我一直都在。” 谢怜回吻,低头蹭着花城的耳根,小声道:“还要……” 往日能将他淹没到窒息的羞耻心,已经变得微不足道,只有被这个人给予身体上极致的快乐和痛苦,才能让他一遍一遍地确认,这是真的,花城是真的。 由于是第一次,两人都控制不住对彼此的渴望,谢怜微微喘息簌簌颤抖,花城更是硬得可怕,却忍耐着想让谢怜得以休息,在听到谢怜的邀请的瞬间,被刺激得全身血脉喷张,他忍不住埋头咬上那细致白嫩的后颈肉,用牙齿细细地摩擦,直到谢怜忍不住溢出呜咽,直到那片嫩肉被咬得鲜红惹眼。 “三郎……嗯~”那声音就像幼兽的爪尖儿,一下一下搔着人敏感的神经。 在花城面前,谢怜怕疼,更怕痒,此时被咬得痛痒交加,就像被一根柔软的小针刺中,难耐的痒意直达心底,挟裹着轻微刺痛,更是让人欲罢不能,压抑不住的细碎呻吟断断续续从喉咙里逸出。 花城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却能从他愈发用力揉捏臀肉的双手,和流连于雪白脖颈肩头的唇齿看出,他同样压抑不住的澎湃的爱恋。 身体上不间断的刺激,谢怜又有了反应,直楞楞地贴着花城结实的小腹磨蹭,对虬结的腹肌无比迷恋,双腿也忍不住紧紧环住花城腰间。 花城被谢怜蹭得发出满足的喟叹,他抬着谢怜的双臀小幅度动作,仍留在体内的白浊体液便随着动作被挤压而出,黏腻羞耻的声音钻透了耳膜,听来不难想象二人相连之处如何狼藉。 谢怜被揉捏地轻喘不已,轻吟连连,他能感觉得到花城在压抑某些强烈的欲望,但这种压抑对他来说,反而是更漫长的煎熬。在他心里,无论花城对他做什么,他都欣然接受,就像此刻虽然倍受刺激得不到痛快,也心甘情愿被花城的隐忍所折磨,甚至生出别样的快感。 他吻着花城的耳廓,语带几丝不易察觉的妥协与宠溺,“我没事三郎,我……觉得很好,只要是和你……我都很高兴……啊……” 花城忍不住向上发力,那羞涩的耳语就变成了坦诚的吟叫。 “确实有件事……”他吻了吻谢怜的发丝,笑了一声,“既然是洞房,那就是说我和哥哥已经是夫妻了。” 听到“夫妻”,谢怜呼吸一窒,面颊火热,收紧了搂着花城的手臂,细细地“嗯”了一声。 “那哥哥可听说,人间的夫妻都要喝合卺酒,作为……”他顿了顿,“结合的仪式。” “……嗯。” 虽然二人已经赤裸相见,也有了夫妻之实,但把这些话放到台面上来说,还是让他从头顶烧到了脚尖。 “所以……”花城又顿了顿,“哥哥可愿意和三郎,喝这合卺酒?” “嗯。” 可是这茫茫太苍山,孤零零的皇极观,去哪里找这合卺酒? 谢怜正想着,就见花城伸手到帐外,端进来两杯酒。 “……” 这着实让他吃了一惊,难道有人来过?为什么他一点也没有察觉?无法否认,有那么一段时间,他沉湎于情欲之中失了神智,也许是在那时候来过人,可是,当时的情景和声音岂不是…… 仿佛看出了谢怜的忧虑,花城道:“哥哥别担心,是我刚叫人送来的,自然不可能给他看见。” 说着便将精致的酒杯推到谢怜手中,二人手臂交叠,目光交织,一饮而尽。 花城目光深邃,深不见底,格外摄人心魄。谢怜双唇微抿,眼角飘红,睫羽轻颤,别有一番风韵。 空了的酒杯被扔出帐外,滚落在地上互相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帐内人影交叠,相拥深吻。 唇齿间飘散着酒香,鼻息缠绕,仅仅一杯,谢怜就觉得飘飘欲仙,独自醉了。 良久,二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唇,谢怜胸腔起伏,喘息不已,花城咬了一下那被吻的鲜红欲滴的嘴唇,沉声道:“既是夫妻,便可做夫妻之事。” “不是已经……啊……” 谢怜想说,“不是已经做过了”,却被花城突如其来的攻势撞昏了头。 “不一样。”花城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危险,却透着致命的诱惑。 这话却提醒着谢怜,在还不是夫妻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行了夫妻之事,心底忽然升出异样的羞耻感,让他全身的皮肉都不受控制地紧绷,身后那处更是紧紧吸咬。 花城仿佛变成了被激怒的野兽,更加大开大合地在那紧致温热的肠壁上冲撞,将谢怜的腿根撞的发红,再也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体内每一寸嫩肉都被狠狠地戳弄,入口处早已被折磨的发红,却还在卖力地吞吐着粗大的凶器,每一次抽出,都恋恋不舍地缠咬上去,待到再次顶入,又欲拒还迎地吸附上,正如那随着一下下顶入而起起伏伏的人,明明快乐到极致,却还隐忍着不让自己的声音太难以入耳。 但那行凶者不仅没有轻易放过他,反而更加凶猛强势,仿佛要将那些隐忍尽数碾碎,只发出他想听到的声音。 “慢……三郎……啊……慢一点……” 谢怜喘了好一会,才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 “唔……” 花城果然慢了下来,并停了下来,将水光淋淋青筋暴露的凶器抽出,仅用头部蹭着被蹂躏的发红的蜜肉。而那娇滴滴的入口水色潋滟,随着谢怜喘息起伏的身体微微扇阖,因鬼王顽劣的调戏而淌出透明滑腻的水液,每每以为花城要捣进去的时候,便热情地打开,这时候花城却又退了出去,惹得那张小口饥渴难耐地啜泣,更加湿润柔软,可怜至极,又香艳至极。 “别……三郎……嗝!” 酒不醉人人自醉,多重刺激下,谢怜竟有些醉醺醺的,打起了酒嗝儿,两人皆是一愣。 谢怜顿时有些手忙脚乱,眼神难为情地闪躲,却饱含春水,皮肉情不自禁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粉色,在花城饶有兴致的目光中,更是紧张不已,只得捂住嘴,那酒意便在喉咙处辗转停留,发出不满的声音。 如此一番,谢怜已经臊得双颊透红,全身都热气腾腾的,仿佛置身于温泉之中,娇嫩的皮肉被熏白里透粉,整个人都透着微光不真实了起来。 花城目光一暗,更加肆无忌惮地磨蹭着谢怜的腿根和密肉,直磨得怀里的人颤抖不已,抵着他腹部的玉根微微抖动着渗出涓涓精水。 “不要……嗝……不要这样……”仅仅是呼吸之间,谢怜也觉得度日如年,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依附在花城身上。 “哥哥一直隐忍,可是不愿?” “不是!”谢怜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生怕被花城误会,也根本无暇思考那话的本意。 “啊!”谁知花城突然毫无征兆的劈进,直撞的谢怜险些跌倒,眼冒金星,痛苦而欢愉的呻吟脱口而出。即便如此,他还在想着花城以为他“不愿”,迷迷糊糊地道:“愿……嗝……愿意……嗯啊……只要是……三郎……嗯……” 谢怜发现,他不说话的时候花城很凶,但说话的时候花城更凶,好像怎样都不能让他满意。 花城抚上他的脸,撩开不知被汗水还是泪水打湿的发丝,贴着谢怜的侧脸循循善诱道:“不要忍,我想知道哥哥的感受,可以么。” 低沉的字句传入谢怜已经有些昏沉的大脑,仅悬于一线的清明瞬间崩断,整个人沉入到无穷无尽的欲望深渊。 三郎…… 不知今夕何夕,谢怜几度清醒,却又立刻被鬼王蛊惑着沉沦,仿佛生命于下一刻终结,而明日永远不会到来。 – – – 谢怜是被惊醒的,没有任何原因,就只是突然醒了过来,茫然地睁大了双眼。 就这么愣着好一会,才找回身体的感觉。 疼,是他以往没有经历过的疼,疼痛之中,却不是痛苦,而是无法言喻的满足。 天还没亮,世间的生灵还在熟睡,只有两道炙热的目光,无声地注视着他。 那不是梦,否则痛不会这么真实,记忆也不会这么深刻,他记得花城都说了些什么话,危险的,诱惑的,轻佻的,暧昧的……也记得花城如何翻来覆去地抱他,在床上,在墙边,在浴桶中…… 花城抓起他的手亲了亲,柔声道:“怎么才睡下就醒了?” 他确实是精疲力尽了,那声音却依旧如恶魔的低语萦绕耳畔,挑逗着还未消散殆尽的热意情潮,谢怜咬了咬嘴唇,将脸埋进了花城的胸膛,贪婪地呼吸着属于他们的味道。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假意威胁道:“哥哥,你再闻,我又要忍不住了。” 怀里的人僵了一瞬,却没有放开手说道:

    不小心按错了,好惨!!

  5. 上一次他们奔向彼此,花了八百年。 这一次,即将拥抱在下一个瞬间。 夜空千灯璀璨,夜幕下一红一白两个身影,只那样拥抱着,就已胜过千言万语。 直到带着花城回到皇极观,谢怜仍是紧紧盯着花城不放,也紧紧抓着花城不放,好像只那么一眨眼一松手,花城又要变成万千银蝶,无处寻觅。 花城再次把谢怜按在怀里,揉着他的发丝,温声道:“哥哥,别怕。” 谢怜埋在花城胸前,贪婪的呼吸着他的气息,内心仍是迟迟平静不下,不安地用头蹭着花城。 花城又吻了吻谢怜的额头,“我说过,我会回来的,我也说过,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哥哥,信我。” 谢怜眼角泪痕未干,仰头看着花城,依旧是温柔的快要将他融化的那张面容,依旧是毫不遮掩爱恋之情的那只眼睛。 谢怜抬起手,用手指描摹着花城的额头,拂过花城的眉毛,越过鼻梁,最终停在了花城的两片薄唇上。 他此时内心躁动着,喧嚣着,好像要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要漫溢出来,又好像需要什么东西来将它填满。 克制不住,也不想克制。 “三郎……” “嗯。” 谢怜踮起脚尖吻了一下花城,和他分开一点点,道:“我不是借法力,只是单纯的想吻你。” 不由分说,谢怜又迫不及待地贴上花城的唇。 花城揽着谢怜的腰,任他笨拙的在自己唇上轻舔慢磨,有一下没一下回吻着。花城微微张开了口,谢怜被引诱着探进了半截舌头,却不知另一人早已在此等候多时,舌尖触碰的瞬间,谢怜一颤,身子过电一般酥软了半边。 “嗯……”谢怜脚下有些虚浮,双手环着花城脖颈,半靠半倚在花城身上,无意识的从花城口中退出一些,花城却追了过来,不依不饶地纠缠他,诱导他。 谢怜只觉得自己的舌尖一会被吮吸,一会被轻咬,一会被舔弄,不自觉地和花城纠缠在一起,如在云端,轻飘飘软绵绵。 良久,二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了唇,谢怜才发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早已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正兴致勃勃地贴着花城的大腿。而自己的下腹,也被花城顶着。 花城眼底隐隐有火焰跳动,却还是强忍着和谢怜的身体分开了一些。 谢怜心神一慌,紧张地又贴上了花城。 身体上的尴尬早已被离开花城的惊慌所淹没,虽然他早已羞得双颊绯红,呼吸凌乱,却依然不想和花城分开一丝一毫。而且,他再也不想遮掩自己对花城的那羞于启齿的欲望。 谢怜干脆将花城推到了神台上,跨坐在他的身上,声音颤抖,眼神却无比坚定,“三郎,我们,洞房吧。” 花城身体一僵,随后眼底那团火焰终于熊熊燃烧了起来,谢怜感觉自己要被那炙热的目光灼伤了,整个人都变得火热了起来。 花城半撑起身子,轻轻把谢怜搂到身前,声音低沉贴着他耳边说道:“如果哥哥想要的话。” “我想要。”谢怜几乎脱口而出,却又立刻噤声,耳根通红。 花城忍不住舔了舔那鲜红欲滴的耳垂,谢怜轻哼一声,收紧了抓着花城衣服的双手。 顺着耳垂,花城向下舔吻谢怜白皙的脖颈,一手揉着他的后腰,一手解他的腰带。 谢怜被花城揉得有些软,也被他吻的有些痒,却还是极力配合地微微扬起头,花城转而吮吸他暴露出的喉结,感受那一点突起在自己口中上下滚动。 衣衫滑落,花城啃咬着谢怜白玉般的肩头,双手移到他胸前两点,轻轻揉搓,很快由浅粉变得嫣红起来,挺立在谢怜雪白的胸膛上,如雪中红梅,格外娇艳。 谢怜此时已经控制不住呼吸,轻喘之中偶尔逸出难耐的哼声,只觉得花城所触碰的地方,都相继燃烧了起来。下体更是涨的难受,顶端已经渗出些许前精,亮晶晶的在空气中摇晃。 花城将谢怜放倒,继续在他身上点火,双唇不断下移,在谢怜的小腹徘徊流连,若有似无地用脸颊蹭着谢怜的下身。 “嗯……三郎。”谢怜情不自禁地向上挺了挺腰,伸手想要抚上焦灼的欲望,却被花城捉住手腕,十指紧扣。 “哥哥什么都不用做,我来。” 花城吻着那粉嫩玉立的柱身,又轻轻含住吮吸,谢怜浑身微微颤抖着,陌生又强烈的快感席卷着他每一个毛孔,几乎让他立刻丢盔弃甲交待了出去。 最难于启齿的欲望此时被花城小心周到地伺候着,温热柔软的口腔让谢怜舒适地无法拒绝,快感随着花城的深入不断攀升,每每顶到花城的喉咙都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三郎……可以了……我……啊……我受不住了……你快……啊啊……” 谢怜本就快要到达顶端,花城更是在此时用力吮吸了一下,谢怜再也控制不住地完全释放在花城口中,身体在高潮的余韵中剧烈颤抖。 霎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待谢怜稍微回过了神,就见花城正一滴不落的将他的体液都吞咽了下去,还舔了舔嘴唇,好像尝到了什么琼浆玉露意犹未尽。 在如此心理冲击和视觉冲击下,谢怜呼吸一滞,眼中弥漫起了氤氲水汽,全身上下也泛着暧昧的粉色。 花城脱了自己的衣服,覆在谢怜身上。谢怜这才想起花城还没有解决,“三郎,我帮你……” 花城再次阻止了谢怜向下探去的手,亲了一下谢怜的唇角,“如果哥哥想帮我,那就要听我的。” “嗯。”谢怜又凑到花城的唇边,情不自禁地吻他。 二人又纠缠在了一起,唇齿间皆是还没消散的腥膻的味道,那感觉算不上美好,却让两个人都情动不已。 花城不轻不重的揉捏起谢怜雪白柔软的臀瓣和大腿,留下或深或浅的指印,格外触目。 “唔嗯……” 花城摸上谢怜身后那处的时候,谢怜心里一惊,但他依旧没有阻止,毫无保留的信赖着,把自己完全交给了花城,他最心爱的人。 在花城的按压揉捻之下,入口逐渐柔软,甚至微微张开了小口,好像在迎接什么。花城将半截手指探了进去,那入口却立刻紧紧箍住他的手指,让他进退不得。 “哥哥,放松些。” 此时谢怜已经隐约明白花城说的“帮他”是怎么个帮法,他亲了亲花城,示意自己心甘情愿,同时尽量使自己的身体放松。 手指一点一点的探入,在肠壁上揉按戳弄,虽然有些不适,但又似乎有些异样的感觉。 肠肉逐渐迎合,热情地缠着花城的手指,整个肠道慢慢变得湿濡柔软。 花城又加入了第二根手指,在谢怜身体里进进出出,仿佛在模仿某种行为,这让谢怜羞涩不已,呼吸又重了起来。 待到加入了第三根手指,谢怜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整个人莹润如玉,檀口轻启,星目微醺,引人遐思。 三根手指在谢怜体内进出求索,时而划弄,时而戳探,寻宝一般毫无遗漏。 在花城戳到某一处的时候,谢怜身体猛的一抖,情难自控地娇吟一声,双腿也不由自主地想要蜷缩起来。 谢怜根本没来得及反应究竟发生了什么,身体却先一步做出反应,他也没来得及羞耻自己竟发出那种声音,花城已经开始在那处揉按了起来。 “啊!三郎……嗯……怎么……啊……”突如其来的快感让谢怜眼角含泪,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也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和声音。 释放过一次的谢怜,再一次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花城抽出手指,谢怜的身体又抖了一下,下一刻便有一个远超于手指的巨物贴了上来,在入口处磨蹭。 花城不想让谢怜受伤,忍了太久,下身已经硬的不像话,他慢慢挤进谢怜的身体,被开拓过的洞口依然十分紧致。 “啊……” 谢怜上一刻还在被诡异的快感所折磨,下一刻就又感受到了突如其来的痛感,他本以为自己早已不知道痛了,但在花城面前,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敏感的自己,花城给予自己的感觉从来都异常鲜明强烈。 “对不起哥哥,疼吗?”看着面色有些苍白,身体又紧绷起来的谢怜,花城眼中满是关心和担忧,好像只要弄疼了谢怜,他就会立刻退出。 对于这一点,谢怜再了解不过,如果他说疼,花城一定会马上停止。 谢怜急忙搂住花城,拼命的摇头,“我没事,三郎,不用在意,真的。” 然而滚下的泪水却出卖了他,花城爱怜地吻掉泪珠,带着泪的咸味,吻上了谢怜的唇。 谢怜的想法,花城又何尝不知。 他认真又虔诚地吻着谢怜,一只手抚上谢怜半硬半软的下身,以此缓解他的疼痛。 果然在花城的照顾下,谢怜再一次放松了身体。 花城在入口处小幅度地抽插,从疼痛中缓解过来的谢怜渐渐感觉更深处隐秘的渴望。他双腿环在花城腰间,一下一下地蹭着,无声地催促着。 花城稍微用力,又向里推进了一些。 “嗯……”谢怜的声音前所未有的酥软,让花城险些把持不住。 待谢怜适应了之后,便又继续向前顶入,直至连根莫入谢怜的身体。 花城把谢怜的一条腿抬了起来,放在肩上,侧过头亲了亲谢怜的脚踝,由慢而快地动作了起来。 痛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渴望,谢怜的呼吸不由自主地跟随着花城的动作,肠道媚肉早已缠紧花城硕大的性器,浓情蜜意难舍难分。 “嗯……三郎……三郎……” “哥哥。” 谢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只是想一遍一遍叫他,好像这样就能填满深处的空虚,可是越是叫这个名字,身体的空虚感就越强烈,才止住的泪水又滑了下来。 花城以为又弄疼了谢怜,停下了动作。 “唔……三郎……”谢怜难耐的扭动着腰身,肠肉也欲求不满地吮吸着花城。 花城被吸得闷哼一声,才明白原来不是自己弄疼了谢怜,而是没有满足谢怜。 “哥哥你可真是……” 花城又动了起来,而且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顶弄谢怜那敏感的一带。 “啊啊~”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又不受控制的从谢怜口中飘出,谢怜咬住下唇,想要忍住呻吟,可初经情事的他哪里忍得住这要命的快感。 花城有些凶狠地撞击着,几乎每一下都准确无误地撞在那敏感的一点,肠肉因为绵延不断的快感紧紧包裹着花城,内部湿濡不堪,随着花城的动作发出黏腻的水声。 “三郎……啊……嗯……” 谢怜再也无暇顾及自己究竟发出了怎样的声音,只是迎接这一浪又一浪的致命快感就已用尽了他全部精力。 听着谢怜用甜腻动情的声音呼唤自己,花城几乎控制不住力度,他想在谢怜体内每一个角落留下自己的印记。 然而花城还是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他伏在谢怜身上,慢慢的想要退出来。 谢怜本来还在快感之中恍惚,忽然被花城的动作惊醒,他又慌了,用尽全身的力气缠住花城,“别走!三郎,别走……” 谢怜再也无法接受和花城分开,他会疯的。失去的痛苦,等待的煎熬,他永远也习惯不了,就算看起来云淡风轻,内心却无时无刻不是饱受磨难。过去的一年,过去的八百年,有花城的日子,没有花城的日子,为他而死的花城,又为他而活的花城,一一浮上心头,堆积已久的情绪终于此刻爆发,泪水夺眶而出。 “三郎,别走,好不好,别走,我受不了了。” 花城亲了亲他,“哥哥,我不走,我,快忍不住了,所以……” “别走……”不知道谢怜究竟有没有听他说话,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三郎”“别走”。 “三郎,别走,给我……都给我……” 听到这一句,原本不需要呼吸的花城都感觉到了一阵窒息,埋在谢怜体内的肉身忽然情难自已地跳动了起来,终于尽数释放在了谢怜体内。 “啊……三郎……”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谢怜的肠道剧烈收缩了起来,花城又被吸得一阵牙疼,随后谢怜也第二次达到了顶点。 然而就算结束了,谢怜还是不让花城离开,花城又心疼又满足,他托着谢怜的背把谢怜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上,“哥哥还想要?” 谢怜还有些无力地靠在花城身上,闻言又抱紧了花城。 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抚摸过汗湿的脊背,沁出的汗珠便随着手指划过,形成一道水痕,就像流下的一滴泪水,顺着脸颊,落在花城的肩上。 花城动作一滞,“对不起,哥哥……”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谢怜拼命摇头,泪水却不听使唤地愈加汹涌。 时间对于他来说,八百年如一日,并无什么不同,却在遇到花城之后,一切都变得真实了起来,仿佛一夜之间回到肉体凡胎,等待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漫长时光里无时无刻都不在承受着思念之痛,以至于终于了结了相思的瞬间,竟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只能紧紧抓住那个人的手,一丝一毫也不愿再松开。 花城抬起谢怜的脸,擦掉了他脸上的泪,轻轻亲了下那有些因哽咽而更加艳红的嘴唇,柔声道:“别怕,我在,从今以后,我一直都在。” 谢怜回吻,低头蹭着花城的耳根,小声道:“还要……” 往日能将他淹没到窒息的羞耻心,已经变得微不足道,只有被这个人给予身体上极致的快乐和痛苦,才能让他一遍一遍地确认,这是真的,花城是真的。 由于是第一次,两人都控制不住对彼此的渴望,谢怜微微喘息簌簌颤抖,花城更是硬得可怕,却忍耐着想让谢怜得以休息,在听到谢怜的邀请的瞬间,被刺激得全身血脉喷张,他忍不住埋头咬上那细致白嫩的后颈肉,用牙齿细细地摩擦,直到谢怜忍不住溢出呜咽,直到那片嫩肉被咬得鲜红惹眼。 “三郎……嗯~”那声音就像幼兽的爪尖儿,一下一下搔着人敏感的神经。 在花城面前,谢怜怕疼,更怕痒,此时被咬得痛痒交加,就像被一根柔软的小针刺中,难耐的痒意直达心底,挟裹着轻微刺痛,更是让人欲罢不能,压抑不住的细碎呻吟断断续续从喉咙里逸出。 花城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却能从他愈发用力揉捏臀肉的双手,和流连于雪白脖颈肩头的唇齿看出,他同样压抑不住的澎湃的爱恋。 身体上不间断的刺激,谢怜又有了反应,直楞楞地贴着花城结实的小腹磨蹭,对虬结的腹肌无比迷恋,双腿也忍不住紧紧环住花城腰间。 花城被谢怜蹭得发出满足的喟叹,他抬着谢怜的双臀小幅度动作,仍留在体内的白浊体液便随着动作被挤压而出,黏腻羞耻的声音钻透了耳膜,听来不难想象二人相连之处如何狼藉。 谢怜被揉捏地轻喘不已,轻吟连连,他能感觉得到花城在压抑某些强烈的欲望,但这种压抑对他来说,反而是更漫长的煎熬。在他心里,无论花城对他做什么,他都欣然接受,就像此刻虽然倍受刺激得不到痛快,也心甘情愿被花城的隐忍所折磨,甚至生出别样的快感。 他吻着花城的耳廓,语带几丝不易察觉的妥协与宠溺,“我没事三郎,我……觉得很好,只要是和你……我都很高兴……啊……” 花城忍不住向上发力,那羞涩的耳语就变成了坦诚的吟叫。 “确实有件事……”他吻了吻谢怜的发丝,笑了一声,“既然是洞房,那就是说我和哥哥已经是夫妻了。” 听到“夫妻”,谢怜呼吸一窒,面颊火热,收紧了搂着花城的手臂,细细地“嗯”了一声。 “那哥哥可听说,人间的夫妻都要喝合卺酒,作为……”他顿了顿,“结合的仪式。” “……嗯。” 虽然二人已经赤裸相见,也有了夫妻之实,但把这些话放到台面上来说,还是让他从头顶烧到了脚尖。 “所以……”花城又顿了顿,“哥哥可愿意和三郎,喝这合卺酒?” “嗯。” 可是这茫茫太苍山,孤零零的皇极观,去哪里找这合卺酒? 谢怜正想着,就见花城伸手到帐外,端进来两杯酒。 “……” 这着实让他吃了一惊,难道有人来过?为什么他一点也没有察觉?无法否认,有那么一段时间,他沉湎于情欲之中失了神智,也许是在那时候来过人,可是,当时的情景和声音岂不是…… 仿佛看出了谢怜的忧虑,花城道:“哥哥别担心,是我刚叫人送来的,自然不可能给他看见。” 说着便将精致的酒杯推到谢怜手中,二人手臂交叠,目光交织,一饮而尽。 花城目光深邃,深不见底,格外摄人心魄。谢怜双唇微抿,眼角飘红,睫羽轻颤,别有一番风韵。 空了的酒杯被扔出帐外,滚落在地上互相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帐内人影交叠,相拥深吻。 唇齿间飘散着酒香,鼻息缠绕,仅仅一杯,谢怜就觉得飘飘欲仙,独自醉了。 良久,二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唇,谢怜胸腔起伏,喘息不已,花城咬了一下那被吻的鲜红欲滴的嘴唇,沉声道:“既是夫妻,便可做夫妻之事。” “不是已经……啊……” 谢怜想说,“不是已经做过了”,却被花城突如其来的攻势撞昏了头。 “不一样。”花城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危险,却透着致命的诱惑。 这话却提醒着谢怜,在还不是夫妻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行了夫妻之事,心底忽然升出异样的羞耻感,让他全身的皮肉都不受控制地紧绷,身后那处更是紧紧吸咬。 花城仿佛变成了被激怒的野兽,更加大开大合地在那紧致温热的肠壁上冲撞,将谢怜的腿根撞的发红,再也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体内每一寸嫩肉都被狠狠地戳弄,入口处早已被折磨的发红,却还在卖力地吞吐着粗大的凶器,每一次抽出,都恋恋不舍地缠咬上去,待到再次顶入,又欲拒还迎地吸附上,正如那随着一下下顶入而起起伏伏的人,明明快乐到极致,却还隐忍着不让自己的声音太难以入耳。 但那行凶者不仅没有轻易放过他,反而更加凶猛强势,仿佛要将那些隐忍尽数碾碎,只发出他想听到的声音。 “慢……三郎……啊……慢一点……” 谢怜喘了好一会,才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 “唔……” 花城果然慢了下来,并停了下来,将水光淋淋青筋暴露的凶器抽出,仅用头部蹭着被蹂躏的发红的蜜肉。而那娇滴滴的入口水色潋滟,随着谢怜喘息起伏的身体微微扇阖,因鬼王顽劣的调戏而淌出透明滑腻的水液,每每以为花城要捣进去的时候,便热情地打开,这时候花城却又退了出去,惹得那张小口饥渴难耐地啜泣,更加湿润柔软,可怜至极,又香艳至极。 “别……三郎……嗝!” 酒不醉人人自醉,多重刺激下,谢怜竟有些醉醺醺的,打起了酒嗝儿,两人皆是一愣。 谢怜顿时有些手忙脚乱,眼神难为情地闪躲,却饱含春水,皮肉情不自禁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粉色,在花城饶有兴致的目光中,更是紧张不已,只得捂住嘴,那酒意便在喉咙处辗转停留,发出不满的声音。 如此一番,谢怜已经臊得双颊透红,全身都热气腾腾的,仿佛置身于温泉之中,娇嫩的皮肉被熏白里透粉,整个人都透着微光不真实了起来。 花城目光一暗,更加肆无忌惮地磨蹭着谢怜的腿根和密肉,直磨得怀里的人颤抖不已,抵着他腹部的玉根微微抖动着渗出涓涓精水。 “不要……嗝……不要这样……”仅仅是呼吸之间,谢怜也觉得度日如年,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依附在花城身上。 “哥哥一直隐忍,可是不愿?” “不是!”谢怜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生怕被花城误会,也根本无暇思考那话的本意。 “啊!”谁知花城突然毫无征兆的劈进,直撞的谢怜险些跌倒,眼冒金星,痛苦而欢愉的呻吟脱口而出。即便如此,他还在想着花城以为他“不愿”,迷迷糊糊地道:“愿……嗝……愿意……嗯啊……只要是……三郎……嗯……” 谢怜发现,他不说话的时候花城很凶,但说话的时候花城更凶,好像怎样都不能让他满意。 花城抚上他的脸,撩开不知被汗水还是泪水打湿的发丝,贴着谢怜的侧脸循循善诱道:“不要忍,我想知道哥哥的感受,可以么。” 低沉的字句传入谢怜已经有些昏沉的大脑,仅悬于一线的清明瞬间崩断,整个人沉入到无穷无尽的欲望深渊。 三郎…… 不知今夕何夕,谢怜几度清醒,却又立刻被鬼王蛊惑着沉沦,仿佛生命于下一刻终结,而明日永远不会到来。 – – – 谢怜是被惊醒的,没有任何原因,就只是突然醒了过来,茫然地睁大了双眼。 就这么愣着好一会,才找回身体的感觉。 疼,是他以往没有经历过的疼,疼痛之中,却不是痛苦,而是无法言喻的满足。 天还没亮,世间的生灵还在熟睡,只有两道炙热的目光,无声地注视着他。 那不是梦,否则痛不会这么真实,记忆也不会这么深刻,他记得花城都说了些什么话,危险的,诱惑的,轻佻的,暧昧的……也记得花城如何翻来覆去地抱他,在床上,在墙边,在浴桶中…… 花城抓起他的手亲了亲,柔声道:“怎么才睡下就醒了?” 他确实是精疲力尽了,那声音却依旧如恶魔的低语萦绕耳畔,挑逗着还未消散殆尽的热意情潮,谢怜咬了咬嘴唇,将脸埋进了花城的胸膛,贪婪地呼吸着属于他们的味道。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假意威胁道:“哥哥,你再闻,我又要忍不住了。” 怀里的人僵了一瞬,却没有放开手说道:

