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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人面疫出土不幽林 2

墨香铜臭2018年05月15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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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而易见的不对。因为那第一个冲上神武大街的人面疫患者就是个体格强健的壮汉, 未免站不住脚。

那几个患了人面疫的士兵和其他士兵相比, 究竟是哪里不同,谢怜想过很多种可能,也验证过很多种。论方方面面,他们和别人都没有太明显的区别之处。所有的受染者中,样貌, 体格, 甚至身份, 性格,均是五花八门, 总结不出一个固定规律。莫非, 谁染谁不染,真的只是运气问题?

谢怜自语道:“到底士兵们是做过了什么, 才能抵御人面疫的传播呢?换句话说, 究竟有什么事,是平民做得少, 士兵做得多的……”

说到这里,他忽然双目睁大, 脸色刷的白了。听他语音戛然而止,风信道:“怎么了殿下?你想到什么了?”

谢怜的确是想到什么了。他想到了一个合理的推测, 同时, 也是一个可怕的推测。

他一下子站了起来,脱口道:“不会的!不不,应该不是这样的, 没可能有这种事。”

风信和慕情也一下子站了起来,道:“什么事?”

谢怜捂着额头,来回走了几步,举手道:“你们等等,我,有个很荒谬的猜测。应该不是真的,但我需要试验一下。”

慕情道:“到底