    冲冲冲冲冲冲冲冲冲冲!!!

  6. 一次,即将拥抱在下一个瞬间。 夜空千灯璀璨,夜幕下一红一白两个身影,只那样拥抱着,就已胜过千言万语。 直到带着花城回到皇极观,谢怜仍是紧紧盯着花城不放,也紧紧抓着花城不放,好像只那么一眨眼一松手,花城又要变成万千银蝶,无处寻觅。 花城再次把谢怜按在怀里,揉着他的发丝,温声道:“哥哥,别怕。” 谢怜埋在花城胸前,贪婪的呼吸着他的气息,内心仍是迟迟平静不下,不安地用头蹭着花城。 花城又吻了吻谢怜的额头,“我说过,我会回来的,我也说过,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哥哥,信我。” 谢怜眼角泪痕未干,仰头看着花城,依旧是温柔的快要将他融化的那张面容,依旧是毫不遮掩爱恋之情的那只眼睛。 谢怜抬起手,用手指描摹着花城的额头,拂过花城的眉毛,越过鼻梁,最终停在了花城的两片薄唇上。 他此时内心躁动着,喧嚣着,好像要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要漫溢出来,又好像需要什么东西来将它填满。 克制不住,也不想克制。 “三郎……” “嗯。” 谢怜踮起脚尖吻了一下花城,和他分开一点点,道:“我不是借法力,只是单纯的想吻你。” 不由分说,谢怜又迫不及待地贴上花城的唇。 花城揽着谢怜的腰,任他笨拙的在自己唇上轻舔慢磨,有一下没一下回吻着。花城微微张开了口,谢怜被引诱着探进了半截舌头,却不知另一人早已在此等候多时,舌尖触碰的瞬间,谢怜一颤,身子过电一般酥软了半边。 “嗯……”谢怜脚下有些虚浮,双手环着花城脖颈,半靠半倚在花城身上,无意识的从花城口中退出一些,花城却追了过来,不依不饶地纠缠他,诱导他。 谢怜只觉得自己的舌尖一会被吮吸,一会被轻咬,一会被舔弄,不自觉地和花城纠缠在一起,如在云端,轻飘飘软绵绵。 良久,二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了唇,谢怜才发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早已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正兴致勃勃地贴着花城的大腿。而自己的下腹,也被花城顶着。 花城眼底隐隐有火焰跳动,却还是强忍着和谢怜的身体分开了一些。 谢怜心神一慌,紧张地又贴上了花城。 身体上的尴尬早已被离开花城的惊慌所淹没,虽然他早已羞得双颊绯红,呼吸凌乱,却依然不想和花城分开一丝一毫。而且,他再也不想遮掩自己对花城的那羞于启齿的欲望。 谢怜干脆将花城推到了神台上,跨坐在他的身上,声音颤抖,眼神却无比坚定,“三郎,我们,洞房吧。” 花城身体一僵,随后眼底那团火焰终于熊熊燃烧了起来,谢怜感觉自己要被那炙热的目光灼伤了,整个人都变得火热了起来。 花城半撑起身子,轻轻把谢怜搂到身前,声音低沉贴着他耳边说道:“如果哥哥想要的话。” “我想要。”谢怜几乎脱口而出,却又立刻噤声,耳根通红。 花城忍不住舔了舔那鲜红欲滴的耳垂,谢怜轻哼一声,收紧了抓着花城衣服的双手。 顺着耳垂,花城向下舔吻谢怜白皙的脖颈,一手揉着他的后腰,一手解他的腰带。 谢怜被花城揉得有些软,也被他吻的有些痒,却还是极力配合地微微扬起头,花城转而吮吸他暴露出的喉结,感受那一点突起在自己口中上下滚动。 衣衫滑落,花城啃咬着谢怜白玉般的肩头,双手移到他胸前两点,轻轻揉搓,很快由浅粉变得嫣红起来,挺立在谢怜雪白的胸膛上,如雪中红梅,格外娇艳。 谢怜此时已经控制不住呼吸,轻喘之中偶尔逸出难耐的哼声,只觉得花城所触碰的地方,都相继燃烧了起来。下体更是涨的难受,顶端已经渗出些许前精,亮晶晶的在空气中摇晃。 花城将谢怜放倒,继续在他身上点火,双唇不断下移,在谢怜的小腹徘徊流连,若有似无地用脸颊蹭着谢怜的下身。 “嗯……三郎。”谢怜情不自禁地向上挺了挺腰,伸手想要抚上焦灼的欲望,却被花城捉住手腕,十指紧扣。 “哥哥什么都不用做,我来。” 花城吻着那粉嫩玉立的柱身,又轻轻含住吮吸,谢怜浑身微微颤抖着,陌生又强烈的快感席卷着他每一个毛孔,几乎让他立刻丢盔弃甲交待了出去。 最难于启齿的欲望此时被花城小心周到地伺候着,温热柔软的口腔让谢怜舒适地无法拒绝,快感随着花城的深入不断攀升,每每顶到花城的喉咙都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三郎……可以了……我……啊……我受不住了……你快……啊啊……” 谢怜本就快要到达顶端,花城更是在此时用力吮吸了一下,谢怜再也控制不住地完全释放在花城口中,身体在高潮的余韵中剧烈颤抖。 霎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待谢怜稍微回过了神,就见花城正一滴不落的将他的体液都吞咽了下去,还舔了舔嘴唇,好像尝到了什么琼浆玉露意犹未尽。 在如此心理冲击和视觉冲击下,谢怜呼吸一滞,眼中弥漫起了氤氲水汽,全身上下也泛着暧昧的粉色。 花城脱了自己的衣服,覆在谢怜身上。谢怜这才想起花城还没有解决,“三郎,我帮你……” 花城再次阻止了谢怜向下探去的手,亲了一下谢怜的唇角,“如果哥哥想帮我,那就要听我的。” “嗯。”谢怜又凑到花城的唇边,情不自禁地吻他。 二人又纠缠在了一起,唇齿间皆是还没消散的腥膻的味道,那感觉算不上美好,却让两个人都情动不已。 花城不轻不重的揉捏起谢怜雪白柔软的臀瓣和大腿,留下或深或浅的指印,格外触目。 “唔嗯……” 花城摸上谢怜身后那处的时候,谢怜心里一惊,但他依旧没有阻止,毫无保留的信赖着,把自己完全交给了花城,他最心爱的人。 在花城的按压揉捻之下,入口逐渐柔软,甚至微微张开了小口,好像在迎接什么。花城将半截手指探了进去,那入口却立刻紧紧箍住他的手指,让他进退不得。 “哥哥,放松些。” 此时谢怜已经隐约明白花城说的“帮他”是怎么个帮法,他亲了亲花城,示意自己心甘情愿,同时尽量使自己的身体放松。 手指一点一点的探入,在肠壁上揉按戳弄,虽然有些不适,但又似乎有些异样的感觉。 肠肉逐渐迎合,热情地缠着花城的手指,整个肠道慢慢变得湿濡柔软。 花城又加入了第二根手指,在谢怜身体里进进出出,仿佛在模仿某种行为,这让谢怜羞涩不已,呼吸又重了起来。 待到加入了第三根手指,谢怜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整个人莹润如玉,檀口轻启,星目微醺,引人遐思。 三根手指在谢怜体内进出求索,时而划弄,时而戳探,寻宝一般毫无遗漏。 在花城戳到某一处的时候,谢怜身体猛的一抖,情难自控地娇吟一声,双腿也不由自主地想要蜷缩起来。 谢怜根本没来得及反应究竟发生了什么,身体却先一步做出反应,他也没来得及羞耻自己竟发出那种声音,花城已经开始在那处揉按了起来。 “啊!三郎……嗯……怎么……啊……”突如其来的快感让谢怜眼角含泪,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也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和声音。 释放过一次的谢怜,再一次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花城抽出手指,谢怜的身体又抖了一下,下一刻便有一个远超于手指的巨物贴了上来,在入口处磨蹭。 花城不想让谢怜受伤,忍了太久,下身已经硬的不像话,他慢慢挤进谢怜的身体,被开拓过的洞口依然十分紧致。 “啊……” 谢怜上一刻还在被诡异的快感所折磨,下一刻就又感受到了突如其来的痛感,他本以为自己早已不知道痛了,但在花城面前,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敏感的自己,花城给予自己的感觉从来都异常鲜明强烈。 “对不起哥哥,疼吗?”看着面色有些苍白,身体又紧绷起来的谢怜,花城眼中满是关心和担忧,好像只要弄疼了谢怜,他就会立刻退出。 对于这一点,谢怜再了解不过,如果他说疼,花城一定会马上停止。 谢怜急忙搂住花城,拼命的摇头,“我没事,三郎,不用在意,真的。” 然而滚下的泪水却出卖了他,花城爱怜地吻掉泪珠,带着泪的咸味,吻上了谢怜的唇。 谢怜的想法,花城又何尝不知。 他认真又虔诚地吻着谢怜,一只手抚上谢怜半硬半软的下身,以此缓解他的疼痛。 果然在花城的照顾下,谢怜再一次放松了身体。 花城在入口处小幅度地抽插,从疼痛中缓解过来的谢怜渐渐感觉更深处隐秘的渴望。他双腿环在花城腰间,一下一下地蹭着,无声地催促着。 花城稍微用力,又向里推进了一些。 “嗯……”谢怜的声音前所未有的酥软,让花城险些把持不住。 待谢怜适应了之后,便又继续向前顶入,直至连根莫入谢怜的身体。 花城把谢怜的一条腿抬了起来,放在肩上,侧过头亲了亲谢怜的脚踝,由慢而快地动作了起来。 痛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渴望,谢怜的呼吸不由自主地跟随着花城的动作,肠道媚肉早已缠紧花城硕大的性器,浓情蜜意难舍难分。 “嗯……三郎……三郎……” “哥哥。” 谢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只是想一遍一遍叫他,好像这样就能填满深处的空虚,可是越是叫这个名字,身体的空虚感就越强烈,才止住的泪水又滑了下来。 花城以为又弄疼了谢怜,停下了动作。 “唔……三郎……”谢怜难耐的扭动着腰身,肠肉也欲求不满地吮吸着花城。 花城被吸得闷哼一声,才明白原来不是自己弄疼了谢怜,而是没有满足谢怜。 “哥哥你可真是……” 花城又动了起来,而且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顶弄谢怜那敏感的一带。 “啊啊~”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又不受控制的从谢怜口中飘出,谢怜咬住下唇,想要忍住呻吟,可初经情事的他哪里忍得住这要命的快感。 花城有些凶狠地撞击着,几乎每一下都准确无误地撞在那敏感的一点,肠肉因为绵延不断的快感紧紧包裹着花城,内部湿濡不堪,随着花城的动作发出黏腻的水声。 “三郎……啊……嗯……” 谢怜再也无暇顾及自己究竟发出了怎样的声音,只是迎接这一浪又一浪的致命快感就已用尽了他全部精力。 听着谢怜用甜腻动情的声音呼唤自己,花城几乎控制不住力度,他想在谢怜体内每一个角落留下自己的印记。 然而花城还是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他伏在谢怜身上,慢慢的想要退出来。 谢怜本来还在快感之中恍惚,忽然被花城的动作惊醒,他又慌了,用尽全身的力气缠住花城,“别走!三郎,别走……” 谢怜再也无法接受和花城分开,他会疯的。失去的痛苦,等待的煎熬,他永远也习惯不了,就算看起来云淡风轻,内心却无时无刻不是饱受磨难。过去的一年,过去的八百年,有花城的日子,没有花城的日子,为他而死的花城,又为他而活的花城,一一浮上心头,堆积已久的情绪终于此刻爆发,泪水夺眶而出。 “三郎,别走,好不好,别走,我受不了了。” 花城亲了亲他,“哥哥,我不走,我,快忍不住了,所以……” “别走……”不知道谢怜究竟有没有听他说话,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三郎”“别走”。 “三郎,别走,给我……都给我……” 听到这一句,原本不需要呼吸的花城都感觉到了一阵窒息,埋在谢怜体内的肉身忽然情难自已地跳动了起来,终于尽数释放在了谢怜体内。 “啊……三郎……”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谢怜的肠道剧烈收缩了起来,花城又被吸得一阵牙疼,随后谢怜也第二次达到了顶点。 然而就算结束了,谢怜还是不让花城离开,花城又心疼又满足,他托着谢怜的背把谢怜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上,“哥哥还想要?” 谢怜还有些无力地靠在花城身上,闻言又抱紧了花城。 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抚摸过汗湿的脊背,沁出的汗珠便随着手指划过,形成一道水痕,就像流下的一滴泪水,顺着脸颊,落在花城的肩上。 花城动作一滞,“对不起,哥哥……”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谢怜拼命摇头,泪水却不听使唤地愈加汹涌。 时间对于他来说,八百年如一日,并无什么不同,却在遇到花城之后,一切都变得真实了起来,仿佛一夜之间回到肉体凡胎,等待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漫长时光里无时无刻都不在承受着思念之痛,以至于终于了结了相思的瞬间,竟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只能紧紧抓住那个人的手,一丝一毫也不愿再松开。 花城抬起谢怜的脸,擦掉了他脸上的泪,轻轻亲了下那有些因哽咽而更加艳红的嘴唇,柔声道:“别怕,我在,从今以后,我一直都在。” 谢怜回吻,低头蹭着花城的耳根,小声道:“还要……” 往日能将他淹没到窒息的羞耻心,已经变得微不足道,只有被这个人给予身体上极致的快乐和痛苦,才能让他一遍一遍地确认,这是真的,花城是真的。 由于是第一次,两人都控制不住对彼此的渴望,谢怜微微喘息簌簌颤抖,花城更是硬得可怕,却忍耐着想让谢怜得以休息,在听到谢怜的邀请的瞬间,被刺激得全身血脉喷张,他忍不住埋头咬上那细致白嫩的后颈肉,用牙齿细细地摩擦,直到谢怜忍不住溢出呜咽,直到那片嫩肉被咬得鲜红惹眼。 “三郎……嗯~”那声音就像幼兽的爪尖儿,一下一下搔着人敏感的神经。 在花城面前,谢怜怕疼,更怕痒,此时被咬得痛痒交加,就像被一根柔软的小针刺中,难耐的痒意直达心底,挟裹着轻微刺痛,更是让人欲罢不能,压抑不住的细碎呻吟断断续续从喉咙里逸出。 花城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却能从他愈发用力揉捏臀肉的双手,和流连于雪白脖颈肩头的唇齿看出,他同样压抑不住的澎湃的爱恋。 身体上不间断的刺激,谢怜又有了反应,直楞楞地贴着花城结实的小腹磨蹭,对虬结的腹肌无比迷恋,双腿也忍不住紧紧环住花城腰间。 花城被谢怜蹭得发出满足的喟叹,他抬着谢怜的双臀小幅度动作,仍留在体内的白浊体液便随着动作被挤压而出,黏腻羞耻的声音钻透了耳膜,听来不难想象二人相连之处如何狼藉。 谢怜被揉捏地轻喘不已,轻吟连连,他能感觉得到花城在压抑某些强烈的欲望,但这种压抑对他来说,反而是更漫长的煎熬。在他心里,无论花城对他做什么,他都欣然接受,就像此刻虽然倍受刺激得不到痛快,也心甘情愿被花城的隐忍所折磨,甚至生出别样的快感。 他吻着花城的耳廓,语带几丝不易察觉的妥协与宠溺,“我没事三郎,我……觉得很好,只要是和你……我都很高兴……啊……” 花城忍不住向上发力,那羞涩的耳语就变成了坦诚的吟叫。 “确实有件事……”他吻了吻谢怜的发丝,笑了一声,“既然是洞房,那就是说我和哥哥已经是夫妻了。” 听到“夫妻”,谢怜呼吸一窒,面颊火热,收紧了搂着花城的手臂,细细地“嗯”了一声。 “那哥哥可听说,人间的夫妻都要喝合卺酒,作为……”他顿了顿,“结合的仪式。” “……嗯。” 虽然二人已经赤裸相见,也有了夫妻之实,但把这些话放到台面上来说,还是让他从头顶烧到了脚尖。 “所以……”花城又顿了顿,“哥哥可愿意和三郎,喝这合卺酒?” “嗯。” 可是这茫茫太苍山,孤零零的皇极观,去哪里找这合卺酒? 谢怜正想着,就见花城伸手到帐外,端进来两杯酒。 “……” 这着实让他吃了一惊,难道有人来过?为什么他一点也没有察觉?无法否认,有那么一段时间,他沉湎于情欲之中失了神智,也许是在那时候来过人,可是,当时的情景和声音岂不是…… 仿佛看出了谢怜的忧虑,花城道:“哥哥别担心,是我刚叫人送来的,自然不可能给他看见。” 说着便将精致的酒杯推到谢怜手中,二人手臂交叠,目光交织,一饮而尽。 花城目光深邃,深不见底,格外摄人心魄。谢怜双唇微抿,眼角飘红,睫羽轻颤,别有一番风韵。 空了的酒杯被扔出帐外,滚落在地上互相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帐内人影交叠,相拥深吻。 唇齿间飘散着酒香,鼻息缠绕,仅仅一杯,谢怜就觉得飘飘欲仙,独自醉了。 良久,二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唇,谢怜胸腔起伏,喘息不已,花城咬了一下那被吻的鲜红欲滴的嘴唇,沉声道:“既是夫妻,便可做夫妻之事。” “不是已经……啊……” 谢怜想说,“不是已经做过了”,却被花城突如其来的攻势撞昏了头。 “不一样。”花城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危险,却透着致命的诱惑。 这话却提醒着谢怜,在还不是夫妻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行了夫妻之事,心底忽然升出异样的羞耻感,让他全身的皮肉都不受控制地紧绷,身后那处更是紧紧吸咬。 花城仿佛变成了被激怒的野兽,更加大开大合地在那紧致温热的肠壁上冲撞,将谢怜的腿根撞的发红,再也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体内每一寸嫩肉都被狠狠地戳弄,入口处早已被折磨的发红,却还在卖力地吞吐着粗大的凶器,每一次抽出,都恋恋不舍地缠咬上去,待到再次顶入,又欲拒还迎地吸附上,正如那随着一下下顶入而起起伏伏的人,明明快乐到极致,却还隐忍着不让自己的声音太难以入耳。 但那行凶者不仅没有轻易放过他,反而更加凶猛强势,仿佛要将那些隐忍尽数碾碎,只发出他想听到的声音。 “慢……三郎……啊……慢一点……” 谢怜喘了好一会,才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 “唔……” 花城果然慢了下来,并停了下来,将水光淋淋青筋暴露的凶器抽出,仅用头部蹭着被蹂躏的发红的蜜肉。而那娇滴滴的入口水色潋滟,随着谢怜喘息起伏的身体微微扇阖,因鬼王顽劣的调戏而淌出透明滑腻的水液,每每以为花城要捣进去的时候,便热情地打开,这时候花城却又退了出去,惹得那张小口饥渴难耐地啜泣,更加湿润柔软,可怜至极,又香艳至极。 “别……三郎……嗝!” 酒不醉人人自醉,多重刺激下,谢怜竟有些醉醺醺的,打起了酒嗝儿,两人皆是一愣。 谢怜顿时有些手忙脚乱,眼神难为情地闪躲,却饱含春水,皮肉情不自禁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粉色,在花城饶有兴致的目光中,更是紧张不已,只得捂住嘴,那酒意便在喉咙处辗转停留,发出不满的声音。 如此一番,谢怜已经臊得双颊透红,全身都热气腾腾的,仿佛置身于温泉之中,娇嫩的皮肉被熏白里透粉,整个人都透着微光不真实了起来。 花城目光一暗,更加肆无忌惮地磨蹭着谢怜的腿根和密肉,直磨得怀里的人颤抖不已,抵着他腹部的玉根微微抖动着渗出涓涓精水。 “不要……嗝……不要这样……”仅仅是呼吸之间,谢怜也觉得度日如年,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依附在花城身上。 “哥哥一直隐忍,可是不愿?” “不是!”谢怜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生怕被花城误会,也根本无暇思考那话的本意。 “啊!”谁知花城突然毫无征兆的劈进,直撞的谢怜险些跌倒,眼冒金星,痛苦而欢愉的呻吟脱口而出。即便如此,他还在想着花城以为他“不愿”,迷迷糊糊地道:“愿……嗝……愿意……嗯啊……只要是……三郎……嗯……” 谢怜发现,他不说话的时候花城很凶,但说话的时候花城更凶,好像怎样都不能让他满意。 花城抚上他的脸,撩开不知被汗水还是泪水打湿的发丝,贴着谢怜的侧脸循循善诱道:“不要忍,我想知道哥哥的感受,可以么。” 低沉的字句传入谢怜已经有些昏沉的大脑,仅悬于一线的清明瞬间崩断,整个人沉入到无穷无尽的欲望深渊。 三郎…… 不知今夕何夕,谢怜几度清醒,却又立刻被鬼王蛊惑着沉沦,仿佛生命于下一刻终结,而明日永远不会到来。 – – – 谢怜是被惊醒的,没有任何原因,就只是突然醒了过来,茫然地睁大了双眼。 就这么愣着好一会,才找回身体的感觉。 疼,是他以往没有经历过的疼,疼痛之中,却不是痛苦,而是无法言喻的满足。 天还没亮,世间的生灵还在熟睡,只有两道炙热的目光,无声地注视着他。 那不是梦,否则痛不会这么真实,记忆也不会这么深刻,他记得花城都说了些什么话,危险的,诱惑的,轻佻的,暧昧的……也记得花城如何翻来覆去地抱他,在床上,在墙边,在浴桶中…… 花城抓起他的手亲了亲,柔声道:“怎么才睡下就醒了?” 他确实是精疲力尽了,那声音却依旧如恶魔的低语萦绕耳畔,挑逗着还未消散殆尽的热意情潮,谢怜咬了咬嘴唇,将脸埋进了花城的胸膛,贪婪地呼吸着属于他们的味道。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假意威胁道:“哥哥,你再闻,我又要忍不住了。” 怀里的人僵了一瞬,却没有放开手说道:

    冲冲冲冲冲冲冲冲冲冲!!!

  7. 上一次他们奔向彼此,花了八百年。 这一次,即将拥抱在下一个瞬间。 夜空千灯璀璨,夜幕下一红一白两个身影,只那样拥抱着,就已胜过千言万语。 直到带着花城回到皇极观,谢怜仍是紧紧盯着花城不放,也紧紧抓着花城不放,好像只那么一眨眼一松手,花城又要变成万千银蝶,无处寻觅。 花城再次把谢怜按在怀里,揉着他的发丝,温声道:“哥哥,别怕。” 谢怜埋在花城胸前,贪婪的呼吸着他的气息,内心仍是迟迟平静不下,不安地用头蹭着花城。 花城又吻了吻谢怜的额头,“我说过,我会回来的,我也说过,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哥哥,信我。” 谢怜眼角泪痕未干,仰头看着花城,依旧是温柔的快要将他融化的那张面容,依旧是毫不遮掩爱恋之情的那只眼睛。 谢怜抬起手,用手指描摹着花城的额头,拂过花城的眉毛,越过鼻梁,最终停在了花城的两片薄唇上。 他此时内心躁动着,喧嚣着,好像要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要漫溢出来,又好像需要什么东西来将它填满。 克制不住,也不想克制。 “三郎……” “嗯。” 谢怜踮起脚尖吻了一下花城,和他分开一点点,道:“我不是借法力,只是单纯的想吻你。” 不由分说,谢怜又迫不及待地贴上花城的唇。 花城揽着谢怜的腰,任他笨拙的在自己唇上轻舔慢磨,有一下没一下回吻着。花城微微张开了口,谢怜被引诱着探进了半截舌头,却不知另一人早已在此等候多时,舌尖触碰的瞬间,谢怜一颤,身子过电一般酥软了半边。 “嗯……”谢怜脚下有些虚浮,双手环着花城脖颈,半靠半倚在花城身上,无意识的从花城口中退出一些,花城却追了过来,不依不饶地纠缠他,诱导他。 谢怜只觉得自己的舌尖一会被吮吸,一会被轻咬,一会被舔弄,不自觉地和花城纠缠在一起,如在云端,轻飘飘软绵绵。 良久,二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了唇,谢怜才发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早已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正兴致勃勃地贴着花城的大腿。而自己的下腹,也被花城顶着。 花城眼底隐隐有火焰跳动,却还是强忍着和谢怜的身体分开了一些。 谢怜心神一慌,紧张地又贴上了花城。 身体上的尴尬早已被离开花城的惊慌所淹没,虽然他早已羞得双颊绯红,呼吸凌乱,却依然不想和花城分开一丝一毫。而且,他再也不想遮掩自己对花城的那羞于启齿的欲望。 谢怜干脆将花城推到了神台上,跨坐在他的身上,声音颤抖,眼神却无比坚定,“三郎,我们,洞房吧。” 花城身体一僵,随后眼底那团火焰终于熊熊燃烧了起来,谢怜感觉自己要被那炙热的目光灼伤了,整个人都变得火热了起来。 花城半撑起身子,轻轻把谢怜搂到身前,声音低沉贴着他耳边说道:“如果哥哥想要的话。” “我想要。”谢怜几乎脱口而出,却又立刻噤声,耳根通红。 花城忍不住舔了舔那鲜红欲滴的耳垂,谢怜轻哼一声,收紧了抓着花城衣服的双手。 顺着耳垂,花城向下舔吻谢怜白皙的脖颈,一手揉着他的后腰,一手解他的腰带。 谢怜被花城揉得有些软,也被他吻的有些痒,却还是极力配合地微微扬起头,花城转而吮吸他暴露出的喉结,感受那一点突起在自己口中上下滚动。 衣衫滑落,花城啃咬着谢怜白玉般的肩头,双手移到他胸前两点,轻轻揉搓,很快由浅粉变得嫣红起来,挺立在谢怜雪白的胸膛上,如雪中红梅,格外娇艳。 谢怜此时已经控制不住呼吸,轻喘之中偶尔逸出难耐的哼声,只觉得花城所触碰的地方,都相继燃烧了起来。下体更是涨的难受,顶端已经渗出些许前精,亮晶晶的在空气中摇晃。 花城将谢怜放倒,继续在他身上点火,双唇不断下移,在谢怜的小腹徘徊流连,若有似无地用脸颊蹭着谢怜的下身。 “嗯……三郎。”谢怜情不自禁地向上挺了挺腰,伸手想要抚上焦灼的欲望,却被花城捉住手腕,十指紧扣。 “哥哥什么都不用做,我来。” 花城吻着那粉嫩玉立的柱身,又轻轻含住吮吸,谢怜浑身微微颤抖着,陌生又强烈的快感席卷着他每一个毛孔,几乎让他立刻丢盔弃甲交待了出去。 最难于启齿的欲望此时被花城小心周到地伺候着,温热柔软的口腔让谢怜舒适地无法拒绝,快感随着花城的深入不断攀升,每每顶到花城的喉咙都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三郎……可以了……我……啊……我受不住了……你快……啊啊……” 谢怜本就快要到达顶端,花城更是在此时用力吮吸了一下,谢怜再也控制不住地完全释放在花城口中,身体在高潮的余韵中剧烈颤抖。 霎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待谢怜稍微回过了神,就见花城正一滴不落的将他的体液都吞咽了下去,还舔了舔嘴唇,好像尝到了什么琼浆玉露意犹未尽。 在如此心理冲击和视觉冲击下,谢怜呼吸一滞,眼中弥漫起了氤氲水汽,全身上下也泛着暧昧的粉色。 花城脱了自己的衣服,覆在谢怜身上。谢怜这才想起花城还没有解决,“三郎,我帮你……” 花城再次阻止了谢怜向下探去的手,亲了一下谢怜的唇角,“如果哥哥想帮我,那就要听我的。” “嗯。”谢怜又凑到花城的唇边,情不自禁地吻他。 二人又纠缠在了一起,唇齿间皆是还没消散的腥膻的味道,那感觉算不上美好,却让两个人都情动不已。 花城不轻不重的揉捏起谢怜雪白柔软的臀瓣和大腿,留下或深或浅的指印,格外触目。 “唔嗯……” 花城摸上谢怜身后那处的时候,谢怜心里一惊,但他依旧没有阻止,毫无保留的信赖着,把自己完全交给了花城,他最心爱的人。 在花城的按压揉捻之下,入口逐渐柔软,甚至微微张开了小口,好像在迎接什么。花城将半截手指探了进去,那入口却立刻紧紧箍住他的手指,让他进退不得。 “哥哥,放松些。” 此时谢怜已经隐约明白花城说的“帮他”是怎么个帮法,他亲了亲花城,示意自己心甘情愿,同时尽量使自己的身体放松。 手指一点一点的探入,在肠壁上揉按戳弄,虽然有些不适,但又似乎有些异样的感觉。 肠肉逐渐迎合,热情地缠着花城的手指,整个肠道慢慢变得湿濡柔软。 花城又加入了第二根手指,在谢怜身体里进进出出,仿佛在模仿某种行为,这让谢怜羞涩不已,呼吸又重了起来。 待到加入了第三根手指,谢怜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整个人莹润如玉,檀口轻启,星目微醺,引人遐思。 三根手指在谢怜体内进出求索,时而划弄,时而戳探,寻宝一般毫无遗漏。 在花城戳到某一处的时候,谢怜身体猛的一抖,情难自控地娇吟一声,双腿也不由自主地想要蜷缩起来。 谢怜根本没来得及反应究竟发生了什么,身体却先一步做出反应,他也没来得及羞耻自己竟发出那种声音,花城已经开始在那处揉按了起来。 “啊!三郎……嗯……怎么……啊……”突如其来的快感让谢怜眼角含泪,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也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和声音。 释放过一次的谢怜,再一次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花城抽出手指,谢怜的身体又抖了一下,下一刻便有一个远超于手指的巨物贴了上来,在入口处磨蹭。 花城不想让谢怜受伤,忍了太久,下身已经硬的不像话,他慢慢挤进谢怜的身体,被开拓过的洞口依然十分紧致。 “啊……” 谢怜上一刻还在被诡异的快感所折磨,下一刻就又感受到了突如其来的痛感,他本以为自己早已不知道痛了,但在花城面前,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敏感的自己,花城给予自己的感觉从来都异常鲜明强烈。 “对不起哥哥,疼吗?”看着面色有些苍白,身体又紧绷起来的谢怜,花城眼中满是关心和担忧,好像只要弄疼了谢怜,他就会立刻退出。 对于这一点,谢怜再了解不过,如果他说疼,花城一定会马上停止。 谢怜急忙搂住花城,拼命的摇头,“我没事,三郎,不用在意,真的。” 然而滚下的泪水却出卖了他,花城爱怜地吻掉泪珠,带着泪的咸味,吻上了谢怜的唇。 谢怜的想法,花城又何尝不知。 他认真又虔诚地吻着谢怜,一只手抚上谢怜半硬半软的下身,以此缓解他的疼痛。 果然在花城的照顾下,谢怜再一次放松了身体。 花城在入口处小幅度地抽插,从疼痛中缓解过来的谢怜渐渐感觉更深处隐秘的渴望。他双腿环在花城腰间,一下一下地蹭着,无声地催促着。 花城稍微用力,又向里推进了一些。 “嗯……”谢怜的声音前所未有的酥软,让花城险些把持不住。 待谢怜适应了之后,便又继续向前顶入,直至连根莫入谢怜的身体。 花城把谢怜的一条腿抬了起来,放在肩上,侧过头亲了亲谢怜的脚踝,由慢而快地动作了起来。 痛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渴望,谢怜的呼吸不由自主地跟随着花城的动作,肠道媚肉早已缠紧花城硕大的性器,浓情蜜意难舍难分。 “嗯……三郎……三郎……” “哥哥。” 谢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只是想一遍一遍叫他,好像这样就能填满深处的空虚,可是越是叫这个名字,身体的空虚感就越强烈,才止住的泪水又滑了下来。 花城以为又弄疼了谢怜,停下了动作。 “唔……三郎……”谢怜难耐的扭动着腰身,肠肉也欲求不满地吮吸着花城。 花城被吸得闷哼一声,才明白原来不是自己弄疼了谢怜,而是没有满足谢怜。 “哥哥你可真是……” 花城又动了起来,而且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顶弄谢怜那敏感的一带。 “啊啊~”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又不受控制的从谢怜口中飘出,谢怜咬住下唇,想要忍住呻吟,可初经情事的他哪里忍得住这要命的快感。 花城有些凶狠地撞击着,几乎每一下都准确无误地撞在那敏感的一点,肠肉因为绵延不断的快感紧紧包裹着花城,内部湿濡不堪,随着花城的动作发出黏腻的水声。 “三郎……啊……嗯……” 谢怜再也无暇顾及自己究竟发出了怎样的声音,只是迎接这一浪又一浪的致命快感就已用尽了他全部精力。 听着谢怜用甜腻动情的声音呼唤自己,花城几乎控制不住力度,他想在谢怜体内每一个角落留下自己的印记。 然而花城还是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他伏在谢怜身上,慢慢的想要退出来。 谢怜本来还在快感之中恍惚,忽然被花城的动作惊醒,他又慌了,用尽全身的力气缠住花城,“别走!三郎,别走……” 谢怜再也无法接受和花城分开,他会疯的。失去的痛苦,等待的煎熬,他永远也习惯不了,就算看起来云淡风轻,内心却无时无刻不是饱受磨难。过去的一年,过去的八百年,有花城的日子,没有花城的日子,为他而死的花城,又为他而活的花城,一一浮上心头,堆积已久的情绪终于此刻爆发,泪水夺眶而出。 “三郎,别走,好不好,别走,我受不了了。” 花城亲了亲他,“哥哥,我不走,我,快忍不住了,所以……” “别走……”不知道谢怜究竟有没有听他说话,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三郎”“别走”。 “三郎,别走,给我……都给我……” 听到这一句,原本不需要呼吸的花城都感觉到了一阵窒息,埋在谢怜体内的肉身忽然情难自已地跳动了起来,终于尽数释放在了谢怜体内。 “啊……三郎……”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谢怜的肠道剧烈收缩了起来,花城又被吸得一阵牙疼,随后谢怜也第二次达到了顶点。 然而就算结束了,谢怜还是不让花城离开,花城又心疼又满足,他托着谢怜的背把谢怜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上,“哥哥还想要?” 谢怜还有些无力地靠在花城身上,闻言又抱紧了花城。 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抚摸过汗湿的脊背,沁出的汗珠便随着手指划过,形成一道水痕,就像流下的一滴泪水,顺着脸颊,落在花城的肩上。 花城动作一滞,“对不起,哥哥……”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谢怜拼命摇头,泪水却不听使唤地愈加汹涌。 时间对于他来说,八百年如一日,并无什么不同,却在遇到花城之后,一切都变得真实了起来,仿佛一夜之间回到肉体凡胎,等待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漫长时光里无时无刻都不在承受着思念之痛,以至于终于了结了相思的瞬间,竟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只能紧紧抓住那个人的手,一丝一毫也不愿再松开。 花城抬起谢怜的脸,擦掉了他脸上的泪,轻轻亲了下那有些因哽咽而更加艳红的嘴唇,柔声道:“别怕,我在,从今以后,我一直都在。” 谢怜回吻,低头蹭着花城的耳根,小声道:“还要……” 往日能将他淹没到窒息的羞耻心,已经变得微不足道,只有被这个人给予身体上极致的快乐和痛苦,才能让他一遍一遍地确认,这是真的,花城是真的。 由于是第一次,两人都控制不住对彼此的渴望,谢怜微微喘息簌簌颤抖,花城更是硬得可怕,却忍耐着想让谢怜得以休息,在听到谢怜的邀请的瞬间,被刺激得全身血脉喷张,他忍不住埋头咬上那细致白嫩的后颈肉,用牙齿细细地摩擦,直到谢怜忍不住溢出呜咽,直到那片嫩肉被咬得鲜红惹眼。 “三郎……嗯~”那声音就像幼兽的爪尖儿,一下一下搔着人敏感的神经。 在花城面前,谢怜怕疼,更怕痒,此时被咬得痛痒交加,就像被一根柔软的小针刺中,难耐的痒意直达心底,挟裹着轻微刺痛,更是让人欲罢不能,压抑不住的细碎呻吟断断续续从喉咙里逸出。 花城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却能从他愈发用力揉捏臀肉的双手,和流连于雪白脖颈肩头的唇齿看出,他同样压抑不住的澎湃的爱恋。 身体上不间断的刺激,谢怜又有了反应,直楞楞地贴着花城结实的小腹磨蹭,对虬结的腹肌无比迷恋,双腿也忍不住紧紧环住花城腰间。 花城被谢怜蹭得发出满足的喟叹,他抬着谢怜的双臀小幅度动作,仍留在体内的白浊体液便随着动作被挤压而出,黏腻羞耻的声音钻透了耳膜,听来不难想象二人相连之处如何狼藉。 谢怜被揉捏地轻喘不已,轻吟连连,他能感觉得到花城在压抑某些强烈的欲望,但这种压抑对他来说,反而是更漫长的煎熬。在他心里,无论花城对他做什么,他都欣然接受,就像此刻虽然倍受刺激得不到痛快,也心甘情愿被花城的隐忍所折磨,甚至生出别样的快感。 他吻着花城的耳廓,语带几丝不易察觉的妥协与宠溺,“我没事三郎,我……觉得很好,只要是和你……我都很高兴……啊……” 花城忍不住向上发力,那羞涩的耳语就变成了坦诚的吟叫。 “确实有件事……”他吻了吻谢怜的发丝,笑了一声,“既然是洞房,那就是说我和哥哥已经是夫妻了。” 听到“夫妻”,谢怜呼吸一窒,面颊火热,收紧了搂着花城的手臂,细细地“嗯”了一声。 “那哥哥可听说,人间的夫妻都要喝合卺酒,作为……”他顿了顿,“结合的仪式。” “……嗯。” 虽然二人已经赤裸相见,也有了夫妻之实,但把这些话放到台面上来说,还是让他从头顶烧到了脚尖。 “所以……”花城又顿了顿,“哥哥可愿意和三郎,喝这合卺酒?” “嗯。” 可是这茫茫太苍山,孤零零的皇极观,去哪里找这合卺酒? 谢怜正想着,就见花城伸手到帐外,端进来两杯酒。 “……” 这着实让他吃了一惊,难道有人来过?为什么他一点也没有察觉?无法否认,有那么一段时间,他沉湎于情欲之中失了神智,也许是在那时候来过人,可是,当时的情景和声音岂不是…… 仿佛看出了谢怜的忧虑,花城道:“哥哥别担心,是我刚叫人送来的,自然不可能给他看见。” 说着便将精致的酒杯推到谢怜手中,二人手臂交叠,目光交织,一饮而尽。 花城目光深邃,深不见底,格外摄人心魄。谢怜双唇微抿,眼角飘红,睫羽轻颤,别有一番风韵。 空了的酒杯被扔出帐外,滚落在地上互相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帐内人影交叠,相拥深吻。 唇齿间飘散着酒香,鼻息缠绕,仅仅一杯,谢怜就觉得飘飘欲仙,独自醉了。 良久,二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唇,谢怜胸腔起伏,喘息不已,花城咬了一下那被吻的鲜红欲滴的嘴唇,沉声道:“既是夫妻,便可做夫妻之事。” “不是已经……啊……” 谢怜想说,“不是已经做过了”,却被花城突如其来的攻势撞昏了头。 “不一样。”花城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危险,却透着致命的诱惑。 这话却提醒着谢怜,在还不是夫妻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行了夫妻之事,心底忽然升出异样的羞耻感,让他全身的皮肉都不受控制地紧绷,身后那处更是紧紧吸咬。 花城仿佛变成了被激怒的野兽,更加大开大合地在那紧致温热的肠壁上冲撞,将谢怜的腿根撞的发红,再也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体内每一寸嫩肉都被狠狠地戳弄,入口处早已被折磨的发红,却还在卖力地吞吐着粗大的凶器,每一次抽出,都恋恋不舍地缠咬上去,待到再次顶入,又欲拒还迎地吸附上,正如那随着一下下顶入而起起伏伏的人,明明快乐到极致,却还隐忍着不让自己的声音太难以入耳。 但那行凶者不仅没有轻易放过他,反而更加凶猛强势,仿佛要将那些隐忍尽数碾碎,只发出他想听到的声音。 “慢……三郎……啊……慢一点……” 谢怜喘了好一会,才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 “唔……” 花城果然慢了下来,并停了下来,将水光淋淋青筋暴露的凶器抽出,仅用头部蹭着被蹂躏的发红的蜜肉。而那娇滴滴的入口水色潋滟,随着谢怜喘息起伏的身体微微扇阖,因鬼王顽劣的调戏而淌出透明滑腻的水液,每每以为花城要捣进去的时候,便热情地打开,这时候花城却又退了出去,惹得那张小口饥渴难耐地啜泣,更加湿润柔软,可怜至极,又香艳至极。 “别……三郎……嗝!” 酒不醉人人自醉,多重刺激下,谢怜竟有些醉醺醺的,打起了酒嗝儿,两人皆是一愣。 谢怜顿时有些手忙脚乱,眼神难为情地闪躲,却饱含春水,皮肉情不自禁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粉色,在花城饶有兴致的目光中,更是紧张不已,只得捂住嘴,那酒意便在喉咙处辗转停留,发出不满的声音。 如此一番,谢怜已经臊得双颊透红,全身都热气腾腾的,仿佛置身于温泉之中,娇嫩的皮肉被熏白里透粉,整个人都透着微光不真实了起来。 花城目光一暗,更加肆无忌惮地磨蹭着谢怜的腿根和密肉,直磨得怀里的人颤抖不已,抵着他腹部的玉根微微抖动着渗出涓涓精水。 “不要……嗝……不要这样……”仅仅是呼吸之间,谢怜也觉得度日如年,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依附在花城身上。 “哥哥一直隐忍,可是不愿?” “不是!”谢怜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生怕被花城误会,也根本无暇思考那话的本意。 “啊!”谁知花城突然毫无征兆的劈进,直撞的谢怜险些跌倒,眼冒金星,痛苦而欢愉的呻吟脱口而出。即便如此,他还在想着花城以为他“不愿”,迷迷糊糊地道:“愿……嗝……愿意……嗯啊……只要是……三郎……嗯……” 谢怜发现,他不说话的时候花城很凶,但说话的时候花城更凶,好像怎样都不能让他满意。 花城抚上他的脸,撩开不知被汗水还是泪水打湿的发丝,贴着谢怜的侧脸循循善诱道:“不要忍,我想知道哥哥的感受,可以么。” 低沉的字句传入谢怜已经有些昏沉的大脑,仅悬于一线的清明瞬间崩断,整个人沉入到无穷无尽的欲望深渊。 三郎…… 不知今夕何夕,谢怜几度清醒,却又立刻被鬼王蛊惑着沉沦,仿佛生命于下一刻终结,而明日永远不会到来。 – – – 谢怜是被惊醒的,没有任何原因,就只是突然醒了过来,茫然地睁大了双眼。 就这么愣着好一会,才找回身体的感觉。 疼,是他以往没有经历过的疼,疼痛之中,却不是痛苦,而是无法言喻的满足。 天还没亮,世间的生灵还在熟睡,只有两道炙热的目光,无声地注视着他。 那不是梦,否则痛不会这么真实,记忆也不会这么深刻,他记得花城都说了些什么话,危险的,诱惑的,轻佻的,暧昧的……也记得花城如何翻来覆去地抱他,在床上,在墙边,在浴桶中…… 花城抓起他的手亲了亲,柔声道:“怎么才睡下就醒了?” 他确实是精疲力尽了,那声音却依旧如恶魔的低语萦绕耳畔,挑逗着还未消散殆尽的热意情潮,谢怜咬了咬嘴唇,将脸埋进了花城的胸膛,贪婪地呼吸着属于他们的味道。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假意威胁道:“哥哥,你再闻,我又要忍不住了。” 怀里的人僵了一瞬,却没有放开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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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上一次他们奔向彼此,花了八百年。 这一次,即将拥抱在下一个瞬间。 夜空千灯璀璨,夜幕下一红一白两个身影,只那样拥抱着,就已胜过千言万语。 直到带着花城回到皇极观,谢怜仍是紧紧盯着花城不放,也紧紧抓着花城不放,好像只那么一眨眼一松手,花城又要变成万千银蝶,无处寻觅。 花城再次把谢怜按在怀里,揉着他的发丝,温声道:“哥哥,别怕。” 谢怜埋在花城胸前,贪婪的呼吸着他的气息,内心仍是迟迟平静不下,不安地用头蹭着花城。 花城又吻了吻谢怜的额头,“我说过,我会回来的,我也说过,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哥哥,信我。” 谢怜眼角泪痕未干,仰头看着花城,依旧是温柔的快要将他融化的那张面容,依旧是毫不遮掩爱恋之情的那只眼睛。 谢怜抬起手,用手指描摹着花城的额头,拂过花城的眉毛,越过鼻梁,最终停在了花城的两片薄唇上。 他此时内心躁动着,喧嚣着,好像要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要漫溢出来,又好像需要什么东西来将它填满。 克制不住,也不想克制。 “三郎……” “嗯。” 谢怜踮起脚尖吻了一下花城,和他分开一点点,道:“我不是借法力,只是单纯的想吻你。” 不由分说,谢怜又迫不及待地贴上花城的唇。 花城揽着谢怜的腰,任他笨拙的在自己唇上轻舔慢磨,有一下没一下回吻着。花城微微张开了口,谢怜被引诱着探进了半截舌头,却不知另一人早已在此等候多时,舌尖触碰的瞬间,谢怜一颤,身子过电一般酥软了半边。 “嗯……”谢怜脚下有些虚浮,双手环着花城脖颈,半靠半倚在花城身上,无意识的从花城口中退出一些,花城却追了过来,不依不饶地纠缠他,诱导他。 谢怜只觉得自己的舌尖一会被吮吸,一会被轻咬,一会被舔弄,不自觉地和花城纠缠在一起,如在云端,轻飘飘软绵绵。 良久,二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了唇,谢怜才发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早已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正兴致勃勃地贴着花城的大腿。而自己的下腹,也被花城顶着。 花城眼底隐隐有火焰跳动,却还是强忍着和谢怜的身体分开了一些。 谢怜心神一慌,紧张地又贴上了花城。 身体上的尴尬早已被离开花城的惊慌所淹没,虽然他早已羞得双颊绯红,呼吸凌乱,却依然不想和花城分开一丝一毫。而且,他再也不想遮掩自己对花城的那羞于启齿的欲望。 谢怜干脆将花城推到了神台上,跨坐在他的身上,声音颤抖,眼神却无比坚定,“三郎,我们,洞房吧。” 花城身体一僵,随后眼底那团火焰终于熊熊燃烧了起来,谢怜感觉自己要被那炙热的目光灼伤了,整个人都变得火热了起来。 花城半撑起身子,轻轻把谢怜搂到身前,声音低沉贴着他耳边说道:“如果哥哥想要的话。” “我想要。”谢怜几乎脱口而出,却又立刻噤声,耳根通红。 花城忍不住舔了舔那鲜红欲滴的耳垂,谢怜轻哼一声,收紧了抓着花城衣服的双手。 顺着耳垂,花城向下舔吻谢怜白皙的脖颈,一手揉着他的后腰,一手解他的腰带。 谢怜被花城揉得有些软,也被他吻的有些痒,却还是极力配合地微微扬起头,花城转而吮吸他暴露出的喉结,感受那一点突起在自己口中上下滚动。 衣衫滑落,花城啃咬着谢怜白玉般的肩头,双手移到他胸前两点,轻轻揉搓,很快由浅粉变得嫣红起来,挺立在谢怜雪白的胸膛上,如雪中红梅,格外娇艳。 谢怜此时已经控制不住呼吸,轻喘之中偶尔逸出难耐的哼声,只觉得花城所触碰的地方,都相继燃烧了起来。下体更是涨的难受,顶端已经渗出些许前精,亮晶晶的在空气中摇晃。 花城将谢怜放倒,继续在他身上点火,双唇不断下移,在谢怜的小腹徘徊流连,若有似无地用脸颊蹭着谢怜的下身。 “嗯……三郎。”谢怜情不自禁地向上挺了挺腰,伸手想要抚上焦灼的欲望,却被花城捉住手腕,十指紧扣。 “哥哥什么都不用做,我来。” 花城吻着那粉嫩玉立的柱身,又轻轻含住吮吸,谢怜浑身微微颤抖着,陌生又强烈的快感席卷着他每一个毛孔,几乎让他立刻丢盔弃甲交待了出去。 最难于启齿的欲望此时被花城小心周到地伺候着,温热柔软的口腔让谢怜舒适地无法拒绝,快感随着花城的深入不断攀升,每每顶到花城的喉咙都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三郎……可以了……我……啊……我受不住了……你快……啊啊……” 谢怜本就快要到达顶端,花城更是在此时用力吮吸了一下,谢怜再也控制不住地完全释放在花城口中,身体在高潮的余韵中剧烈颤抖。 霎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待谢怜稍微回过了神,就见花城正一滴不落的将他的体液都吞咽了下去,还舔了舔嘴唇,好像尝到了什么琼浆玉露意犹未尽。 在如此心理冲击和视觉冲击下,谢怜呼吸一滞,眼中弥漫起了氤氲水汽,全身上下也泛着暧昧的粉色。 花城脱了自己的衣服,覆在谢怜身上。谢怜这才想起花城还没有解决,“三郎,我帮你……” 花城再次阻止了谢怜向下探去的手,亲了一下谢怜的唇角,“如果哥哥想帮我,那就要听我的。” “嗯。”谢怜又凑到花城的唇边,情不自禁地吻他。 二人又纠缠在了一起,唇齿间皆是还没消散的腥膻的味道,那感觉算不上美好,却让两个人都情动不已。 花城不轻不重的揉捏起谢怜雪白柔软的臀瓣和大腿,留下或深或浅的指印,格外触目。 “唔嗯……” 花城摸上谢怜身后那处的时候,谢怜心里一惊,但他依旧没有阻止,毫无保留的信赖着,把自己完全交给了花城,他最心爱的人。 在花城的按压揉捻之下,入口逐渐柔软,甚至微微张开了小口,好像在迎接什么。花城将半截手指探了进去,那入口却立刻紧紧箍住他的手指,让他进退不得。 “哥哥,放松些。” 此时谢怜已经隐约明白花城说的“帮他”是怎么个帮法,他亲了亲花城,示意自己心甘情愿,同时尽量使自己的身体放松。 手指一点一点的探入,在肠壁上揉按戳弄,虽然有些不适,但又似乎有些异样的感觉。 肠肉逐渐迎合,热情地缠着花城的手指,整个肠道慢慢变得湿濡柔软。 花城又加入了第二根手指,在谢怜身体里进进出出,仿佛在模仿某种行为,这让谢怜羞涩不已,呼吸又重了起来。 待到加入了第三根手指,谢怜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整个人莹润如玉,檀口轻启,星目微醺,引人遐思。 三根手指在谢怜体内进出求索,时而划弄,时而戳探,寻宝一般毫无遗漏。 在花城戳到某一处的时候,谢怜身体猛的一抖,情难自控地娇吟一声,双腿也不由自主地想要蜷缩起来。 谢怜根本没来得及反应究竟发生了什么,身体却先一步做出反应,他也没来得及羞耻自己竟发出那种声音,花城已经开始在那处揉按了起来。 “啊!三郎……嗯……怎么……啊……”突如其来的快感让谢怜眼角含泪,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也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和声音。 释放过一次的谢怜,再一次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花城抽出手指,谢怜的身体又抖了一下,下一刻便有一个远超于手指的巨物贴了上来,在入口处磨蹭。 花城不想让谢怜受伤,忍了太久,下身已经硬的不像话,他慢慢挤进谢怜的身体,被开拓过的洞口依然十分紧致。 “啊……” 谢怜上一刻还在被诡异的快感所折磨,下一刻就又感受到了突如其来的痛感,他本以为自己早已不知道痛了,但在花城面前,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敏感的自己,花城给予自己的感觉从来都异常鲜明强烈。 “对不起哥哥,疼吗?”看着面色有些苍白,身体又紧绷起来的谢怜,花城眼中满是关心和担忧,好像只要弄疼了谢怜,他就会立刻退出。 对于这一点,谢怜再了解不过,如果他说疼,花城一定会马上停止。 谢怜急忙搂住花城,拼命的摇头,“我没事,三郎,不用在意,真的。” 然而滚下的泪水却出卖了他,花城爱怜地吻掉泪珠,带着泪的咸味,吻上了谢怜的唇。 谢怜的想法,花城又何尝不知。 他认真又虔诚地吻着谢怜,一只手抚上谢怜半硬半软的下身,以此缓解他的疼痛。 果然在花城的照顾下,谢怜再一次放松了身体。 花城在入口处小幅度地抽插,从疼痛中缓解过来的谢怜渐渐感觉更深处隐秘的渴望。他双腿环在花城腰间,一下一下地蹭着,无声地催促着。 花城稍微用力,又向里推进了一些。 “嗯……”谢怜的声音前所未有的酥软,让花城险些把持不住。 待谢怜适应了之后,便又继续向前顶入,直至连根莫入谢怜的身体。 花城把谢怜的一条腿抬了起来,放在肩上,侧过头亲了亲谢怜的脚踝,由慢而快地动作了起来。 痛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渴望,谢怜的呼吸不由自主地跟随着花城的动作,肠道媚肉早已缠紧花城硕大的性器,浓情蜜意难舍难分。 “嗯……三郎……三郎……” “哥哥。” 谢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只是想一遍一遍叫他,好像这样就能填满深处的空虚,可是越是叫这个名字,身体的空虚感就越强烈,才止住的泪水又滑了下来。 花城以为又弄疼了谢怜,停下了动作。 “唔……三郎……”谢怜难耐的扭动着腰身,肠肉也欲求不满地吮吸着花城。 花城被吸得闷哼一声,才明白原来不是自己弄疼了谢怜,而是没有满足谢怜。 “哥哥你可真是……” 花城又动了起来,而且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顶弄谢怜那敏感的一带。 “啊啊~”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又不受控制的从谢怜口中飘出,谢怜咬住下唇,想要忍住呻吟,可初经情事的他哪里忍得住这要命的快感。 花城有些凶狠地撞击着,几乎每一下都准确无误地撞在那敏感的一点,肠肉因为绵延不断的快感紧紧包裹着花城,内部湿濡不堪,随着花城的动作发出黏腻的水声。 “三郎……啊……嗯……” 谢怜再也无暇顾及自己究竟发出了怎样的声音,只是迎接这一浪又一浪的致命快感就已用尽了他全部精力。 听着谢怜用甜腻动情的声音呼唤自己,花城几乎控制不住力度,他想在谢怜体内每一个角落留下自己的印记。 然而花城还是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他伏在谢怜身上,慢慢的想要退出来。 谢怜本来还在快感之中恍惚,忽然被花城的动作惊醒,他又慌了,用尽全身的力气缠住花城,“别走!三郎,别走……” 谢怜再也无法接受和花城分开,他会疯的。失去的痛苦,等待的煎熬,他永远也习惯不了,就算看起来云淡风轻,内心却无时无刻不是饱受磨难。过去的一年,过去的八百年,有花城的日子,没有花城的日子,为他而死的花城,又为他而活的花城,一一浮上心头,堆积已久的情绪终于此刻爆发,泪水夺眶而出。 “三郎,别走,好不好,别走,我受不了了。” 花城亲了亲他,“哥哥,我不走,我,快忍不住了,所以……” “别走……”不知道谢怜究竟有没有听他说话,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三郎”“别走”。 “三郎,别走,给我……都给我……” 听到这一句,原本不需要呼吸的花城都感觉到了一阵窒息,埋在谢怜体内的肉身忽然情难自已地跳动了起来,终于尽数释放在了谢怜体内。 “啊……三郎……”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谢怜的肠道剧烈收缩了起来,花城又被吸得一阵牙疼,随后谢怜也第二次达到了顶点。 然而就算结束了,谢怜还是不让花城离开,花城又心疼又满足,他托着谢怜的背把谢怜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上,“哥哥还想要?” 谢怜还有些无力地靠在花城身上,闻言又抱紧了花城。 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抚摸过汗湿的脊背,沁出的汗珠便随着手指划过,形成一道水痕,就像流下的一滴泪水,顺着脸颊,落在花城的肩上。 花城动作一滞,“对不起,哥哥……”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谢怜拼命摇头,泪水却不听使唤地愈加汹涌。 时间对于他来说,八百年如一日,并无什么不同,却在遇到花城之后,一切都变得真实了起来,仿佛一夜之间回到肉体凡胎,等待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漫长时光里无时无刻都不在承受着思念之痛,以至于终于了结了相思的瞬间,竟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只能紧紧抓住那个人的手,一丝一毫也不愿再松开。 花城抬起谢怜的脸,擦掉了他脸上的泪,轻轻亲了下那有些因哽咽而更加艳红的嘴唇,柔声道:“别怕,我在,从今以后,我一直都在。” 谢怜回吻,低头蹭着花城的耳根,小声道:“还要……” 往日能将他淹没到窒息的羞耻心,已经变得微不足道,只有被这个人给予身体上极致的快乐和痛苦,才能让他一遍一遍地确认,这是真的,花城是真的。 由于是第一次,两人都控制不住对彼此的渴望,谢怜微微喘息簌簌颤抖,花城更是硬得可怕,却忍耐着想让谢怜得以休息,在听到谢怜的邀请的瞬间,被刺激得全身血脉喷张,他忍不住埋头咬上那细致白嫩的后颈肉,用牙齿细细地摩擦,直到谢怜忍不住溢出呜咽,直到那片嫩肉被咬得鲜红惹眼。 “三郎……嗯~”那声音就像幼兽的爪尖儿,一下一下搔着人敏感的神经。 在花城面前,谢怜怕疼,更怕痒,此时被咬得痛痒交加,就像被一根柔软的小针刺中,难耐的痒意直达心底,挟裹着轻微刺痛,更是让人欲罢不能,压抑不住的细碎呻吟断断续续从喉咙里逸出。 花城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却能从他愈发用力揉捏臀肉的双手,和流连于雪白脖颈肩头的唇齿看出,他同样压抑不住的澎湃的爱恋。 身体上不间断的刺激,谢怜又有了反应,直楞楞地贴着花城结实的小腹磨蹭,对虬结的腹肌无比迷恋,双腿也忍不住紧紧环住花城腰间。 花城被谢怜蹭得发出满足的喟叹,他抬着谢怜的双臀小幅度动作,仍留在体内的白浊体液便随着动作被挤压而出,黏腻羞耻的声音钻透了耳膜,听来不难想象二人相连之处如何狼藉。 谢怜被揉捏地轻喘不已,轻吟连连,他能感觉得到花城在压抑某些强烈的欲望,但这种压抑对他来说,反而是更漫长的煎熬。在他心里,无论花城对他做什么,他都欣然接受,就像此刻虽然倍受刺激得不到痛快,也心甘情愿被花城的隐忍所折磨,甚至生出别样的快感。 他吻着花城的耳廓,语带几丝不易察觉的妥协与宠溺,“我没事三郎,我……觉得很好,只要是和你……我都很高兴……啊……” 花城忍不住向上发力,那羞涩的耳语就变成了坦诚的吟叫。 “确实有件事……”他吻了吻谢怜的发丝,笑了一声,“既然是洞房,那就是说我和哥哥已经是夫妻了。” 听到“夫妻”,谢怜呼吸一窒,面颊火热,收紧了搂着花城的手臂,细细地“嗯”了一声。 “那哥哥可听说,人间的夫妻都要喝合卺酒,作为……”他顿了顿,“结合的仪式。” “……嗯。” 虽然二人已经赤裸相见,也有了夫妻之实,但把这些话放到台面上来说,还是让他从头顶烧到了脚尖。 “所以……”花城又顿了顿,“哥哥可愿意和三郎,喝这合卺酒?” “嗯。” 可是这茫茫太苍山,孤零零的皇极观,去哪里找这合卺酒? 谢怜正想着,就见花城伸手到帐外,端进来两杯酒。 “……” 这着实让他吃了一惊,难道有人来过?为什么他一点也没有察觉?无法否认,有那么一段时间,他沉湎于情欲之中失了神智,也许是在那时候来过人,可是,当时的情景和声音岂不是…… 仿佛看出了谢怜的忧虑,花城道:“哥哥别担心,是我刚叫人送来的,自然不可能给他看见。” 说着便将精致的酒杯推到谢怜手中,二人手臂交叠,目光交织,一饮而尽。 花城目光深邃,深不见底,格外摄人心魄。谢怜双唇微抿,眼角飘红,睫羽轻颤,别有一番风韵。 空了的酒杯被扔出帐外,滚落在地上互相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帐内人影交叠,相拥深吻。 唇齿间飘散着酒香,鼻息缠绕,仅仅一杯,谢怜就觉得飘飘欲仙,独自醉了。 良久,二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唇,谢怜胸腔起伏,喘息不已,花城咬了一下那被吻的鲜红欲滴的嘴唇,沉声道:“既是夫妻,便可做夫妻之事。” “不是已经……啊……” 谢怜想说,“不是已经做过了”,却被花城突如其来的攻势撞昏了头。 “不一样。”花城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危险,却透着致命的诱惑。 这话却提醒着谢怜,在还不是夫妻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行了夫妻之事,心底忽然升出异样的羞耻感,让他全身的皮肉都不受控制地紧绷,身后那处更是紧紧吸咬。 花城仿佛变成了被激怒的野兽,更加大开大合地在那紧致温热的肠壁上冲撞,将谢怜的腿根撞的发红,再也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体内每一寸嫩肉都被狠狠地戳弄,入口处早已被折磨的发红,却还在卖力地吞吐着粗大的凶器,每一次抽出,都恋恋不舍地缠咬上去,待到再次顶入,又欲拒还迎地吸附上,正如那随着一下下顶入而起起伏伏的人,明明快乐到极致,却还隐忍着不让自己的声音太难以入耳。 但那行凶者不仅没有轻易放过他,反而更加凶猛强势,仿佛要将那些隐忍尽数碾碎,只发出他想听到的声音。 “慢……三郎……啊……慢一点……” 谢怜喘了好一会,才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 “唔……” 花城果然慢了下来,并停了下来,将水光淋淋青筋暴露的凶器抽出,仅用头部蹭着被蹂躏的发红的蜜肉。而那娇滴滴的入口水色潋滟,随着谢怜喘息起伏的身体微微扇阖,因鬼王顽劣的调戏而淌出透明滑腻的水液,每每以为花城要捣进去的时候,便热情地打开,这时候花城却又退了出去,惹得那张小口饥渴难耐地啜泣,更加湿润柔软,可怜至极,又香艳至极。 “别……三郎……嗝!” 酒不醉人人自醉,多重刺激下,谢怜竟有些醉醺醺的,打起了酒嗝儿,两人皆是一愣。 谢怜顿时有些手忙脚乱,眼神难为情地闪躲,却饱含春水,皮肉情不自禁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粉色,在花城饶有兴致的目光中,更是紧张不已,只得捂住嘴,那酒意便在喉咙处辗转停留,发出不满的声音。 如此一番,谢怜已经臊得双颊透红,全身都热气腾腾的,仿佛置身于温泉之中,娇嫩的皮肉被熏白里透粉,整个人都透着微光不真实了起来。 花城目光一暗,更加肆无忌惮地磨蹭着谢怜的腿根和密肉,直磨得怀里的人颤抖不已,抵着他腹部的玉根微微抖动着渗出涓涓精水。 “不要……嗝……不要这样……”仅仅是呼吸之间,谢怜也觉得度日如年,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依附在花城身上。 “哥哥一直隐忍,可是不愿?” “不是!”谢怜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生怕被花城误会,也根本无暇思考那话的本意。 “啊!”谁知花城突然毫无征兆的劈进,直撞的谢怜险些跌倒,眼冒金星,痛苦而欢愉的呻吟脱口而出。即便如此,他还在想着花城以为他“不愿”,迷迷糊糊地道:“愿……嗝……愿意……嗯啊……只要是……三郎……嗯……” 谢怜发现,他不说话的时候花城很凶,但说话的时候花城更凶,好像怎样都不能让他满意。 花城抚上他的脸,撩开不知被汗水还是泪水打湿的发丝,贴着谢怜的侧脸循循善诱道:“不要忍,我想知道哥哥的感受,可以么。” 低沉的字句传入谢怜已经有些昏沉的大脑,仅悬于一线的清明瞬间崩断,整个人沉入到无穷无尽的欲望深渊。 三郎…… 不知今夕何夕,谢怜几度清醒,却又立刻被鬼王蛊惑着沉沦,仿佛生命于下一刻终结,而明日永远不会到来。 – – – 谢怜是被惊醒的,没有任何原因,就只是突然醒了过来,茫然地睁大了双眼。 就这么愣着好一会,才找回身体的感觉。 疼,是他以往没有经历过的疼,疼痛之中,却不是痛苦,而是无法言喻的满足。 天还没亮,世间的生灵还在熟睡,只有两道炙热的目光,无声地注视着他。 那不是梦,否则痛不会这么真实,记忆也不会这么深刻,他记得花城都说了些什么话,危险的,诱惑的,轻佻的,暧昧的……也记得花城如何翻来覆去地抱他,在床上,在墙边,在浴桶中…… 花城抓起他的手亲了亲,柔声道:“怎么才睡下就醒了?” 他确实是精疲力尽了,那声音却依旧如恶魔的低语萦绕耳畔,挑逗着还未消散殆尽的热意情潮,谢怜咬了咬嘴唇,将脸埋进了花城的胸膛,贪婪地呼吸着属于他们的味道。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假意威胁道:“哥哥,你再闻,我又要忍不住了。” 怀里的人僵了一瞬,却没有放开手说道:

    没办法发上去了,好惨啊!

    1. 为你战死是我至高无上的荣耀说道:

      好人!!!!请问这个是秀秀本人写的吗

      1. 匿名说道:

        应该不是,同人发车啦啦啦

      2. 匿名说道:

        应该是,这个后一章就写了谢怜鬼气变成由内而外了,还有记忆漂流也能看出来

    2. 匿名说道:

      文笔很像墨香大大写的,可不是说天官是清水衙门吗?这是同人文还是原著,看了几遍感觉还挺有原著味儿的

    3. 缺一团宠风师娘娘说道:

      集美,人才!
      您这评论太短了吧?!再怎么懒,也得凑足10个字!

  9. 卿尘说道:

    没办法发上去,我好惨啊!!??

  10. 匿名说道:

    woc爱了呀(凑字)
    2020.12.2 13:45 天官赐福一刷完毕秀秀的文笔爱了!!!

  11. 匿名说道:

    打自花城化蝶归来后,他隔三差五就要在千灯观“亵|渎”一番神明,胆子也是越来越大了。
    哈哈哈,笑死了

  12. 卿尘说道:

    有人问我这是不是秀儿写的文,请旧评论找答案☺☺如果我记得不错好像有一个用户说这是被官方屏蔽掉的文??

  13. 名称说道:

    woc集美牛逼啊!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

  14. 匿名说道:

    评论里有肉有惊喜,翻吧

  15. 匿名说道:

    爱了爱了,这是原文里面的嘛我之前看咋没有哇

  16. ,,,说道:

    爱了爱了,这是原文里面的嘛我之前看咋没有哇

  17. 上一次他们奔向彼此,花了八百年。 这一次,即将拥抱在下一个瞬间。 夜空千灯璀璨,夜幕下一红一白两个身影,只那样拥抱着,就已胜过千言万语。 直到带着花城回到皇极观,谢怜仍是紧紧盯着花城不放,也紧紧抓着花城不放,好像只那么一眨眼一松手,花城又要变成万千银蝶,无处寻觅。 花城再次把谢怜按在怀里,揉着他的发丝,温声道:“哥哥,别怕。” 谢怜埋在花城胸前,贪婪的呼吸着他的气息,内心仍是迟迟平静不下,不安地用头蹭着花城。 花城又吻了吻谢怜的额头,“我说过,我会回来的,我也说过,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哥哥,信我。” 谢怜眼角泪痕未干,仰头看着花城,依旧是温柔的快要将他融化的那张面容,依旧是毫不遮掩爱恋之情的那只眼睛。 谢怜抬起手,用手指描摹着花城的额头,拂过花城的眉毛,越过鼻梁,最终停在了花城的两片薄唇上。 他此时内心躁动着,喧嚣着,好像要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要漫溢出来,又好像需要什么东西来将它填满。 克制不住,也不想克制。 “三郎……” “嗯。” 谢怜踮起脚尖吻了一下花城,和他分开一点点,道:“我不是借法力,只是单纯的想吻你。” 不由分说,谢怜又迫不及待地贴上花城的唇。 花城揽着谢怜的腰,任他笨拙的在自己唇上轻舔慢磨,有一下没一下回吻着。花城微微张开了口,谢怜被引诱着探进了半截舌头,却不知另一人早已在此等候多时,舌尖触碰的瞬间,谢怜一颤,身子过电一般酥软了半边。 “嗯……”谢怜脚下有些虚浮,双手环着花城脖颈,半靠半倚在花城身上,无意识的从花城口中退出一些,花城却追了过来,不依不饶地纠缠他,诱导他。 谢怜只觉得自己的舌尖一会被吮吸,一会被轻咬,一会被舔弄,不自觉地和花城纠缠在一起,如在云端,轻飘飘软绵绵。 良久,二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了唇,谢怜才发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早已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正兴致勃勃地贴着花城的大腿。而自己的下腹,也被花城顶着。 花城眼底隐隐有火焰跳动,却还是强忍着和谢怜的身体分开了一些。 谢怜心神一慌,紧张地又贴上了花城。 身体上的尴尬早已被离开花城的惊慌所淹没,虽然他早已羞得双颊绯红,呼吸凌乱,却依然不想和花城分开一丝一毫。而且,他再也不想遮掩自己对花城的那羞于启齿的欲望。 谢怜干脆将花城推到了神台上,跨坐在他的身上,声音颤抖,眼神却无比坚定,“三郎,我们,洞房吧。” 花城身体一僵,随后眼底那团火焰终于熊熊燃烧了起来,谢怜感觉自己要被那炙热的目光灼伤了,整个人都变得火热了起来。 花城半撑起身子,轻轻把谢怜搂到身前,声音低沉贴着他耳边说道:“如果哥哥想要的话。” “我想要。”谢怜几乎脱口而出,却又立刻噤声,耳根通红。 花城忍不住舔了舔那鲜红欲滴的耳垂,谢怜轻哼一声,收紧了抓着花城衣服的双手。 顺着耳垂,花城向下舔吻谢怜白皙的脖颈,一手揉着他的后腰,一手解他的腰带。 谢怜被花城揉得有些软,也被他吻的有些痒,却还是极力配合地微微扬起头,花城转而吮吸他暴露出的喉结,感受那一点突起在自己口中上下滚动。 衣衫滑落,花城啃咬着谢怜白玉般的肩头,双手移到他胸前两点,轻轻揉搓,很快由浅粉变得嫣红起来,挺立在谢怜雪白的胸膛上,如雪中红梅,格外娇艳。 谢怜此时已经控制不住呼吸,轻喘之中偶尔逸出难耐的哼声,只觉得花城所触碰的地方,都相继燃烧了起来。下体更是涨的难受,顶端已经渗出些许前精,亮晶晶的在空气中摇晃。 花城将谢怜放倒,继续在他身上点火,双唇不断下移,在谢怜的小腹徘徊流连,若有似无地用脸颊蹭着谢怜的下身。 “嗯……三郎。”谢怜情不自禁地向上挺了挺腰,伸手想要抚上焦灼的欲望,却被花城捉住手腕,十指紧扣。 “哥哥什么都不用做,我来。” 花城吻着那粉嫩玉立的柱身,又轻轻含住吮吸,谢怜浑身微微颤抖着,陌生又强烈的快感席卷着他每一个毛孔,几乎让他立刻丢盔弃甲交待了出去。 最难于启齿的欲望此时被花城小心周到地伺候着,温热柔软的口腔让谢怜舒适地无法拒绝,快感随着花城的深入不断攀升,每每顶到花城的喉咙都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三郎……可以了……我……啊……我受不住了……你快……啊啊……” 谢怜本就快要到达顶端,花城更是在此时用力吮吸了一下,谢怜再也控制不住地完全释放在花城口中,身体在高潮的余韵中剧烈颤抖。 霎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待谢怜稍微回过了神,就见花城正一滴不落的将他的体液都吞咽了下去,还舔了舔嘴唇,好像尝到了什么琼浆玉露意犹未尽。 在如此心理冲击和视觉冲击下,谢怜呼吸一滞,眼中弥漫起了氤氲水汽,全身上下也泛着暧昧的粉色。 花城脱了自己的衣服,覆在谢怜身上。谢怜这才想起花城还没有解决,“三郎,我帮你……” 花城再次阻止了谢怜向下探去的手,亲了一下谢怜的唇角,“如果哥哥想帮我,那就要听我的。” “嗯。”谢怜又凑到花城的唇边,情不自禁地吻他。 二人又纠缠在了一起,唇齿间皆是还没消散的腥膻的味道,那感觉算不上美好,却让两个人都情动不已。 花城不轻不重的揉捏起谢怜雪白柔软的臀瓣和大腿,留下或深或浅的指印,格外触目。 “唔嗯……” 花城摸上谢怜身后那处的时候,谢怜心里一惊,但他依旧没有阻止,毫无保留的信赖着,把自己完全交给了花城,他最心爱的人。 在花城的按压揉捻之下,入口逐渐柔软,甚至微微张开了小口,好像在迎接什么。花城将半截手指探了进去,那入口却立刻紧紧箍住他的手指,让他进退不得。 “哥哥,放松些。” 此时谢怜已经隐约明白花城说的“帮他”是怎么个帮法,他亲了亲花城,示意自己心甘情愿,同时尽量使自己的身体放松。 手指一点一点的探入,在肠壁上揉按戳弄,虽然有些不适,但又似乎有些异样的感觉。 肠肉逐渐迎合,热情地缠着花城的手指,整个肠道慢慢变得湿濡柔软。 花城又加入了第二根手指,在谢怜身体里进进出出,仿佛在模仿某种行为,这让谢怜羞涩不已,呼吸又重了起来。 待到加入了第三根手指,谢怜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整个人莹润如玉,檀口轻启,星目微醺,引人遐思。 三根手指在谢怜体内进出求索,时而划弄,时而戳探,寻宝一般毫无遗漏。 在花城戳到某一处的时候,谢怜身体猛的一抖,情难自控地娇吟一声,双腿也不由自主地想要蜷缩起来。 谢怜根本没来得及反应究竟发生了什么,身体却先一步做出反应,他也没来得及羞耻自己竟发出那种声音,花城已经开始在那处揉按了起来。 “啊!三郎……嗯……怎么……啊……”突如其来的快感让谢怜眼角含泪,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也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和声音。 释放过一次的谢怜,再一次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花城抽出手指,谢怜的身体又抖了一下,下一刻便有一个远超于手指的巨物贴了上来,在入口处磨蹭。 花城不想让谢怜受伤,忍了太久,下身已经硬的不像话,他慢慢挤进谢怜的身体,被开拓过的洞口依然十分紧致。 “啊……” 谢怜上一刻还在被诡异的快感所折磨,下一刻就又感受到了突如其来的痛感,他本以为自己早已不知道痛了,但在花城面前,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敏感的自己,花城给予自己的感觉从来都异常鲜明强烈。 “对不起哥哥,疼吗?”看着面色有些苍白,身体又紧绷起来的谢怜,花城眼中满是关心和担忧,好像只要弄疼了谢怜,他就会立刻退出。 对于这一点,谢怜再了解不过,如果他说疼,花城一定会马上停止。 谢怜急忙搂住花城,拼命的摇头,“我没事,三郎,不用在意,真的。” 然而滚下的泪水却出卖了他,花城爱怜地吻掉泪珠,带着泪的咸味,吻上了谢怜的唇。 谢怜的想法,花城又何尝不知。 他认真又虔诚地吻着谢怜,一只手抚上谢怜半硬半软的下身,以此缓解他的疼痛。 果然在花城的照顾下,谢怜再一次放松了身体。 花城在入口处小幅度地抽插,从疼痛中缓解过来的谢怜渐渐感觉更深处隐秘的渴望。他双腿环在花城腰间,一下一下地蹭着,无声地催促着。 花城稍微用力,又向里推进了一些。 “嗯……”谢怜的声音前所未有的酥软,让花城险些把持不住。 待谢怜适应了之后,便又继续向前顶入,直至连根莫入谢怜的身体。 花城把谢怜的一条腿抬了起来,放在肩上,侧过头亲了亲谢怜的脚踝,由慢而快地动作了起来。 痛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渴望,谢怜的呼吸不由自主地跟随着花城的动作,肠道媚肉早已缠紧花城硕大的性器,浓情蜜意难舍难分。 “嗯……三郎……三郎……” “哥哥。” 谢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只是想一遍一遍叫他,好像这样就能填满深处的空虚,可是越是叫这个名字,身体的空虚感就越强烈,才止住的泪水又滑了下来。 花城以为又弄疼了谢怜,停下了动作。 “唔……三郎……”谢怜难耐的扭动着腰身,肠肉也欲求不满地吮吸着花城。 花城被吸得闷哼一声,才明白原来不是自己弄疼了谢怜,而是没有满足谢怜。 “哥哥你可真是……” 花城又动了起来,而且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顶弄谢怜那敏感的一带。 “啊啊~”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又不受控制的从谢怜口中飘出,谢怜咬住下唇,想要忍住呻吟,可初经情事的他哪里忍得住这要命的快感。 花城有些凶狠地撞击着,几乎每一下都准确无误地撞在那敏感的一点,肠肉因为绵延不断的快感紧紧包裹着花城,内部湿濡不堪,随着花城的动作发出黏腻的水声。 “三郎……啊……嗯……” 谢怜再也无暇顾及自己究竟发出了怎样的声音,只是迎接这一浪又一浪的致命快感就已用尽了他全部精力。 听着谢怜用甜腻动情的声音呼唤自己,花城几乎控制不住力度,他想在谢怜体内每一个角落留下自己的印记。 然而花城还是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他伏在谢怜身上,慢慢的想要退出来。 谢怜本来还在快感之中恍惚,忽然被花城的动作惊醒,他又慌了,用尽全身的力气缠住花城,“别走!三郎,别走……” 谢怜再也无法接受和花城分开,他会疯的。失去的痛苦,等待的煎熬,他永远也习惯不了,就算看起来云淡风轻,内心却无时无刻不是饱受磨难。过去的一年,过去的八百年,有花城的日子,没有花城的日子,为他而死的花城,又为他而活的花城,一一浮上心头,堆积已久的情绪终于此刻爆发,泪水夺眶而出。 “三郎,别走,好不好,别走,我受不了了。” 花城亲了亲他,“哥哥,我不走,我,快忍不住了,所以……” “别走……”不知道谢怜究竟有没有听他说话,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三郎”“别走”。 “三郎,别走,给我……都给我……” 听到这一句,原本不需要呼吸的花城都感觉到了一阵窒息,埋在谢怜体内的肉身忽然情难自已地跳动了起来,终于尽数释放在了谢怜体内。 “啊……三郎……”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谢怜的肠道剧烈收缩了起来,花城又被吸得一阵牙疼,随后谢怜也第二次达到了顶点。 然而就算结束了,谢怜还是不让花城离开,花城又心疼又满足,他托着谢怜的背把谢怜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上,“哥哥还想要?” 谢怜还有些无力地靠在花城身上,闻言又抱紧了花城。 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抚摸过汗湿的脊背,沁出的汗珠便随着手指划过,形成一道水痕,就像流下的一滴泪水,顺着脸颊,落在花城的肩上。 花城动作一滞,“对不起,哥哥……”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谢怜拼命摇头,泪水却不听使唤地愈加汹涌。 时间对于他来说,八百年如一日,并无什么不同,却在遇到花城之后,一切都变得真实了起来,仿佛一夜之间回到肉体凡胎,等待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漫长时光里无时无刻都不在承受着思念之痛,以至于终于了结了相思的瞬间,竟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只能紧紧抓住那个人的手,一丝一毫也不愿再松开。 花城抬起谢怜的脸,擦掉了他脸上的泪,轻轻亲了下那有些因哽咽而更加艳红的嘴唇,柔声道:“别怕,我在,从今以后,我一直都在。” 谢怜回吻,低头蹭着花城的耳根,小声道:“还要……” 往日能将他淹没到窒息的羞耻心,已经变得微不足道,只有被这个人给予身体上极致的快乐和痛苦,才能让他一遍一遍地确认,这是真的,花城是真的。 由于是第一次,两人都控制不住对彼此的渴望,谢怜微微喘息簌簌颤抖,花城更是硬得可怕,却忍耐着想让谢怜得以休息,在听到谢怜的邀请的瞬间,被刺激得全身血脉喷张,他忍不住埋头咬上那细致白嫩的后颈肉,用牙齿细细地摩擦,直到谢怜忍不住溢出呜咽,直到那片嫩肉被咬得鲜红惹眼。 “三郎……嗯~”那声音就像幼兽的爪尖儿,一下一下搔着人敏感的神经。 在花城面前,谢怜怕疼,更怕痒,此时被咬得痛痒交加,就像被一根柔软的小针刺中,难耐的痒意直达心底,挟裹着轻微刺痛,更是让人欲罢不能,压抑不住的细碎呻吟断断续续从喉咙里逸出。 花城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却能从他愈发用力揉捏臀肉的双手,和流连于雪白脖颈肩头的唇齿看出,他同样压抑不住的澎湃的爱恋。 身体上不间断的刺激,谢怜又有了反应,直楞楞地贴着花城结实的小腹磨蹭,对虬结的腹肌无比迷恋,双腿也忍不住紧紧环住花城腰间。 花城被谢怜蹭得发出满足的喟叹,他抬着谢怜的双臀小幅度动作,仍留在体内的白浊体液便随着动作被挤压而出,黏腻羞耻的声音钻透了耳膜,听来不难想象二人相连之处如何狼藉。 谢怜被揉捏地轻喘不已,轻吟连连,他能感觉得到花城在压抑某些强烈的欲望,但这种压抑对他来说,反而是更漫长的煎熬。在他心里,无论花城对他做什么,他都欣然接受,就像此刻虽然倍受刺激得不到痛快,也心甘情愿被花城的隐忍所折磨,甚至生出别样的快感。 他吻着花城的耳廓,语带几丝不易察觉的妥协与宠溺,“我没事三郎,我……觉得很好,只要是和你……我都很高兴……啊……” 花城忍不住向上发力,那羞涩的耳语就变成了坦诚的吟叫。 “确实有件事……”他吻了吻谢怜的发丝,笑了一声,“既然是洞房,那就是说我和哥哥已经是夫妻了。” 听到“夫妻”,谢怜呼吸一窒,面颊火热,收紧了搂着花城的手臂,细细地“嗯”了一声。 “那哥哥可听说,人间的夫妻都要喝合卺酒,作为……”他顿了顿,“结合的仪式。” “……嗯。” 虽然二人已经赤裸相见,也有了夫妻之实,但把这些话放到台面上来说,还是让他从头顶烧到了脚尖。 “所以……”花城又顿了顿,“哥哥可愿意和三郎,喝这合卺酒?” “嗯。” 可是这茫茫太苍山,孤零零的皇极观,去哪里找这合卺酒? 谢怜正想着,就见花城伸手到帐外,端进来两杯酒。 “……” 这着实让他吃了一惊,难道有人来过?为什么他一点也没有察觉?无法否认,有那么一段时间,他沉湎于情欲之中失了神智,也许是在那时候来过人,可是,当时的情景和声音岂不是…… 仿佛看出了谢怜的忧虑,花城道:“哥哥别担心,是我刚叫人送来的,自然不可能给他看见。” 说着便将精致的酒杯推到谢怜手中,二人手臂交叠,目光交织,一饮而尽。 花城目光深邃,深不见底,格外摄人心魄。谢怜双唇微抿,眼角飘红,睫羽轻颤,别有一番风韵。 空了的酒杯被扔出帐外,滚落在地上互相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帐内人影交叠,相拥深吻。 唇齿间飘散着酒香,鼻息缠绕,仅仅一杯,谢怜就觉得飘飘欲仙,独自醉了。 良久,二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唇,谢怜胸腔起伏,喘息不已,花城咬了一下那被吻的鲜红欲滴的嘴唇,沉声道:“既是夫妻,便可做夫妻之事。” “不是已经……啊……” 谢怜想说,“不是已经做过了”,却被花城突如其来的攻势撞昏了头。 “不一样。”花城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危险,却透着致命的诱惑。 这话却提醒着谢怜,在还不是夫妻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行了夫妻之事,心底忽然升出异样的羞耻感,让他全身的皮肉都不受控制地紧绷,身后那处更是紧紧吸咬。 花城仿佛变成了被激怒的野兽,更加大开大合地在那紧致温热的肠壁上冲撞,将谢怜的腿根撞的发红,再也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体内每一寸嫩肉都被狠狠地戳弄,入口处早已被折磨的发红,却还在卖力地吞吐着粗大的凶器,每一次抽出,都恋恋不舍地缠咬上去,待到再次顶入,又欲拒还迎地吸附上,正如那随着一下下顶入而起起伏伏的人,明明快乐到极致,却还隐忍着不让自己的声音太难以入耳。 但那行凶者不仅没有轻易放过他,反而更加凶猛强势,仿佛要将那些隐忍尽数碾碎,只发出他想听到的声音。 “慢……三郎……啊……慢一点……” 谢怜喘了好一会,才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 “唔……” 花城果然慢了下来,并停了下来,将水光淋淋青筋暴露的凶器抽出,仅用头部蹭着被蹂躏的发红的蜜肉。而那娇滴滴的入口水色潋滟,随着谢怜喘息起伏的身体微微扇阖,因鬼王顽劣的调戏而淌出透明滑腻的水液,每每以为花城要捣进去的时候,便热情地打开,这时候花城却又退了出去,惹得那张小口饥渴难耐地啜泣,更加湿润柔软,可怜至极,又香艳至极。 “别……三郎……嗝!” 酒不醉人人自醉,多重刺激下,谢怜竟有些醉醺醺的,打起了酒嗝儿,两人皆是一愣。 谢怜顿时有些手忙脚乱,眼神难为情地闪躲,却饱含春水,皮肉情不自禁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粉色,在花城饶有兴致的目光中,更是紧张不已,只得捂住嘴,那酒意便在喉咙处辗转停留,发出不满的声音。 如此一番,谢怜已经臊得双颊透红,全身都热气腾腾的,仿佛置身于温泉之中,娇嫩的皮肉被熏白里透粉,整个人都透着微光不真实了起来。 花城目光一暗,更加肆无忌惮地磨蹭着谢怜的腿根和密肉,直磨得怀里的人颤抖不已,抵着他腹部的玉根微微抖动着渗出涓涓精水。 “不要……嗝……不要这样……”仅仅是呼吸之间,谢怜也觉得度日如年,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依附在花城身上。 “哥哥一直隐忍,可是不愿?” “不是!”谢怜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生怕被花城误会,也根本无暇思考那话的本意。 “啊!”谁知花城突然毫无征兆的劈进,直撞的谢怜险些跌倒,眼冒金星,痛苦而欢愉的呻吟脱口而出。即便如此,他还在想着花城以为他“不愿”,迷迷糊糊地道:“愿……嗝……愿意……嗯啊……只要是……三郎……嗯……” 谢怜发现,他不说话的时候花城很凶,但说话的时候花城更凶,好像怎样都不能让他满意。 花城抚上他的脸,撩开不知被汗水还是泪水打湿的发丝,贴着谢怜的侧脸循循善诱道:“不要忍,我想知道哥哥的感受,可以么。” 低沉的字句传入谢怜已经有些昏沉的大脑,仅悬于一线的清明瞬间崩断,整个人沉入到无穷无尽的欲望深渊。 三郎…… 不知今夕何夕,谢怜几度清醒,却又立刻被鬼王蛊惑着沉沦,仿佛生命于下一刻终结,而明日永远不会到来。 – – – 谢怜是被惊醒的,没有任何原因,就只是突然醒了过来,茫然地睁大了双眼。 就这么愣着好一会,才找回身体的感觉。 疼,是他以往没有经历过的疼,疼痛之中,却不是痛苦,而是无法言喻的满足。 天还没亮,世间的生灵还在熟睡,只有两道炙热的目光,无声地注视着他。 那不是梦,否则痛不会这么真实,记忆也不会这么深刻,他记得花城都说了些什么话,危险的,诱惑的,轻佻的,暧昧的……也记得花城如何翻来覆去地抱他,在床上,在墙边,在浴桶中…… 花城抓起他的手亲了亲,柔声道:“怎么才睡下就醒了?” 他确实是精疲力尽了,那声音却依旧如恶魔的低语萦绕耳畔,挑逗着还未消散殆尽的热意情潮,谢怜咬了咬嘴唇,将脸埋进了花城的胸膛,贪婪地呼吸着属于他们的味道。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假意威胁道:“哥哥,你再闻,我又要忍不住了。” 怀里的人僵了一瞬,却没有放开手说道:

    NICE,这很nice

    1. 吃不下刀了啊啊啊说道:

      集美牛批!!!!!i了鸭!!!

  18. 哥哥,别怕。说道:

    爱了爱了,居然有肉o(*////▽////*)q

  19. 哥哥,别怕。说道:

    爱了爱了,居然有肉o(*////▽////*)q看的我老脸一红。

  20. 匿名说道:

    重点来了,到底这篇洞房是同人文还是正文!疯狂想知道,不才,老子看|湿了

  21. 匿名说道:

    肉是原著肉吗,难道就没有人的关注点和我一样么?是原著么

  22. 小花迷妹说道:

    评论区突然开起来的车~
    让二刷的我猝不及防(捂脸)

  23. 上一次他们奔向彼此,花了八百年。 这一次,即将拥抱在下一个瞬间。 夜空千灯璀璨,夜幕下一红一白两个身影,只那样拥抱着,就已胜过千言万语。 直到带着花城回到皇极观,谢怜仍是紧紧盯着花城不放,也紧紧抓着花城不放,好像只那么一眨眼一松手,花城又要变成万千银蝶,无处寻觅。 花城再次把谢怜按在怀里,揉着他的发丝,温声道:“哥哥,别怕。” 谢怜埋在花城胸前,贪婪的呼吸着他的气息,内心仍是迟迟平静不下,不安地用头蹭着花城。 花城又吻了吻谢怜的额头,“我说过,我会回来的,我也说过,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哥哥,信我。” 谢怜眼角泪痕未干,仰头看着花城,依旧是温柔的快要将他融化的那张面容,依旧是毫不遮掩爱恋之情的那只眼睛。 谢怜抬起手,用手指描摹着花城的额头,拂过花城的眉毛,越过鼻梁,最终停在了花城的两片薄唇上。 他此时内心躁动着,喧嚣着,好像要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要漫溢出来,又好像需要什么东西来将它填满。 克制不住,也不想克制。 “三郎……” “嗯。” 谢怜踮起脚尖吻了一下花城,和他分开一点点,道:“我不是借法力,只是单纯的想吻你。” 不由分说,谢怜又迫不及待地贴上花城的唇。 花城揽着谢怜的腰,任他笨拙的在自己唇上轻舔慢磨,有一下没一下回吻着。花城微微张开了口,谢怜被引诱着探进了半截舌头,却不知另一人早已在此等候多时,舌尖触碰的瞬间,谢怜一颤,身子过电一般酥软了半边。 “嗯……”谢怜脚下有些虚浮,双手环着花城脖颈,半靠半倚在花城身上,无意识的从花城口中退出一些,花城却追了过来,不依不饶地纠缠他,诱导他。 谢怜只觉得自己的舌尖一会被吮吸,一会被轻咬,一会被舔弄,不自觉地和花城纠缠在一起,如在云端,轻飘飘软绵绵。 良久,二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了唇,谢怜才发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早已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正兴致勃勃地贴着花城的大腿。而自己的下腹,也被花城顶着。 花城眼底隐隐有火焰跳动,却还是强忍着和谢怜的身体分开了一些。 谢怜心神一慌,紧张地又贴上了花城。 身体上的尴尬早已被离开花城的惊慌所淹没,虽然他早已羞得双颊绯红,呼吸凌乱,却依然不想和花城分开一丝一毫。而且,他再也不想遮掩自己对花城的那羞于启齿的欲望。 谢怜干脆将花城推到了神台上,跨坐在他的身上,声音颤抖,眼神却无比坚定,“三郎,我们,洞房吧。” 花城身体一僵,随后眼底那团火焰终于熊熊燃烧了起来,谢怜感觉自己要被那炙热的目光灼伤了,整个人都变得火热了起来。 花城半撑起身子,轻轻把谢怜搂到身前,声音低沉贴着他耳边说道:“如果哥哥想要的话。” “我想要。”谢怜几乎脱口而出,却又立刻噤声,耳根通红。 花城忍不住舔了舔那鲜红欲滴的耳垂,谢怜轻哼一声,收紧了抓着花城衣服的双手。 顺着耳垂,花城向下舔吻谢怜白皙的脖颈,一手揉着他的后腰,一手解他的腰带。 谢怜被花城揉得有些软,也被他吻的有些痒,却还是极力配合地微微扬起头,花城转而吮吸他暴露出的喉结,感受那一点突起在自己口中上下滚动。 衣衫滑落,花城啃咬着谢怜白玉般的肩头,双手移到他胸前两点,轻轻揉搓,很快由浅粉变得嫣红起来,挺立在谢怜雪白的胸膛上,如雪中红梅,格外娇艳。 谢怜此时已经控制不住呼吸,轻喘之中偶尔逸出难耐的哼声,只觉得花城所触碰的地方,都相继燃烧了起来。下体更是涨的难受,顶端已经渗出些许前精,亮晶晶的在空气中摇晃。 花城将谢怜放倒,继续在他身上点火,双唇不断下移,在谢怜的小腹徘徊流连,若有似无地用脸颊蹭着谢怜的下身。 “嗯……三郎。”谢怜情不自禁地向上挺了挺腰,伸手想要抚上焦灼的欲望,却被花城捉住手腕,十指紧扣。 “哥哥什么都不用做,我来。” 花城吻着那粉嫩玉立的柱身,又轻轻含住吮吸,谢怜浑身微微颤抖着,陌生又强烈的快感席卷着他每一个毛孔,几乎让他立刻丢盔弃甲交待了出去。 最难于启齿的欲望此时被花城小心周到地伺候着,温热柔软的口腔让谢怜舒适地无法拒绝,快感随着花城的深入不断攀升,每每顶到花城的喉咙都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三郎……可以了……我……啊……我受不住了……你快……啊啊……” 谢怜本就快要到达顶端,花城更是在此时用力吮吸了一下,谢怜再也控制不住地完全释放在花城口中,身体在高潮的余韵中剧烈颤抖。 霎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待谢怜稍微回过了神,就见花城正一滴不落的将他的体液都吞咽了下去,还舔了舔嘴唇,好像尝到了什么琼浆玉露意犹未尽。 在如此心理冲击和视觉冲击下,谢怜呼吸一滞,眼中弥漫起了氤氲水汽,全身上下也泛着暧昧的粉色。 花城脱了自己的衣服,覆在谢怜身上。谢怜这才想起花城还没有解决,“三郎,我帮你……” 花城再次阻止了谢怜向下探去的手,亲了一下谢怜的唇角,“如果哥哥想帮我,那就要听我的。” “嗯。”谢怜又凑到花城的唇边,情不自禁地吻他。 二人又纠缠在了一起,唇齿间皆是还没消散的腥膻的味道,那感觉算不上美好,却让两个人都情动不已。 花城不轻不重的揉捏起谢怜雪白柔软的臀瓣和大腿,留下或深或浅的指印,格外触目。 “唔嗯……” 花城摸上谢怜身后那处的时候,谢怜心里一惊,但他依旧没有阻止,毫无保留的信赖着,把自己完全交给了花城,他最心爱的人。 在花城的按压揉捻之下,入口逐渐柔软,甚至微微张开了小口,好像在迎接什么。花城将半截手指探了进去,那入口却立刻紧紧箍住他的手指,让他进退不得。 “哥哥,放松些。” 此时谢怜已经隐约明白花城说的“帮他”是怎么个帮法,他亲了亲花城,示意自己心甘情愿,同时尽量使自己的身体放松。 手指一点一点的探入,在肠壁上揉按戳弄,虽然有些不适,但又似乎有些异样的感觉。 肠肉逐渐迎合,热情地缠着花城的手指,整个肠道慢慢变得湿濡柔软。 花城又加入了第二根手指,在谢怜身体里进进出出,仿佛在模仿某种行为,这让谢怜羞涩不已,呼吸又重了起来。 待到加入了第三根手指,谢怜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整个人莹润如玉,檀口轻启,星目微醺,引人遐思。 三根手指在谢怜体内进出求索,时而划弄,时而戳探,寻宝一般毫无遗漏。 在花城戳到某一处的时候,谢怜身体猛的一抖,情难自控地娇吟一声,双腿也不由自主地想要蜷缩起来。 谢怜根本没来得及反应究竟发生了什么,身体却先一步做出反应,他也没来得及羞耻自己竟发出那种声音,花城已经开始在那处揉按了起来。 “啊!三郎……嗯……怎么……啊……”突如其来的快感让谢怜眼角含泪,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也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和声音。 释放过一次的谢怜,再一次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花城抽出手指,谢怜的身体又抖了一下,下一刻便有一个远超于手指的巨物贴了上来,在入口处磨蹭。 花城不想让谢怜受伤,忍了太久,下身已经硬的不像话,他慢慢挤进谢怜的身体,被开拓过的洞口依然十分紧致。 “啊……” 谢怜上一刻还在被诡异的快感所折磨,下一刻就又感受到了突如其来的痛感,他本以为自己早已不知道痛了,但在花城面前,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敏感的自己,花城给予自己的感觉从来都异常鲜明强烈。 “对不起哥哥,疼吗?”看着面色有些苍白,身体又紧绷起来的谢怜,花城眼中满是关心和担忧,好像只要弄疼了谢怜,他就会立刻退出。 对于这一点,谢怜再了解不过,如果他说疼,花城一定会马上停止。 谢怜急忙搂住花城,拼命的摇头,“我没事,三郎,不用在意,真的。” 然而滚下的泪水却出卖了他,花城爱怜地吻掉泪珠,带着泪的咸味,吻上了谢怜的唇。 谢怜的想法,花城又何尝不知。 他认真又虔诚地吻着谢怜,一只手抚上谢怜半硬半软的下身,以此缓解他的疼痛。 果然在花城的照顾下,谢怜再一次放松了身体。 花城在入口处小幅度地抽插,从疼痛中缓解过来的谢怜渐渐感觉更深处隐秘的渴望。他双腿环在花城腰间,一下一下地蹭着,无声地催促着。 花城稍微用力,又向里推进了一些。 “嗯……”谢怜的声音前所未有的酥软,让花城险些把持不住。 待谢怜适应了之后,便又继续向前顶入,直至连根莫入谢怜的身体。 花城把谢怜的一条腿抬了起来,放在肩上,侧过头亲了亲谢怜的脚踝,由慢而快地动作了起来。 痛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渴望,谢怜的呼吸不由自主地跟随着花城的动作,肠道媚肉早已缠紧花城硕大的性器,浓情蜜意难舍难分。 “嗯……三郎……三郎……” “哥哥。” 谢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只是想一遍一遍叫他,好像这样就能填满深处的空虚,可是越是叫这个名字,身体的空虚感就越强烈,才止住的泪水又滑了下来。 花城以为又弄疼了谢怜,停下了动作。 “唔……三郎……”谢怜难耐的扭动着腰身,肠肉也欲求不满地吮吸着花城。 花城被吸得闷哼一声,才明白原来不是自己弄疼了谢怜,而是没有满足谢怜。 “哥哥你可真是……” 花城又动了起来,而且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顶弄谢怜那敏感的一带。 “啊啊~”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又不受控制的从谢怜口中飘出,谢怜咬住下唇,想要忍住呻吟,可初经情事的他哪里忍得住这要命的快感。 花城有些凶狠地撞击着,几乎每一下都准确无误地撞在那敏感的一点,肠肉因为绵延不断的快感紧紧包裹着花城,内部湿濡不堪,随着花城的动作发出黏腻的水声。 “三郎……啊……嗯……” 谢怜再也无暇顾及自己究竟发出了怎样的声音,只是迎接这一浪又一浪的致命快感就已用尽了他全部精力。 听着谢怜用甜腻动情的声音呼唤自己,花城几乎控制不住力度,他想在谢怜体内每一个角落留下自己的印记。 然而花城还是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他伏在谢怜身上,慢慢的想要退出来。 谢怜本来还在快感之中恍惚,忽然被花城的动作惊醒,他又慌了,用尽全身的力气缠住花城,“别走!三郎,别走……” 谢怜再也无法接受和花城分开,他会疯的。失去的痛苦,等待的煎熬,他永远也习惯不了,就算看起来云淡风轻,内心却无时无刻不是饱受磨难。过去的一年,过去的八百年,有花城的日子,没有花城的日子,为他而死的花城,又为他而活的花城,一一浮上心头,堆积已久的情绪终于此刻爆发,泪水夺眶而出。 “三郎,别走,好不好,别走,我受不了了。” 花城亲了亲他,“哥哥,我不走,我,快忍不住了,所以……” “别走……”不知道谢怜究竟有没有听他说话,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三郎”“别走”。 “三郎,别走,给我……都给我……” 听到这一句,原本不需要呼吸的花城都感觉到了一阵窒息,埋在谢怜体内的肉身忽然情难自已地跳动了起来,终于尽数释放在了谢怜体内。 “啊……三郎……”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谢怜的肠道剧烈收缩了起来,花城又被吸得一阵牙疼,随后谢怜也第二次达到了顶点。 然而就算结束了,谢怜还是不让花城离开,花城又心疼又满足,他托着谢怜的背把谢怜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上,“哥哥还想要?” 谢怜还有些无力地靠在花城身上,闻言又抱紧了花城。 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抚摸过汗湿的脊背,沁出的汗珠便随着手指划过,形成一道水痕,就像流下的一滴泪水,顺着脸颊,落在花城的肩上。 花城动作一滞,“对不起,哥哥……”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谢怜拼命摇头,泪水却不听使唤地愈加汹涌。 时间对于他来说,八百年如一日,并无什么不同,却在遇到花城之后,一切都变得真实了起来,仿佛一夜之间回到肉体凡胎,等待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漫长时光里无时无刻都不在承受着思念之痛,以至于终于了结了相思的瞬间,竟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只能紧紧抓住那个人的手,一丝一毫也不愿再松开。 花城抬起谢怜的脸,擦掉了他脸上的泪,轻轻亲了下那有些因哽咽而更加艳红的嘴唇,柔声道:“别怕,我在,从今以后,我一直都在。” 谢怜回吻,低头蹭着花城的耳根,小声道:“还要……” 往日能将他淹没到窒息的羞耻心,已经变得微不足道,只有被这个人给予身体上极致的快乐和痛苦,才能让他一遍一遍地确认,这是真的,花城是真的。 由于是第一次,两人都控制不住对彼此的渴望,谢怜微微喘息簌簌颤抖,花城更是硬得可怕,却忍耐着想让谢怜得以休息,在听到谢怜的邀请的瞬间,被刺激得全身血脉喷张,他忍不住埋头咬上那细致白嫩的后颈肉,用牙齿细细地摩擦,直到谢怜忍不住溢出呜咽,直到那片嫩肉被咬得鲜红惹眼。 “三郎……嗯~”那声音就像幼兽的爪尖儿,一下一下搔着人敏感的神经。 在花城面前,谢怜怕疼,更怕痒,此时被咬得痛痒交加,就像被一根柔软的小针刺中,难耐的痒意直达心底,挟裹着轻微刺痛,更是让人欲罢不能,压抑不住的细碎呻吟断断续续从喉咙里逸出。 花城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却能从他愈发用力揉捏臀肉的双手,和流连于雪白脖颈肩头的唇齿看出,他同样压抑不住的澎湃的爱恋。 身体上不间断的刺激,谢怜又有了反应,直楞楞地贴着花城结实的小腹磨蹭,对虬结的腹肌无比迷恋,双腿也忍不住紧紧环住花城腰间。 花城被谢怜蹭得发出满足的喟叹,他抬着谢怜的双臀小幅度动作,仍留在体内的白浊体液便随着动作被挤压而出,黏腻羞耻的声音钻透了耳膜,听来不难想象二人相连之处如何狼藉。 谢怜被揉捏地轻喘不已,轻吟连连,他能感觉得到花城在压抑某些强烈的欲望,但这种压抑对他来说,反而是更漫长的煎熬。在他心里,无论花城对他做什么,他都欣然接受,就像此刻虽然倍受刺激得不到痛快,也心甘情愿被花城的隐忍所折磨,甚至生出别样的快感。 他吻着花城的耳廓,语带几丝不易察觉的妥协与宠溺,“我没事三郎,我……觉得很好,只要是和你……我都很高兴……啊……” 花城忍不住向上发力,那羞涩的耳语就变成了坦诚的吟叫。 “确实有件事……”他吻了吻谢怜的发丝,笑了一声,“既然是洞房,那就是说我和哥哥已经是夫妻了。” 听到“夫妻”,谢怜呼吸一窒,面颊火热,收紧了搂着花城的手臂,细细地“嗯”了一声。 “那哥哥可听说,人间的夫妻都要喝合卺酒,作为……”他顿了顿,“结合的仪式。” “……嗯。” 虽然二人已经赤裸相见,也有了夫妻之实,但把这些话放到台面上来说,还是让他从头顶烧到了脚尖。 “所以……”花城又顿了顿,“哥哥可愿意和三郎,喝这合卺酒?” “嗯。” 可是这茫茫太苍山,孤零零的皇极观,去哪里找这合卺酒? 谢怜正想着,就见花城伸手到帐外,端进来两杯酒。 “……” 这着实让他吃了一惊,难道有人来过?为什么他一点也没有察觉?无法否认,有那么一段时间,他沉湎于情欲之中失了神智,也许是在那时候来过人,可是,当时的情景和声音岂不是…… 仿佛看出了谢怜的忧虑,花城道:“哥哥别担心,是我刚叫人送来的,自然不可能给他看见。” 说着便将精致的酒杯推到谢怜手中,二人手臂交叠,目光交织,一饮而尽。 花城目光深邃,深不见底,格外摄人心魄。谢怜双唇微抿,眼角飘红,睫羽轻颤,别有一番风韵。 空了的酒杯被扔出帐外,滚落在地上互相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帐内人影交叠,相拥深吻。 唇齿间飘散着酒香,鼻息缠绕,仅仅一杯,谢怜就觉得飘飘欲仙,独自醉了。 良久,二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唇,谢怜胸腔起伏,喘息不已,花城咬了一下那被吻的鲜红欲滴的嘴唇,沉声道:“既是夫妻,便可做夫妻之事。” “不是已经……啊……” 谢怜想说,“不是已经做过了”,却被花城突如其来的攻势撞昏了头。 “不一样。”花城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危险,却透着致命的诱惑。 这话却提醒着谢怜,在还不是夫妻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行了夫妻之事,心底忽然升出异样的羞耻感,让他全身的皮肉都不受控制地紧绷,身后那处更是紧紧吸咬。 花城仿佛变成了被激怒的野兽,更加大开大合地在那紧致温热的肠壁上冲撞,将谢怜的腿根撞的发红,再也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体内每一寸嫩肉都被狠狠地戳弄,入口处早已被折磨的发红,却还在卖力地吞吐着粗大的凶器,每一次抽出,都恋恋不舍地缠咬上去,待到再次顶入,又欲拒还迎地吸附上,正如那随着一下下顶入而起起伏伏的人,明明快乐到极致,却还隐忍着不让自己的声音太难以入耳。 但那行凶者不仅没有轻易放过他,反而更加凶猛强势,仿佛要将那些隐忍尽数碾碎,只发出他想听到的声音。 “慢……三郎……啊……慢一点……” 谢怜喘了好一会,才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 “唔……” 花城果然慢了下来,并停了下来,将水光淋淋青筋暴露的凶器抽出,仅用头部蹭着被蹂躏的发红的蜜肉。而那娇滴滴的入口水色潋滟,随着谢怜喘息起伏的身体微微扇阖,因鬼王顽劣的调戏而淌出透明滑腻的水液,每每以为花城要捣进去的时候,便热情地打开,这时候花城却又退了出去,惹得那张小口饥渴难耐地啜泣,更加湿润柔软,可怜至极,又香艳至极。 “别……三郎……嗝!” 酒不醉人人自醉,多重刺激下,谢怜竟有些醉醺醺的,打起了酒嗝儿,两人皆是一愣。 谢怜顿时有些手忙脚乱,眼神难为情地闪躲,却饱含春水,皮肉情不自禁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粉色,在花城饶有兴致的目光中,更是紧张不已,只得捂住嘴,那酒意便在喉咙处辗转停留,发出不满的声音。 如此一番,谢怜已经臊得双颊透红,全身都热气腾腾的,仿佛置身于温泉之中,娇嫩的皮肉被熏白里透粉,整个人都透着微光不真实了起来。 花城目光一暗,更加肆无忌惮地磨蹭着谢怜的腿根和密肉,直磨得怀里的人颤抖不已,抵着他腹部的玉根微微抖动着渗出涓涓精水。 “不要……嗝……不要这样……”仅仅是呼吸之间,谢怜也觉得度日如年,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依附在花城身上。 “哥哥一直隐忍,可是不愿?” “不是!”谢怜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生怕被花城误会,也根本无暇思考那话的本意。 “啊!”谁知花城突然毫无征兆的劈进,直撞的谢怜险些跌倒,眼冒金星,痛苦而欢愉的呻吟脱口而出。即便如此,他还在想着花城以为他“不愿”,迷迷糊糊地道:“愿……嗝……愿意……嗯啊……只要是……三郎……嗯……” 谢怜发现,他不说话的时候花城很凶,但说话的时候花城更凶,好像怎样都不能让他满意。 花城抚上他的脸,撩开不知被汗水还是泪水打湿的发丝,贴着谢怜的侧脸循循善诱道:“不要忍,我想知道哥哥的感受,可以么。” 低沉的字句传入谢怜已经有些昏沉的大脑,仅悬于一线的清明瞬间崩断,整个人沉入到无穷无尽的欲望深渊。 三郎…… 不知今夕何夕,谢怜几度清醒,却又立刻被鬼王蛊惑着沉沦,仿佛生命于下一刻终结,而明日永远不会到来。 – – – 谢怜是被惊醒的,没有任何原因,就只是突然醒了过来,茫然地睁大了双眼。 就这么愣着好一会,才找回身体的感觉。 疼,是他以往没有经历过的疼,疼痛之中,却不是痛苦,而是无法言喻的满足。 天还没亮,世间的生灵还在熟睡,只有两道炙热的目光,无声地注视着他。 那不是梦,否则痛不会这么真实,记忆也不会这么深刻,他记得花城都说了些什么话,危险的,诱惑的,轻佻的,暧昧的……也记得花城如何翻来覆去地抱他,在床上,在墙边,在浴桶中…… 花城抓起他的手亲了亲,柔声道:“怎么才睡下就醒了?” 他确实是精疲力尽了,那声音却依旧如恶魔的低语萦绕耳畔,挑逗着还未消散殆尽的热意情潮,谢怜咬了咬嘴唇,将脸埋进了花城的胸膛,贪婪地呼吸着属于他们的味道。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假意威胁道:“哥哥,你再闻,我又要忍不住了。” 怀里的人僵了一瞬,却没有放开手说道:

    真香,快来看看吧,特别好看

  24. 上一次他们奔向彼此,花了八百年。 这一次,即将拥抱在下一个瞬间。 夜空千灯璀璨,夜幕下一红一白两个身影,只那样拥抱着,就已胜过千言万语。 直到带着花城回到皇极观,谢怜仍是紧紧盯着花城不放,也紧紧抓着花城不放,好像只那么一眨眼一松手,花城又要变成万千银蝶,无处寻觅。 花城再次把谢怜按在怀里,揉着他的发丝,温声道:“哥哥,别怕。” 谢怜埋在花城胸前,贪婪的呼吸着他的气息,内心仍是迟迟平静不下,不安地用头蹭着花城。 花城又吻了吻谢怜的额头,“我说过,我会回来的,我也说过,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哥哥,信我。” 谢怜眼角泪痕未干,仰头看着花城,依旧是温柔的快要将他融化的那张面容,依旧是毫不遮掩爱恋之情的那只眼睛。 谢怜抬起手,用手指描摹着花城的额头,拂过花城的眉毛,越过鼻梁,最终停在了花城的两片薄唇上。 他此时内心躁动着,喧嚣着,好像要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要漫溢出来,又好像需要什么东西来将它填满。 克制不住,也不想克制。 “三郎……” “嗯。” 谢怜踮起脚尖吻了一下花城,和他分开一点点,道:“我不是借法力,只是单纯的想吻你。” 不由分说,谢怜又迫不及待地贴上花城的唇。 花城揽着谢怜的腰,任他笨拙的在自己唇上轻舔慢磨,有一下没一下回吻着。花城微微张开了口,谢怜被引诱着探进了半截舌头,却不知另一人早已在此等候多时,舌尖触碰的瞬间,谢怜一颤,身子过电一般酥软了半边。 “嗯……”谢怜脚下有些虚浮,双手环着花城脖颈,半靠半倚在花城身上,无意识的从花城口中退出一些,花城却追了过来,不依不饶地纠缠他,诱导他。 谢怜只觉得自己的舌尖一会被吮吸,一会被轻咬,一会被舔弄,不自觉地和花城纠缠在一起,如在云端,轻飘飘软绵绵。 良久,二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了唇,谢怜才发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早已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正兴致勃勃地贴着花城的大腿。而自己的下腹,也被花城顶着。 花城眼底隐隐有火焰跳动,却还是强忍着和谢怜的身体分开了一些。 谢怜心神一慌,紧张地又贴上了花城。 身体上的尴尬早已被离开花城的惊慌所淹没,虽然他早已羞得双颊绯红,呼吸凌乱,却依然不想和花城分开一丝一毫。而且,他再也不想遮掩自己对花城的那羞于启齿的欲望。 谢怜干脆将花城推到了神台上,跨坐在他的身上,声音颤抖,眼神却无比坚定,“三郎,我们,洞房吧。” 花城身体一僵,随后眼底那团火焰终于熊熊燃烧了起来,谢怜感觉自己要被那炙热的目光灼伤了,整个人都变得火热了起来。 花城半撑起身子,轻轻把谢怜搂到身前,声音低沉贴着他耳边说道:“如果哥哥想要的话。” “我想要。”谢怜几乎脱口而出,却又立刻噤声,耳根通红。 花城忍不住舔了舔那鲜红欲滴的耳垂,谢怜轻哼一声,收紧了抓着花城衣服的双手。 顺着耳垂,花城向下舔吻谢怜白皙的脖颈,一手揉着他的后腰,一手解他的腰带。 谢怜被花城揉得有些软,也被他吻的有些痒,却还是极力配合地微微扬起头,花城转而吮吸他暴露出的喉结,感受那一点突起在自己口中上下滚动。 衣衫滑落,花城啃咬着谢怜白玉般的肩头,双手移到他胸前两点,轻轻揉搓,很快由浅粉变得嫣红起来,挺立在谢怜雪白的胸膛上,如雪中红梅,格外娇艳。 谢怜此时已经控制不住呼吸,轻喘之中偶尔逸出难耐的哼声,只觉得花城所触碰的地方,都相继燃烧了起来。下体更是涨的难受,顶端已经渗出些许前精,亮晶晶的在空气中摇晃。 花城将谢怜放倒,继续在他身上点火,双唇不断下移,在谢怜的小腹徘徊流连,若有似无地用脸颊蹭着谢怜的下身。 “嗯……三郎。”谢怜情不自禁地向上挺了挺腰,伸手想要抚上焦灼的欲望,却被花城捉住手腕,十指紧扣。 “哥哥什么都不用做,我来。” 花城吻着那粉嫩玉立的柱身,又轻轻含住吮吸,谢怜浑身微微颤抖着,陌生又强烈的快感席卷着他每一个毛孔,几乎让他立刻丢盔弃甲交待了出去。 最难于启齿的欲望此时被花城小心周到地伺候着,温热柔软的口腔让谢怜舒适地无法拒绝,快感随着花城的深入不断攀升,每每顶到花城的喉咙都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三郎……可以了……我……啊……我受不住了……你快……啊啊……” 谢怜本就快要到达顶端,花城更是在此时用力吮吸了一下,谢怜再也控制不住地完全释放在花城口中,身体在高潮的余韵中剧烈颤抖。 霎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待谢怜稍微回过了神,就见花城正一滴不落的将他的体液都吞咽了下去,还舔了舔嘴唇,好像尝到了什么琼浆玉露意犹未尽。 在如此心理冲击和视觉冲击下,谢怜呼吸一滞,眼中弥漫起了氤氲水汽,全身上下也泛着暧昧的粉色。 花城脱了自己的衣服,覆在谢怜身上。谢怜这才想起花城还没有解决,“三郎,我帮你……” 花城再次阻止了谢怜向下探去的手,亲了一下谢怜的唇角,“如果哥哥想帮我,那就要听我的。” “嗯。”谢怜又凑到花城的唇边,情不自禁地吻他。 二人又纠缠在了一起,唇齿间皆是还没消散的腥膻的味道,那感觉算不上美好,却让两个人都情动不已。 花城不轻不重的揉捏起谢怜雪白柔软的臀瓣和大腿,留下或深或浅的指印,格外触目。 “唔嗯……” 花城摸上谢怜身后那处的时候,谢怜心里一惊,但他依旧没有阻止,毫无保留的信赖着,把自己完全交给了花城,他最心爱的人。 在花城的按压揉捻之下,入口逐渐柔软,甚至微微张开了小口,好像在迎接什么。花城将半截手指探了进去,那入口却立刻紧紧箍住他的手指,让他进退不得。 “哥哥,放松些。” 此时谢怜已经隐约明白花城说的“帮他”是怎么个帮法,他亲了亲花城,示意自己心甘情愿,同时尽量使自己的身体放松。 手指一点一点的探入,在肠壁上揉按戳弄,虽然有些不适,但又似乎有些异样的感觉。 肠肉逐渐迎合,热情地缠着花城的手指,整个肠道慢慢变得湿濡柔软。 花城又加入了第二根手指,在谢怜身体里进进出出,仿佛在模仿某种行为,这让谢怜羞涩不已,呼吸又重了起来。 待到加入了第三根手指,谢怜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整个人莹润如玉,檀口轻启,星目微醺,引人遐思。 三根手指在谢怜体内进出求索,时而划弄,时而戳探,寻宝一般毫无遗漏。 在花城戳到某一处的时候,谢怜身体猛的一抖,情难自控地娇吟一声,双腿也不由自主地想要蜷缩起来。 谢怜根本没来得及反应究竟发生了什么,身体却先一步做出反应,他也没来得及羞耻自己竟发出那种声音,花城已经开始在那处揉按了起来。 “啊!三郎……嗯……怎么……啊……”突如其来的快感让谢怜眼角含泪,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也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和声音。 释放过一次的谢怜,再一次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花城抽出手指,谢怜的身体又抖了一下,下一刻便有一个远超于手指的巨物贴了上来,在入口处磨蹭。 花城不想让谢怜受伤,忍了太久,下身已经硬的不像话,他慢慢挤进谢怜的身体,被开拓过的洞口依然十分紧致。 “啊……” 谢怜上一刻还在被诡异的快感所折磨,下一刻就又感受到了突如其来的痛感,他本以为自己早已不知道痛了,但在花城面前,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敏感的自己,花城给予自己的感觉从来都异常鲜明强烈。 “对不起哥哥,疼吗?”看着面色有些苍白,身体又紧绷起来的谢怜,花城眼中满是关心和担忧,好像只要弄疼了谢怜,他就会立刻退出。 对于这一点,谢怜再了解不过,如果他说疼,花城一定会马上停止。 谢怜急忙搂住花城,拼命的摇头,“我没事,三郎,不用在意,真的。” 然而滚下的泪水却出卖了他,花城爱怜地吻掉泪珠,带着泪的咸味,吻上了谢怜的唇。 谢怜的想法,花城又何尝不知。 他认真又虔诚地吻着谢怜,一只手抚上谢怜半硬半软的下身,以此缓解他的疼痛。 果然在花城的照顾下,谢怜再一次放松了身体。 花城在入口处小幅度地抽插,从疼痛中缓解过来的谢怜渐渐感觉更深处隐秘的渴望。他双腿环在花城腰间,一下一下地蹭着,无声地催促着。 花城稍微用力,又向里推进了一些。 “嗯……”谢怜的声音前所未有的酥软,让花城险些把持不住。 待谢怜适应了之后,便又继续向前顶入,直至连根莫入谢怜的身体。 花城把谢怜的一条腿抬了起来,放在肩上,侧过头亲了亲谢怜的脚踝,由慢而快地动作了起来。 痛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渴望,谢怜的呼吸不由自主地跟随着花城的动作,肠道媚肉早已缠紧花城硕大的性器,浓情蜜意难舍难分。 “嗯……三郎……三郎……” “哥哥。” 谢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只是想一遍一遍叫他,好像这样就能填满深处的空虚,可是越是叫这个名字,身体的空虚感就越强烈,才止住的泪水又滑了下来。 花城以为又弄疼了谢怜,停下了动作。 “唔……三郎……”谢怜难耐的扭动着腰身,肠肉也欲求不满地吮吸着花城。 花城被吸得闷哼一声,才明白原来不是自己弄疼了谢怜,而是没有满足谢怜。 “哥哥你可真是……” 花城又动了起来,而且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顶弄谢怜那敏感的一带。 “啊啊~”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又不受控制的从谢怜口中飘出,谢怜咬住下唇,想要忍住呻吟,可初经情事的他哪里忍得住这要命的快感。 花城有些凶狠地撞击着,几乎每一下都准确无误地撞在那敏感的一点,肠肉因为绵延不断的快感紧紧包裹着花城,内部湿濡不堪,随着花城的动作发出黏腻的水声。 “三郎……啊……嗯……” 谢怜再也无暇顾及自己究竟发出了怎样的声音,只是迎接这一浪又一浪的致命快感就已用尽了他全部精力。 听着谢怜用甜腻动情的声音呼唤自己,花城几乎控制不住力度,他想在谢怜体内每一个角落留下自己的印记。 然而花城还是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他伏在谢怜身上,慢慢的想要退出来。 谢怜本来还在快感之中恍惚,忽然被花城的动作惊醒,他又慌了,用尽全身的力气缠住花城,“别走!三郎,别走……” 谢怜再也无法接受和花城分开,他会疯的。失去的痛苦,等待的煎熬,他永远也习惯不了,就算看起来云淡风轻,内心却无时无刻不是饱受磨难。过去的一年,过去的八百年,有花城的日子,没有花城的日子,为他而死的花城,又为他而活的花城,一一浮上心头,堆积已久的情绪终于此刻爆发,泪水夺眶而出。 “三郎,别走,好不好,别走,我受不了了。” 花城亲了亲他,“哥哥,我不走,我,快忍不住了,所以……” “别走……”不知道谢怜究竟有没有听他说话,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三郎”“别走”。 “三郎,别走,给我……都给我……” 听到这一句,原本不需要呼吸的花城都感觉到了一阵窒息,埋在谢怜体内的肉身忽然情难自已地跳动了起来,终于尽数释放在了谢怜体内。 “啊……三郎……”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谢怜的肠道剧烈收缩了起来,花城又被吸得一阵牙疼,随后谢怜也第二次达到了顶点。 然而就算结束了,谢怜还是不让花城离开,花城又心疼又满足,他托着谢怜的背把谢怜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上,“哥哥还想要?” 谢怜还有些无力地靠在花城身上,闻言又抱紧了花城。 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抚摸过汗湿的脊背,沁出的汗珠便随着手指划过,形成一道水痕,就像流下的一滴泪水,顺着脸颊,落在花城的肩上。 花城动作一滞,“对不起,哥哥……”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谢怜拼命摇头,泪水却不听使唤地愈加汹涌。 时间对于他来说,八百年如一日,并无什么不同,却在遇到花城之后,一切都变得真实了起来,仿佛一夜之间回到肉体凡胎,等待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漫长时光里无时无刻都不在承受着思念之痛,以至于终于了结了相思的瞬间,竟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只能紧紧抓住那个人的手,一丝一毫也不愿再松开。 花城抬起谢怜的脸,擦掉了他脸上的泪,轻轻亲了下那有些因哽咽而更加艳红的嘴唇,柔声道:“别怕,我在,从今以后,我一直都在。” 谢怜回吻,低头蹭着花城的耳根,小声道:“还要……” 往日能将他淹没到窒息的羞耻心,已经变得微不足道,只有被这个人给予身体上极致的快乐和痛苦,才能让他一遍一遍地确认,这是真的,花城是真的。 由于是第一次,两人都控制不住对彼此的渴望,谢怜微微喘息簌簌颤抖,花城更是硬得可怕,却忍耐着想让谢怜得以休息,在听到谢怜的邀请的瞬间,被刺激得全身血脉喷张,他忍不住埋头咬上那细致白嫩的后颈肉,用牙齿细细地摩擦,直到谢怜忍不住溢出呜咽,直到那片嫩肉被咬得鲜红惹眼。 “三郎……嗯~”那声音就像幼兽的爪尖儿,一下一下搔着人敏感的神经。 在花城面前,谢怜怕疼,更怕痒,此时被咬得痛痒交加,就像被一根柔软的小针刺中,难耐的痒意直达心底,挟裹着轻微刺痛,更是让人欲罢不能,压抑不住的细碎呻吟断断续续从喉咙里逸出。 花城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却能从他愈发用力揉捏臀肉的双手,和流连于雪白脖颈肩头的唇齿看出,他同样压抑不住的澎湃的爱恋。 身体上不间断的刺激,谢怜又有了反应,直楞楞地贴着花城结实的小腹磨蹭,对虬结的腹肌无比迷恋,双腿也忍不住紧紧环住花城腰间。 花城被谢怜蹭得发出满足的喟叹,他抬着谢怜的双臀小幅度动作,仍留在体内的白浊体液便随着动作被挤压而出,黏腻羞耻的声音钻透了耳膜,听来不难想象二人相连之处如何狼藉。 谢怜被揉捏地轻喘不已,轻吟连连,他能感觉得到花城在压抑某些强烈的欲望,但这种压抑对他来说,反而是更漫长的煎熬。在他心里,无论花城对他做什么,他都欣然接受,就像此刻虽然倍受刺激得不到痛快,也心甘情愿被花城的隐忍所折磨,甚至生出别样的快感。 他吻着花城的耳廓,语带几丝不易察觉的妥协与宠溺,“我没事三郎,我……觉得很好,只要是和你……我都很高兴……啊……” 花城忍不住向上发力,那羞涩的耳语就变成了坦诚的吟叫。 “确实有件事……”他吻了吻谢怜的发丝,笑了一声,“既然是洞房,那就是说我和哥哥已经是夫妻了。” 听到“夫妻”,谢怜呼吸一窒,面颊火热,收紧了搂着花城的手臂,细细地“嗯”了一声。 “那哥哥可听说,人间的夫妻都要喝合卺酒,作为……”他顿了顿,“结合的仪式。” “……嗯。” 虽然二人已经赤裸相见,也有了夫妻之实,但把这些话放到台面上来说,还是让他从头顶烧到了脚尖。 “所以……”花城又顿了顿,“哥哥可愿意和三郎,喝这合卺酒?” “嗯。” 可是这茫茫太苍山,孤零零的皇极观,去哪里找这合卺酒? 谢怜正想着,就见花城伸手到帐外,端进来两杯酒。 “……” 这着实让他吃了一惊,难道有人来过?为什么他一点也没有察觉?无法否认,有那么一段时间,他沉湎于情欲之中失了神智,也许是在那时候来过人,可是,当时的情景和声音岂不是…… 仿佛看出了谢怜的忧虑,花城道:“哥哥别担心,是我刚叫人送来的,自然不可能给他看见。” 说着便将精致的酒杯推到谢怜手中,二人手臂交叠,目光交织,一饮而尽。 花城目光深邃,深不见底,格外摄人心魄。谢怜双唇微抿,眼角飘红,睫羽轻颤,别有一番风韵。 空了的酒杯被扔出帐外,滚落在地上互相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帐内人影交叠,相拥深吻。 唇齿间飘散着酒香,鼻息缠绕,仅仅一杯,谢怜就觉得飘飘欲仙,独自醉了。 良久,二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唇,谢怜胸腔起伏,喘息不已,花城咬了一下那被吻的鲜红欲滴的嘴唇,沉声道:“既是夫妻,便可做夫妻之事。” “不是已经……啊……” 谢怜想说,“不是已经做过了”,却被花城突如其来的攻势撞昏了头。 “不一样。”花城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危险,却透着致命的诱惑。 这话却提醒着谢怜,在还不是夫妻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行了夫妻之事,心底忽然升出异样的羞耻感,让他全身的皮肉都不受控制地紧绷,身后那处更是紧紧吸咬。 花城仿佛变成了被激怒的野兽,更加大开大合地在那紧致温热的肠壁上冲撞,将谢怜的腿根撞的发红,再也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体内每一寸嫩肉都被狠狠地戳弄,入口处早已被折磨的发红,却还在卖力地吞吐着粗大的凶器,每一次抽出,都恋恋不舍地缠咬上去,待到再次顶入,又欲拒还迎地吸附上,正如那随着一下下顶入而起起伏伏的人,明明快乐到极致,却还隐忍着不让自己的声音太难以入耳。 但那行凶者不仅没有轻易放过他,反而更加凶猛强势,仿佛要将那些隐忍尽数碾碎,只发出他想听到的声音。 “慢……三郎……啊……慢一点……” 谢怜喘了好一会,才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 “唔……” 花城果然慢了下来,并停了下来,将水光淋淋青筋暴露的凶器抽出,仅用头部蹭着被蹂躏的发红的蜜肉。而那娇滴滴的入口水色潋滟,随着谢怜喘息起伏的身体微微扇阖,因鬼王顽劣的调戏而淌出透明滑腻的水液,每每以为花城要捣进去的时候,便热情地打开,这时候花城却又退了出去,惹得那张小口饥渴难耐地啜泣,更加湿润柔软,可怜至极,又香艳至极。 “别……三郎……嗝!” 酒不醉人人自醉,多重刺激下,谢怜竟有些醉醺醺的,打起了酒嗝儿,两人皆是一愣。 谢怜顿时有些手忙脚乱,眼神难为情地闪躲,却饱含春水,皮肉情不自禁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粉色,在花城饶有兴致的目光中,更是紧张不已,只得捂住嘴,那酒意便在喉咙处辗转停留,发出不满的声音。 如此一番,谢怜已经臊得双颊透红,全身都热气腾腾的,仿佛置身于温泉之中,娇嫩的皮肉被熏白里透粉,整个人都透着微光不真实了起来。 花城目光一暗,更加肆无忌惮地磨蹭着谢怜的腿根和密肉,直磨得怀里的人颤抖不已,抵着他腹部的玉根微微抖动着渗出涓涓精水。 “不要……嗝……不要这样……”仅仅是呼吸之间,谢怜也觉得度日如年,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依附在花城身上。 “哥哥一直隐忍,可是不愿?” “不是!”谢怜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生怕被花城误会,也根本无暇思考那话的本意。 “啊!”谁知花城突然毫无征兆的劈进,直撞的谢怜险些跌倒,眼冒金星,痛苦而欢愉的呻吟脱口而出。即便如此,他还在想着花城以为他“不愿”,迷迷糊糊地道:“愿……嗝……愿意……嗯啊……只要是……三郎……嗯……” 谢怜发现,他不说话的时候花城很凶,但说话的时候花城更凶,好像怎样都不能让他满意。 花城抚上他的脸,撩开不知被汗水还是泪水打湿的发丝,贴着谢怜的侧脸循循善诱道:“不要忍,我想知道哥哥的感受,可以么。” 低沉的字句传入谢怜已经有些昏沉的大脑,仅悬于一线的清明瞬间崩断,整个人沉入到无穷无尽的欲望深渊。 三郎…… 不知今夕何夕,谢怜几度清醒,却又立刻被鬼王蛊惑着沉沦,仿佛生命于下一刻终结,而明日永远不会到来。 – – – 谢怜是被惊醒的,没有任何原因,就只是突然醒了过来,茫然地睁大了双眼。 就这么愣着好一会,才找回身体的感觉。 疼,是他以往没有经历过的疼,疼痛之中,却不是痛苦,而是无法言喻的满足。 天还没亮,世间的生灵还在熟睡,只有两道炙热的目光,无声地注视着他。 那不是梦,否则痛不会这么真实,记忆也不会这么深刻,他记得花城都说了些什么话,危险的,诱惑的,轻佻的,暧昧的……也记得花城如何翻来覆去地抱他,在床上,在墙边,在浴桶中…… 花城抓起他的手亲了亲,柔声道:“怎么才睡下就醒了?” 他确实是精疲力尽了,那声音却依旧如恶魔的低语萦绕耳畔,挑逗着还未消散殆尽的热意情潮,谢怜咬了咬嘴唇,将脸埋进了花城的胸膛,贪婪地呼吸着属于他们的味道。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假意威胁道:“哥哥,你再闻,我又要忍不住了。” 怀里的人僵了一瞬,却没有放开手说道:

    真的香呀!(呼呼流口水)——欧阳笙雪

  25. 花怜说道:

    一刷留念 啊啊啊啊啊啊 花怜太太太甜了

  26. 咕噜噜说道:

    三刷的我,被评论区的内容搞的猝不及防啊

  27. 二脸懵圈说道:

    这评论区是什么情况?应该不是原作者吧。

  28. 偷偷说道:

    看了好多遍了,也湿了好多遍

  29. 说道:

    天啊,真的不是人能受得住的呀,唉呀,太久没看了,果然是老了,唉,太刺激了,太爱看了,就喜欢他这样,最喜欢怜怜被这样对待~

  30. 花怜说道:

    那个肉应该是同人,我看过原本的是在AO3网站

  31. (。ノω\。)说道:

    那个肉应该是同人,我看过原本的是在AO3网站

  32. 匿名说道:

    就没有人关心慕情的假山吗?

  33. 白衣若怜说道:

    有,我就是一个,而且非常关心。我怀疑慕情会放一把火把他家假山烧了。

  34. 白衣若怜说道:

    AO3是什么意思啊?

  35. 花怜棒棒棒说道:

    一刷结束!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36. 匿名说道:

    慢吞吞下了榻……?
    花花你怎麼這樣欺負你妻(´⊙ω⊙`)
    感覺花花跟藍二哥哥差不多了,說不定還有過之而無不及XD
    上台會這幾天都別想休息了???嗯嗯嗯,是一次幾天嗎,也太久((心疼一下憐憐啊~

  37. 上一次他們奔向彼此,花了八百年。這一次,即將擁抱在下一個瞬間。夜空千燈璀璨,夜幕下一紅一白兩個身影,只那樣擁抱著,就已勝過千言萬語。直到帶著花城回到皇極觀,謝憐仍是緊緊盯著花城不放,也緊緊抓著花城不放,好像只那麼一眨眼一鬆手,花城又要變成萬千銀蝶,無處尋覓。花城再次把謝憐按在懷裡,揉著他的髮絲,溫聲道:“哥哥,別怕。” 謝憐埋在花城胸前,貪婪的呼吸著他的氣息,內心仍是遲遲平靜不下,不安地用頭蹭著花城。花城又吻了吻謝憐的額頭,“我說過,我會回來的,我也說過,我永遠不會離開你,哥哥,信我。” 謝憐眼角淚痕未乾,仰頭看著花城,依舊是溫柔的快要將他融化的那張面容,依舊是毫不遮掩愛戀之情的那隻眼睛。謝憐抬起手,用手指描摹著花城的額頭,拂過花城的眉毛,越過鼻樑,最終停在了花城的兩片薄唇上。他此時內心躁動著,喧囂著,好像要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要漫溢出來,又好像需要什麼東西來將它填滿。克制不住,也不想克制。“三郎……” “嗯。” 謝憐踮起腳尖吻了一下花城,和他分開一點點,道:“我不是藉法力,只是單純的想吻你。” 不由分說,謝憐又迫不及待地貼上花城的唇。花城攬著謝憐的腰,任他笨拙的在自己唇上輕舔慢磨,有一下沒一下回吻著。花城微微張開了口,謝憐被引誘著探進了半截舌頭,卻不知另一人早已在此等候多時,舌尖觸碰的瞬間,謝憐一顫,身子過電一般酥軟了半邊。“嗯……”謝憐腳下有些虛浮,雙手環著花城脖頸,半靠半倚在花城身上,無意識的從花城口中退出一些,花城卻追了過來,不依不饒地糾纏他,誘導他。謝憐只覺得自己的舌尖一會被吮吸,一會被輕咬,一會被舔弄,不自覺地和花城糾纏在一起,如在雲端,輕飄飄軟綿綿。良久,二人才依依不捨的分開了唇,謝憐才發覺到,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早已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正興致勃勃地貼著花城的大腿。而自己的下腹,也被花城頂著。花城眼底隱隱有火焰跳動,卻還是強忍著和謝憐的身體分開了一些。謝憐心神一慌,緊張地又貼上了花城。身體上的尷尬早已被離開花城的驚慌所淹沒,雖然他早已羞得雙頰緋紅,呼吸凌亂,卻依然不想和花城分開一絲一毫。而且,他再也不想遮掩自己對花城的那羞於啟齒的慾望。謝憐乾脆將花城推到了神颱上,跨坐在他的身上,聲音顫抖,眼神卻無比堅定,“三郎,我們,洞房吧。” 花城身體一僵,隨後眼底那團火焰終於熊熊燃燒了起來,謝憐感覺自己要被那炙熱的目光灼傷了,整個人都變得火熱了起來。花城半撐起身子,輕輕把謝憐摟到身前,聲音低沉貼著他耳邊說道:“如果哥哥想要的話。” “我想要。”謝憐幾乎脫口而出,卻又立刻噤聲,耳根通紅。花城忍不住舔了舔那鮮紅欲滴的耳垂,謝憐輕哼一聲,收緊了抓著花城衣服的雙手。順著耳垂,花城向下舔吻謝憐白皙的脖頸,一手揉著他的后腰,一手解他的腰帶。謝憐被花城揉得有些軟,也被他吻的有些癢,卻還是極力配合地微微揚起頭,花城轉而吮吸他暴露出的喉結,感受那一點突起在自己口中上下滾動。衣衫滑落,花城啃咬著謝憐白玉般的肩頭,雙手移到他胸前兩點,輕輕揉搓,很快由淺粉變得嫣紅起來,挺立在謝怜雪白的胸膛上,如雪中紅梅,格外嬌豔。謝憐此時已經控制不住呼吸,輕喘之中偶爾逸出難耐的哼聲,只覺得花城所觸碰的地方,都相繼燃燒了起來。下體更是漲的難受,頂端已經滲出些許前精,亮晶晶的在空氣中搖晃。花城將謝憐放倒,繼續在他身上點火,雙唇不斷下移,在謝憐的小腹徘徊流連,若有似無地用臉頰蹭著謝憐的下身。“嗯……三郎。”謝憐情不自禁地向上挺了挺腰,伸手想要撫上焦灼的慾望,卻被花城捉住手腕,十指緊扣。“哥哥什麼都不用做,我來。” 花城吻著那粉嫩玉立的柱身,又輕輕含住吮吸,謝憐渾身微微顫抖著,陌生又強烈的快感席捲著他每一個毛孔,幾乎讓他立刻丟盔棄甲交待了出去。最難於啟齒的慾望此時被花城小心周到地伺候著,溫熱柔軟的口腔讓謝憐舒適地無法拒絕,快感隨著花城的深入不斷攀升,每每頂到花城的喉嚨都讓他忍不住呻吟出聲。“三郎……可以了……我……啊……我受不住了……你快……啊啊……” 謝憐本就快要到達頂端,花城更是在此時用力吮吸了一下,謝憐再也控制不住地完全釋放在花城口中,身體在高潮的餘韻中劇烈顫抖。霎時間大腦一片空白,待謝憐稍微回過了神,就見花城正一滴不落的將他的體液都吞嚥了下去,還舔了舔嘴唇,好像嚐到了什麼瓊漿玉露意猶未盡。在如此心理衝擊和視覺衝擊下,謝憐呼吸一滯,眼中瀰漫起了氤氳水汽,全身上下也泛著曖昧的粉色。花城脫了自己的衣服,覆在謝憐身上。謝憐這才想起花城還沒有解決,“三郎,我幫你……” 花城再次阻止了謝憐向下探去的手,親了一下謝憐的唇角,“如果哥哥想幫我,那就要聽我的。” “嗯。”謝憐又湊到花城的唇邊,情不自禁地吻他。二人又糾纏在了一起,唇齒間皆是還沒消散的腥羶的味道,那感覺算不上美好,卻讓兩個人都情動不已。花城不輕不重的揉捏起謝怜雪白柔軟的臀瓣和大腿,留下或深或淺的指印,格外觸目。“唔嗯……” 花城摸上謝憐身後那處的時候,謝憐心裡一驚,但他依舊沒有阻止,毫無保留的信賴著,把自己完全交給了花城,他最心愛的人。在花城的按壓揉捻之下,入口逐漸柔軟,甚至微微張開了小口,好像在迎接什麼。花城將半截手指探了進去,那入口卻立刻緊緊箍住他的手指,讓他進退不得。“哥哥,放鬆些。” 此時謝憐已經隱約明白花城說的“幫他”是怎麼個幫法,他親了親花城,示意自己心甘情願,同時盡量使自己的身體放鬆。手指一點一點的探入,在腸壁上揉按戳弄,雖然有些不適,但又似乎有些異樣的感覺。腸肉逐漸迎合,熱情地纏著花城的手指,整個腸道慢慢變得濕濡柔軟。花城又加入了第二根手指,在謝憐身體裡進進出出,彷彿在模仿某種行為,這讓謝憐羞澀不已,呼吸又重了起來。待到加入了第三根手指,謝憐已經出了一層薄汗,整個人瑩潤如玉,檀口輕啟,星目微醺,引人遐思。三根手指在謝憐體內進出求索,時而劃弄,時而戳探,尋寶一般毫無遺漏。在花城戳到某一處的時候,謝憐身體猛的一抖,情難自控地嬌吟一聲,雙腿也不由自主地想要蜷縮起來。謝憐根本沒來得及反應究竟發生了什麼,身體卻先一步做出反應,他也沒來得及羞恥自己竟發出那種聲音,花城已經開始在那處揉按了起來。“啊!三郎……嗯……怎麼……啊……”突如其來的快感讓謝憐眼角含淚,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也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和聲音。釋放過一次的謝憐,再一次顫顫巍巍地立了起來。花城抽出手指,謝憐的身體又抖了一下,下一刻便有一個遠超於手指的巨物貼了上來,在入口處磨蹭。花城不想讓謝憐受傷,忍了太久,下身已經硬的不像話,他慢慢擠進謝憐的身體,被開拓過的洞口依然十分緊緻。“啊……” 謝憐上一刻還在被詭異的快感所折磨,下一刻就又感受到了突如其來的痛感,他本以為自己早已不知道痛了,但在花城面前,他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敏感的自己,花城給予自己的感覺從來都異常鮮明強烈。“對不起哥哥,疼嗎?”看著面色有些蒼白,身體又緊繃起來的謝憐,花城眼中滿是關心和擔憂,好像只要弄疼了謝憐,他就會立刻退出。對於這一點,謝憐再了解不過,如果他說疼,花城一定會馬上停止。謝憐急忙摟住花城,拼命的搖頭,“我沒事,三郎,不用在意,真的。” 然而滾下的淚水卻出賣了他,花城愛憐地吻掉淚珠,帶著淚的鹹味,吻上了謝憐的唇。謝憐的想法,花城又何嘗不知。他認真又虔誠地吻著謝憐,一隻手撫上謝憐半硬半軟的下身,以此緩解他的疼痛。果然在花城的照顧下,謝憐再一次放鬆了身體。花城在入口處小幅度地抽插,從疼痛中緩解過來的謝憐漸漸感覺更深處隱秘的渴望。他雙腿環在花城腰間,一下一下地蹭著,無聲地催促著。花城稍微用力,又向裡推進了一些。“嗯……”謝憐的聲音前所未有的酥軟,讓花城險些把持不住。待謝憐適應了之後,便又繼續向前頂入,直至連根莫入謝憐的身體。花城把謝憐的一條腿抬了起來,放在肩上,側過頭親了親謝憐的腳踝,由慢而快地動作了起來。痛感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窮無盡的渴望,謝憐的呼吸不由自主地跟隨著花城的動作,腸道媚肉早已纏緊花城碩大的性器,濃情蜜意難捨難分。“嗯……三郎……三郎……” “哥哥。” 謝憐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只是想一遍一遍叫他,好像這樣就能填滿深處的空虛,可是越是叫這個名字,身體的空虛感就越強烈,才止住的淚水又滑了下來。花城以為又弄疼了謝憐,停下了動作。“唔……三郎……”謝憐難耐的扭動著腰身,腸肉也欲求不滿地吮吸著花城。花城被吸得悶哼一聲,才明白原來不是自己弄疼了謝憐,而是沒有滿足謝憐。“哥哥你可真是……” 花城又動了起來,而且開始有一下沒一下地頂弄謝憐那敏感的一帶。“啊啊~”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又不受控制的從謝憐口中飄出,謝憐咬住下唇,想要忍住呻吟,可初經情事的他哪裡忍得住這要命的快感。花城有些凶狠地撞擊著,幾乎每一下都準確無誤地撞在那敏感的一點,腸肉因為綿延不斷的快感緊緊包裹著花城,內部濕濡不堪,隨著花城的動作發出黏膩的水聲。“三郎……啊……嗯……” 謝憐再也無暇顧及自己究竟發出了怎樣的聲音,只是迎接這一浪又一浪的致命快感就已用盡了他全部精力。聽著謝憐用甜膩動情的聲音呼喚自己,花城幾乎控制不住力度,他想在謝憐體內每一個角落留下自己的印記。然而花城還是在最後一刻停了下來,他伏在謝憐身上,慢慢的想要退出來。謝憐本來還在快感之中恍惚,忽然被花城的動作驚醒,他又慌了,用盡全身的力氣纏住花城,“別走!三郎,別走……” 謝憐再也無法接受和花城分開,他會瘋的。失去的痛苦,等待的煎熬,他永遠也習慣不了,就算看起來雲淡風輕,內心卻無時無刻不是飽受磨難。過去的一年,過去的八百年,有花城的日子,沒有花城的日子,為他而死的花城,又為他而活的花城,一一浮上心頭,堆積已久的情緒終於此刻爆發,淚水奪眶而出。“三郎,別走,好不好,別走,我受不了了。” 花城親了親他,“哥哥,我不走,我,快忍不住了,所以……” “別走……”不知道謝憐究竟有沒有聽他說話,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複“三郎”“別走”。“三郎,別走,給我……都給我……” 聽到這一句,原本不需要呼吸的花城都感覺到了一陣窒息,埋在謝憐體內的肉身忽然情難自已地跳動了起來,終於盡數釋放在了謝憐體內。“啊……三郎……”突如其來的刺激讓謝憐的腸道劇烈收縮了起來,花城又被吸得一陣牙疼,隨後謝憐也第二次達到了頂點。然而就算結束了,謝憐還是不讓花城離開,花城又心疼又滿足,他托著謝憐的背把謝憐抱起來,讓他坐在自己身上,“哥哥還想要?” 謝憐還有些無力地靠在花城身上,聞言又抱緊了花城。修長蒼白的手指輕輕撫摸過汗濕的脊背,沁出的汗珠便隨著手指劃過,形成一道水痕,就像流下的一滴淚水,順著臉頰,落在花城的肩上。花城動作一滯,“對不起,哥哥……” 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麼久。謝憐拼命搖頭,淚水卻不聽使喚地愈加洶湧。時間對於他來說,八百年如一日,並無甚麼不同,卻在遇到花城之後,一切都變得真實了起來,彷彿一夜之間回到肉體凡胎,等待的時間變得格外漫長,漫長時光裡無時無刻都不在承受著思念之痛,以至於終於了結了相思的瞬間,竟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只能緊緊抓住那個人的手,一絲一毫也不願再鬆開。花城抬起謝憐的臉,擦掉了他臉上的淚,輕輕親了下那有些因哽咽而更加艷紅的嘴唇,柔聲道:“別怕,我在,從今以後,我一直都在。” 謝憐回吻,低頭蹭著花城的耳根,小聲道:“還要……” 往日能將他淹沒到窒息的羞恥心,已經變得微不足道,只有被這個人給予身體上極致的快樂和痛苦,才能讓他一遍一遍地確認,這是真的,花城是真的。由於是第一次,兩人都控制不住對彼此的渴望,謝憐微微喘息簌簌顫抖,花城更是硬得可怕,卻忍耐著想讓謝憐得以休息,在聽到謝憐的邀請的瞬間,被刺激得全身血脈噴張,他忍不住埋頭咬上那細緻白嫩的後頸肉,用牙齒細細地摩擦,直到謝憐忍不住溢出嗚咽,直到那片嫩肉被咬得鮮紅惹眼。“三郎……嗯~”那聲音就像幼獸的爪尖兒,一下一下搔著人敏感的神經。在花城面前,謝憐怕疼,更怕癢,此時被咬得痛癢交加,就像被一根柔軟的小針刺中,難耐的癢意直達心底,挾裹著輕微刺痛,更是讓人欲罷不能,壓抑不住的細碎呻吟斷斷續續從喉嚨裡逸出。花城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卻能從他愈髮用力揉捏臀肉的雙手,和流連於雪白脖頸肩頭的唇齒看出,他同樣壓抑不住的澎湃的愛戀。身體上不間斷的刺激,謝憐又有了反應,直楞楞地貼著花城結實的小腹磨蹭,對虯結的腹肌無比迷戀,雙腿也忍不住緊緊環住花城腰間。花城被謝憐蹭得發出滿足的喟嘆,他抬著謝憐的雙臀小幅度動作,仍留在體內的白濁體液便隨著動作被擠壓而出,黏膩羞恥的聲音鑽透了耳膜,聽來不難想像二人相連之處如何狼藉。謝憐被揉捏地輕喘不已,輕吟連連,他能感覺得到花城在壓抑某些強烈的慾望,但這種壓抑對他來說,反而是更漫長的煎熬。在他心裡,無論花城對他做什麼,他都欣然接受,就像此刻雖然倍受刺激得不到痛快,也心甘情願被花城的隱忍所折磨,甚至生出別樣的快感。他吻著花城的耳廓,語帶幾絲不易察覺的妥協與寵溺,“我沒事三郎,我……覺得很好,只要是和你……我都很高興……啊……” 花城忍不住向上發力,那羞澀的耳語就變成了坦誠的吟叫。“確實有件事……”他吻了吻謝憐的髮絲,笑了一聲,“既然是洞房,那就是說我和哥哥已經是夫妻了。” 聽到“夫妻”,謝憐呼吸一窒,面頰火熱,收緊了摟著花城的手臂,細細地“嗯”了一聲。“那哥哥可聽說,人間的夫妻都要喝合卺酒,作為……”他頓了頓,“結合的儀式。” “……嗯。” 雖然二人已經赤裸相見,也有了夫妻之實,但把這些話放到檯面上來說,還是讓他從頭頂燒到了腳尖。“所以……”花城又頓了頓,“哥哥可願意和三郎,喝這合卺酒?” “嗯。” 可是這茫茫太蒼山,孤零零的皇極觀,去哪裡找這合卺酒?謝憐正想著,就見花城伸手到帳外,端進來兩杯酒。“……” 這著實讓他吃了一驚,難道有人來過?為什麼他一點也沒有察覺?無法否認,有那麼一段時間,他沉湎於情慾之中失了神智,也許是在那時候來過人,可是,當時的情景和聲音豈不是…… 彷彿看出了謝憐的憂慮,花城道: “哥哥別擔心,是我剛叫人送來的,自然不可能給他看見。” 說著便將精緻的酒杯推到謝憐手中,二人手臂交疊,目光交織,一飲而盡。花城目光深邃,深不見底,格外攝人心魄。謝憐雙唇微抿,眼角飄紅,睫羽輕顫,別有一番風韻。空了的酒杯被扔出帳外,滾落在地上互相碰撞出清脆的聲響,帳內人影交疊,相擁深吻。唇齒間飄散著酒香,鼻息纏繞,僅僅一杯,謝憐就覺得飄飄欲仙,獨自醉了。良久,二人才戀戀不捨地分開唇,謝憐胸腔起伏,喘息不已,花城咬了一下那被吻的鮮紅欲滴的嘴唇,沉聲道:“既是夫妻,便可做夫妻之事。” “不是已經……啊……” 謝憐想說,“不是已經做過了”,卻被花城突如其來的攻勢撞昏了頭。“不一樣。”花城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危險,卻透著致命的誘惑。這話卻提醒著謝憐,在還不是夫妻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行了夫妻之事,心底忽然升出異樣的羞恥感,讓他全身的皮肉都不受控制地緊繃,身後那處更是緊緊吸咬。花城彷彿變成了被激怒的野獸,更加大開大合地在那緊緻溫熱的腸壁上沖撞,將謝憐的腿根撞的發紅,再也講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體內每一寸嫩肉都被狠狠地戳弄,入口處早已被折磨的發紅,卻還在賣力地吞吐著粗大的凶器,每一次抽出,都戀戀不捨地纏咬上去,待到再次頂入,又欲拒還迎地吸附上,正如那隨著一下下頂入而起起伏伏的人,明明快樂到極致,卻還隱忍著不讓自己的聲音太難以入耳。但那行凶者不僅沒有輕易放過他,反而更加兇猛強勢,彷彿要將那些隱忍盡數碾碎,只發出他想听到的聲音。“慢……三郎……啊……慢一點……” 謝憐喘了好一會,才斷斷續續地把話說完。“唔……” 花城果然慢了下來,並停了下來,將水光淋淋青筋暴露的凶器抽出,僅用頭部蹭著被蹂躪的發紅的蜜肉。而那嬌滴滴的入口水色瀲灩,隨著謝憐喘息起伏的身體微微扇闔,因鬼王頑劣的調戲而淌出透明滑膩的水液,每每以為花城要搗進去的時候,便熱情地打開,這時候花城卻又退了出去,惹得那張小口飢渴難耐地啜泣,更加濕潤柔軟,可憐至極,又香艷至極。“別……三郎……嗝!” 酒不醉人人自醉,多重刺激下,謝憐竟有些醉醺醺的,打起了酒嗝兒,兩人皆是一愣。謝憐頓時有些手忙腳亂,眼神難為情地閃躲,卻飽含春水,皮肉情不自禁染上了一層淺淺的粉色,在花城饒有興致的目光中,更是緊張不已,只得摀住嘴,那酒意便在喉嚨處輾轉停留,發出不滿的聲音。如此一番,謝憐已經臊得雙頰透紅,全身都熱氣騰騰的,彷彿置身於溫泉之中,嬌嫩的皮肉被熏白裡透粉,整個人都透著微光不真實了起來。花城目光一暗,更加肆無忌憚地磨蹭著謝憐的腿根和密肉,直磨得懷裡的人顫抖不已,抵著他腹部的玉根微微抖動著滲出涓涓精水。“不要……嗝……不要這樣……”僅僅是呼吸之間,謝憐也覺得度日如年,彷彿被抽乾了所有力氣,依附在花城身上。“哥哥一直隱忍,可是不願?” “不是!”謝憐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生怕被花城誤會,也根本無暇思考那話的本意。“啊!”誰知花城突然毫無徵兆的劈進,直撞的謝憐險些跌倒,眼冒金星,痛苦而歡愉的呻吟脫口而出。即便如此,他還在想著花城以為他“不願”,迷迷糊糊地道:“願……嗝……願意……嗯啊……只要是……三郎……嗯……” 謝憐發現,他不說話的時候花城很兇,但說話的時候花城更兇,好像怎樣都不能讓他滿意。花城撫上他的臉,撩開不知被汗水還是淚水打濕的髮絲,貼著謝憐的側臉循循善誘道:“不要忍,我想知道哥哥的感受,可以麼。” 低沉的字句傳入謝憐已經有些昏沉的大腦,僅懸於一線的清明瞬間崩斷,整個人沉入到無窮無盡的慾望深淵。三郎…… 不知今夕何夕,謝憐幾度清醒,卻又立刻被鬼王蠱惑著沉淪,彷彿生命於下一刻終結,而明日永遠不會到來。– – – 謝憐是被驚醒的,沒有任何原因,就只是突然醒了過來,茫然地睜大了雙眼。就這麼愣著好一會,才找回身體的感覺。疼,是他以往沒有經歷過的疼,疼痛之中,卻不是痛苦,而是無法言喻的滿足。天還沒亮,世間的生靈還在熟睡,只有兩道炙熱的目光,無聲地註視著他。那不是夢,否則痛不會這麼真實,記憶也不會這麼深刻,他記得花城都說了些什麼話,危險的,誘惑的,輕佻的,曖昧的……也記得花城如何翻來覆去地抱他,在床上,在牆邊,在浴桶中…… 花城抓起他的手親了親,柔聲道:“怎麼才睡下就醒了?” 他確實是精疲力盡了,那聲音卻依舊如惡魔的低語縈繞耳畔,挑逗著還未消散殆盡的熱意情潮,謝憐咬了咬嘴唇,將臉埋進了花城的胸膛,貪婪地呼吸著屬於他們的味道。说道:

    看過的麻煩來幾個人復制一下,省的來晚的人沒得看!!

  38. 上一次他们奔向彼此,花了八百年。 这一次,即将拥抱在下一个瞬间。 夜空千灯璀璨,夜幕下一红一白两个身影,只那样拥抱着,就已胜过千言万语。 直到带着花城回到皇极观,谢怜仍是紧紧盯着花城不放,也紧紧抓着花城不放,好像只那么一眨眼一松手,花城又要变成万千银蝶,无处寻觅。 花城再次把谢怜按在怀里,揉着他的发丝,温声道:“哥哥,别怕。” 谢怜埋在花城胸前,贪婪的呼吸着他的气息,内心仍是迟迟平静不下,不安地用头蹭着花城。 花城又吻了吻谢怜的额头,“我说过,我会回来的,我也说过,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哥哥,信我。” 谢怜眼角泪痕未干,仰头看着花城,依旧是温柔的快要将他融化的那张面容,依旧是毫不遮掩爱恋之情的那只眼睛。 谢怜抬起手,用手指描摹着花城的额头,拂过花城的眉毛,越过鼻梁,最终停在了花城的两片薄唇上。 他此时内心躁动着,喧嚣着,好像要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要漫溢出来,又好像需要什么东西来将它填满。 克制不住,也不想克制。 “三郎……” “嗯。” 谢怜踮起脚尖吻了一下花城,和他分开一点点,道:“我不是借法力,只是单纯的想吻你。” 不由分说,谢怜又迫不及待地贴上花城的唇。 花城揽着谢怜的腰,任他笨拙的在自己唇上轻舔慢磨,有一下没一下回吻着。花城微微张开了口,谢怜被引诱着探进了半截舌头,却不知另一人早已在此等候多时,舌尖触碰的瞬间,谢怜一颤,身子过电一般酥软了半边。 “嗯……”谢怜脚下有些虚浮,双手环着花城脖颈,半靠半倚在花城身上,无意识的从花城口中退出一些,花城却追了过来,不依不饶地纠缠他,诱导他。 谢怜只觉得自己的舌尖一会被吮吸,一会被轻咬,一会被舔弄,不自觉地和花城纠缠在一起,如在云端,轻飘飘软绵绵。 良久,二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了唇,谢怜才发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早已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正兴致勃勃地贴着花城的大腿。而自己的下腹,也被花城顶着。 花城眼底隐隐有火焰跳动,却还是强忍着和谢怜的身体分开了一些。 谢怜心神一慌,紧张地又贴上了花城。 身体上的尴尬早已被离开花城的惊慌所淹没,虽然他早已羞得双颊绯红,呼吸凌乱,却依然不想和花城分开一丝一毫。而且,他再也不想遮掩自己对花城的那羞于启齿的欲望。 谢怜干脆将花城推到了神台上,跨坐在他的身上,声音颤抖,眼神却无比坚定,“三郎,我们,洞房吧。” 花城身体一僵,随后眼底那团火焰终于熊熊燃烧了起来,谢怜感觉自己要被那炙热的目光灼伤了,整个人都变得火热了起来。 花城半撑起身子,轻轻把谢怜搂到身前,声音低沉贴着他耳边说道:“如果哥哥想要的话。” “我想要。”谢怜几乎脱口而出,却又立刻噤声,耳根通红。 花城忍不住舔了舔那鲜红欲滴的耳垂,谢怜轻哼一声,收紧了抓着花城衣服的双手。 顺着耳垂,花城向下舔吻谢怜白皙的脖颈,一手揉着他的后腰,一手解他的腰带。 谢怜被花城揉得有些软,也被他吻的有些痒,却还是极力配合地微微扬起头,花城转而吮吸他暴露出的喉结,感受那一点突起在自己口中上下滚动。 衣衫滑落,花城啃咬着谢怜白玉般的肩头,双手移到他胸前两点,轻轻揉搓,很快由浅粉变得嫣红起来,挺立在谢怜雪白的胸膛上,如雪中红梅,格外娇艳。 谢怜此时已经控制不住呼吸,轻喘之中偶尔逸出难耐的哼声,只觉得花城所触碰的地方,都相继燃烧了起来。下体更是涨的难受,顶端已经渗出些许前精,亮晶晶的在空气中摇晃。 花城将谢怜放倒,继续在他身上点火,双唇不断下移,在谢怜的小腹徘徊流连,若有似无地用脸颊蹭着谢怜的下身。 “嗯……三郎。”谢怜情不自禁地向上挺了挺腰,伸手想要抚上焦灼的欲望,却被花城捉住手腕,十指紧扣。 “哥哥什么都不用做,我来。” 花城吻着那粉嫩玉立的柱身,又轻轻含住吮吸,谢怜浑身微微颤抖着,陌生又强烈的快感席卷着他每一个毛孔,几乎让他立刻丢盔弃甲交待了出去。 最难于启齿的欲望此时被花城小心周到地伺候着,温热柔软的口腔让谢怜舒适地无法拒绝,快感随着花城的深入不断攀升,每每顶到花城的喉咙都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三郎……可以了……我……啊……我受不住了……你快……啊啊……” 谢怜本就快要到达顶端,花城更是在此时用力吮吸了一下,谢怜再也控制不住地完全释放在花城口中,身体在高潮的余韵中剧烈颤抖。 霎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待谢怜稍微回过了神,就见花城正一滴不落的将他的体液都吞咽了下去,还舔了舔嘴唇,好像尝到了什么琼浆玉露意犹未尽。 在如此心理冲击和视觉冲击下,谢怜呼吸一滞,眼中弥漫起了氤氲水汽,全身上下也泛着暧昧的粉色。 花城脱了自己的衣服,覆在谢怜身上。谢怜这才想起花城还没有解决,“三郎,我帮你……” 花城再次阻止了谢怜向下探去的手,亲了一下谢怜的唇角,“如果哥哥想帮我,那就要听我的。” “嗯。”谢怜又凑到花城的唇边,情不自禁地吻他。 二人又纠缠在了一起,唇齿间皆是还没消散的腥膻的味道,那感觉算不上美好,却让两个人都情动不已。 花城不轻不重的揉捏起谢怜雪白柔软的臀瓣和大腿,留下或深或浅的指印,格外触目。 “唔嗯……” 花城摸上谢怜身后那处的时候,谢怜心里一惊,但他依旧没有阻止,毫无保留的信赖着,把自己完全交给了花城,他最心爱的人。 在花城的按压揉捻之下,入口逐渐柔软,甚至微微张开了小口,好像在迎接什么。花城将半截手指探了进去,那入口却立刻紧紧箍住他的手指,让他进退不得。 “哥哥,放松些。” 此时谢怜已经隐约明白花城说的“帮他”是怎么个帮法,他亲了亲花城,示意自己心甘情愿,同时尽量使自己的身体放松。 手指一点一点的探入,在肠壁上揉按戳弄,虽然有些不适,但又似乎有些异样的感觉。 肠肉逐渐迎合,热情地缠着花城的手指,整个肠道慢慢变得湿濡柔软。 花城又加入了第二根手指,在谢怜身体里进进出出,仿佛在模仿某种行为,这让谢怜羞涩不已,呼吸又重了起来。 待到加入了第三根手指,谢怜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整个人莹润如玉,檀口轻启,星目微醺,引人遐思。 三根手指在谢怜体内进出求索,时而划弄,时而戳探,寻宝一般毫无遗漏。 在花城戳到某一处的时候,谢怜身体猛的一抖,情难自控地娇吟一声,双腿也不由自主地想要蜷缩起来。 谢怜根本没来得及反应究竟发生了什么,身体却先一步做出反应,他也没来得及羞耻自己竟发出那种声音,花城已经开始在那处揉按了起来。 “啊!三郎……嗯……怎么……啊……”突如其来的快感让谢怜眼角含泪,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也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和声音。 释放过一次的谢怜,再一次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花城抽出手指,谢怜的身体又抖了一下,下一刻便有一个远超于手指的巨物贴了上来,在入口处磨蹭。 花城不想让谢怜受伤,忍了太久,下身已经硬的不像话,他慢慢挤进谢怜的身体,被开拓过的洞口依然十分紧致。 “啊……” 谢怜上一刻还在被诡异的快感所折磨,下一刻就又感受到了突如其来的痛感,他本以为自己早已不知道痛了,但在花城面前,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敏感的自己,花城给予自己的感觉从来都异常鲜明强烈。 “对不起哥哥,疼吗?”看着面色有些苍白,身体又紧绷起来的谢怜,花城眼中满是关心和担忧,好像只要弄疼了谢怜,他就会立刻退出。 对于这一点,谢怜再了解不过,如果他说疼,花城一定会马上停止。 谢怜急忙搂住花城,拼命的摇头,“我没事,三郎,不用在意,真的。” 然而滚下的泪水却出卖了他,花城爱怜地吻掉泪珠,带着泪的咸味,吻上了谢怜的唇。 谢怜的想法,花城又何尝不知。 他认真又虔诚地吻着谢怜,一只手抚上谢怜半硬半软的下身,以此缓解他的疼痛。 果然在花城的照顾下,谢怜再一次放松了身体。 花城在入口处小幅度地抽插,从疼痛中缓解过来的谢怜渐渐感觉更深处隐秘的渴望。他双腿环在花城腰间,一下一下地蹭着,无声地催促着。 花城稍微用力,又向里推进了一些。 “嗯……”谢怜的声音前所未有的酥软,让花城险些把持不住。 待谢怜适应了之后,便又继续向前顶入,直至连根莫入谢怜的身体。 花城把谢怜的一条腿抬了起来,放在肩上,侧过头亲了亲谢怜的脚踝,由慢而快地动作了起来。 痛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渴望,谢怜的呼吸不由自主地跟随着花城的动作,肠道媚肉早已缠紧花城硕大的性器,浓情蜜意难舍难分。 “嗯……三郎……三郎……” “哥哥。” 谢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只是想一遍一遍叫他,好像这样就能填满深处的空虚,可是越是叫这个名字,身体的空虚感就越强烈,才止住的泪水又滑了下来。 花城以为又弄疼了谢怜,停下了动作。 “唔……三郎……”谢怜难耐的扭动着腰身,肠肉也欲求不满地吮吸着花城。 花城被吸得闷哼一声,才明白原来不是自己弄疼了谢怜,而是没有满足谢怜。 “哥哥你可真是……” 花城又动了起来,而且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顶弄谢怜那敏感的一带。 “啊啊~”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又不受控制的从谢怜口中飘出,谢怜咬住下唇,想要忍住呻吟,可初经情事的他哪里忍得住这要命的快感。 花城有些凶狠地撞击着,几乎每一下都准确无误地撞在那敏感的一点,肠肉因为绵延不断的快感紧紧包裹着花城,内部湿濡不堪,随着花城的动作发出黏腻的水声。 “三郎……啊……嗯……” 谢怜再也无暇顾及自己究竟发出了怎样的声音,只是迎接这一浪又一浪的致命快感就已用尽了他全部精力。 听着谢怜用甜腻动情的声音呼唤自己,花城几乎控制不住力度,他想在谢怜体内每一个角落留下自己的印记。 然而花城还是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他伏在谢怜身上,慢慢的想要退出来。 谢怜本来还在快感之中恍惚,忽然被花城的动作惊醒,他又慌了,用尽全身的力气缠住花城,“别走!三郎,别走……” 谢怜再也无法接受和花城分开,他会疯的。失去的痛苦,等待的煎熬,他永远也习惯不了,就算看起来云淡风轻,内心却无时无刻不是饱受磨难。过去的一年,过去的八百年,有花城的日子,没有花城的日子,为他而死的花城,又为他而活的花城,一一浮上心头,堆积已久的情绪终于此刻爆发,泪水夺眶而出。 “三郎,别走,好不好,别走,我受不了了。” 花城亲了亲他,“哥哥,我不走,我,快忍不住了,所以……” “别走……”不知道谢怜究竟有没有听他说话,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三郎”“别走”。 “三郎,别走,给我……都给我……” 听到这一句,原本不需要呼吸的花城都感觉到了一阵窒息,埋在谢怜体内的肉身忽然情难自已地跳动了起来,终于尽数释放在了谢怜体内。 “啊……三郎……”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谢怜的肠道剧烈收缩了起来,花城又被吸得一阵牙疼,随后谢怜也第二次达到了顶点。 然而就算结束了,谢怜还是不让花城离开,花城又心疼又满足,他托着谢怜的背把谢怜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上,“哥哥还想要?” 谢怜还有些无力地靠在花城身上,闻言又抱紧了花城。 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抚摸过汗湿的脊背,沁出的汗珠便随着手指划过,形成一道水痕,就像流下的一滴泪水,顺着脸颊,落在花城的肩上。 花城动作一滞,“对不起,哥哥……”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谢怜拼命摇头,泪水却不听使唤地愈加汹涌。 时间对于他来说,八百年如一日,并无什么不同,却在遇到花城之后,一切都变得真实了起来,仿佛一夜之间回到肉体凡胎,等待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漫长时光里无时无刻都不在承受着思念之痛,以至于终于了结了相思的瞬间,竟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只能紧紧抓住那个人的手,一丝一毫也不愿再松开。 花城抬起谢怜的脸,擦掉了他脸上的泪,轻轻亲了下那有些因哽咽而更加艳红的嘴唇,柔声道:“别怕,我在,从今以后,我一直都在。” 谢怜回吻,低头蹭着花城的耳根,小声道:“还要……” 往日能将他淹没到窒息的羞耻心,已经变得微不足道,只有被这个人给予身体上极致的快乐和痛苦,才能让他一遍一遍地确认,这是真的,花城是真的。 由于是第一次,两人都控制不住对彼此的渴望,谢怜微微喘息簌簌颤抖,花城更是硬得可怕,却忍耐着想让谢怜得以休息,在听到谢怜的邀请的瞬间,被刺激得全身血脉喷张,他忍不住埋头咬上那细致白嫩的后颈肉,用牙齿细细地摩擦,直到谢怜忍不住溢出呜咽,直到那片嫩肉被咬得鲜红惹眼。 “三郎……嗯~”那声音就像幼兽的爪尖儿,一下一下搔着人敏感的神经。 在花城面前,谢怜怕疼,更怕痒,此时被咬得痛痒交加,就像被一根柔软的小针刺中,难耐的痒意直达心底,挟裹着轻微刺痛,更是让人欲罢不能,压抑不住的细碎呻吟断断续续从喉咙里逸出。 花城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却能从他愈发用力揉捏臀肉的双手,和流连于雪白脖颈肩头的唇齿看出,他同样压抑不住的澎湃的爱恋。 身体上不间断的刺激,谢怜又有了反应,直楞楞地贴着花城结实的小腹磨蹭,对虬结的腹肌无比迷恋,双腿也忍不住紧紧环住花城腰间。 花城被谢怜蹭得发出满足的喟叹,他抬着谢怜的双臀小幅度动作,仍留在体内的白浊体液便随着动作被挤压而出,黏腻羞耻的声音钻透了耳膜,听来不难想象二人相连之处如何狼藉。 谢怜被揉捏地轻喘不已,轻吟连连,他能感觉得到花城在压抑某些强烈的欲望,但这种压抑对他来说,反而是更漫长的煎熬。在他心里,无论花城对他做什么,他都欣然接受,就像此刻虽然倍受刺激得不到痛快,也心甘情愿被花城的隐忍所折磨,甚至生出别样的快感。 他吻着花城的耳廓,语带几丝不易察觉的妥协与宠溺,“我没事三郎,我……觉得很好,只要是和你……我都很高兴……啊……” 花城忍不住向上发力,那羞涩的耳语就变成了坦诚的吟叫。 “确实有件事……”他吻了吻谢怜的发丝,笑了一声,“既然是洞房,那就是说我和哥哥已经是夫妻了。” 听到“夫妻”,谢怜呼吸一窒,面颊火热,收紧了搂着花城的手臂,细细地“嗯”了一声。 “那哥哥可听说,人间的夫妻都要喝合卺酒,作为……”他顿了顿,“结合的仪式。” “……嗯。” 虽然二人已经赤裸相见,也有了夫妻之实,但把这些话放到台面上来说,还是让他从头顶烧到了脚尖。 “所以……”花城又顿了顿,“哥哥可愿意和三郎,喝这合卺酒?” “嗯。” 可是这茫茫太苍山,孤零零的皇极观,去哪里找这合卺酒? 谢怜正想着,就见花城伸手到帐外,端进来两杯酒。 “……” 这着实让他吃了一惊,难道有人来过?为什么他一点也没有察觉?无法否认,有那么一段时间,他沉湎于情欲之中失了神智,也许是在那时候来过人,可是,当时的情景和声音岂不是…… 仿佛看出了谢怜的忧虑,花城道:“哥哥别担心,是我刚叫人送来的,自然不可能给他看见。” 说着便将精致的酒杯推到谢怜手中,二人手臂交叠,目光交织,一饮而尽。 花城目光深邃,深不见底,格外摄人心魄。谢怜双唇微抿,眼角飘红,睫羽轻颤,别有一番风韵。 空了的酒杯被扔出帐外,滚落在地上互相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帐内人影交叠,相拥深吻。 唇齿间飘散着酒香,鼻息缠绕,仅仅一杯,谢怜就觉得飘飘欲仙,独自醉了。 良久,二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唇,谢怜胸腔起伏,喘息不已,花城咬了一下那被吻的鲜红欲滴的嘴唇,沉声道:“既是夫妻,便可做夫妻之事。” “不是已经……啊……” 谢怜想说,“不是已经做过了”,却被花城突如其来的攻势撞昏了头。 “不一样。”花城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危险,却透着致命的诱惑。 这话却提醒着谢怜,在还不是夫妻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行了夫妻之事,心底忽然升出异样的羞耻感,让他全身的皮肉都不受控制地紧绷,身后那处更是紧紧吸咬。 花城仿佛变成了被激怒的野兽,更加大开大合地在那紧致温热的肠壁上冲撞,将谢怜的腿根撞的发红,再也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体内每一寸嫩肉都被狠狠地戳弄,入口处早已被折磨的发红,却还在卖力地吞吐着粗大的凶器,每一次抽出,都恋恋不舍地缠咬上去,待到再次顶入,又欲拒还迎地吸附上,正如那随着一下下顶入而起起伏伏的人,明明快乐到极致,却还隐忍着不让自己的声音太难以入耳。 但那行凶者不仅没有轻易放过他,反而更加凶猛强势,仿佛要将那些隐忍尽数碾碎,只发出他想听到的声音。 “慢……三郎……啊……慢一点……” 谢怜喘了好一会,才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 “唔……” 花城果然慢了下来,并停了下来,将水光淋淋青筋暴露的凶器抽出,仅用头部蹭着被蹂躏的发红的蜜肉。而那娇滴滴的入口水色潋滟,随着谢怜喘息起伏的身体微微扇阖,因鬼王顽劣的调戏而淌出透明滑腻的水液,每每以为花城要捣进去的时候,便热情地打开,这时候花城却又退了出去,惹得那张小口饥渴难耐地啜泣,更加湿润柔软,可怜至极,又香艳至极。 “别……三郎……嗝!” 酒不醉人人自醉,多重刺激下,谢怜竟有些醉醺醺的,打起了酒嗝儿,两人皆是一愣。 谢怜顿时有些手忙脚乱,眼神难为情地闪躲,却饱含春水,皮肉情不自禁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粉色,在花城饶有兴致的目光中,更是紧张不已,只得捂住嘴,那酒意便在喉咙处辗转停留,发出不满的声音。 如此一番,谢怜已经臊得双颊透红,全身都热气腾腾的,仿佛置身于温泉之中,娇嫩的皮肉被熏白里透粉,整个人都透着微光不真实了起来。 花城目光一暗,更加肆无忌惮地磨蹭着谢怜的腿根和密肉,直磨得怀里的人颤抖不已,抵着他腹部的玉根微微抖动着渗出涓涓精水。 “不要……嗝……不要这样……”仅仅是呼吸之间,谢怜也觉得度日如年,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依附在花城身上。 “哥哥一直隐忍,可是不愿?” “不是!”谢怜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生怕被花城误会,也根本无暇思考那话的本意。 “啊!”谁知花城突然毫无征兆的劈进,直撞的谢怜险些跌倒,眼冒金星,痛苦而欢愉的呻吟脱口而出。即便如此,他还在想着花城以为他“不愿”,迷迷糊糊地道:“愿……嗝……愿意……嗯啊……只要是……三郎……嗯……” 谢怜发现,他不说话的时候花城很凶,但说话的时候花城更凶,好像怎样都不能让他满意。 花城抚上他的脸,撩开不知被汗水还是泪水打湿的发丝,贴着谢怜的侧脸循循善诱道:“不要忍,我想知道哥哥的感受,可以么。” 低沉的字句传入谢怜已经有些昏沉的大脑,仅悬于一线的清明瞬间崩断,整个人沉入到无穷无尽的欲望深渊。 三郎…… 不知今夕何夕,谢怜几度清醒,却又立刻被鬼王蛊惑着沉沦,仿佛生命于下一刻终结,而明日永远不会到来。 – – – 谢怜是被惊醒的,没有任何原因,就只是突然醒了过来,茫然地睁大了双眼。 就这么愣着好一会,才找回身体的感觉。 疼,是他以往没有经历过的疼,疼痛之中,却不是痛苦,而是无法言喻的满足。 天还没亮,世间的生灵还在熟睡,只有两道炙热的目光,无声地注视着他。 那不是梦,否则痛不会这么真实,记忆也不会这么深刻,他记得花城都说了些什么话,危险的,诱惑的,轻佻的,暧昧的……也记得花城如何翻来覆去地抱他,在床上,在墙边,在浴桶中…… 花城抓起他的手亲了亲,柔声道:“怎么才睡下就醒了?” 他确实是精疲力尽了,那声音却依旧如恶魔的低语萦绕耳畔,挑逗着还未消散殆尽的热意情潮,谢怜咬了咬嘴唇,将脸埋进了花城的胸膛,贪婪地呼吸着属于他们的味道。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假意威胁道:“哥哥,你再闻,我又要忍不住了。” 怀里的人僵了一瞬,却没有放开手说道:

    哈哈哈嘿嘿嘿好嗨啊。

  39. 道友说道:

    这一章真是。。。。。快把我给笑死了???能想象得到慕情有多崩溃????这画面感真是。。。。????我不行了?????????

  40. 道友说道:

    这一章真是。。。。。快把我给笑死了???能想象得到慕情有多崩溃????这画面感真是。。。。????我不行了???????????

  41. 随便说道:

    这也太夸张了,二刷时,发现这趟车竟然发了这么多班

  42. 吃瓜的说道:

    牛,不得不说实在是牛!往下刷了好几次都没到底

  43. 哪位大佬能把万神窟完整的肉给发出来啊,不想再看洞房的了说道:

    哪有好心的大佬,发一下万神窟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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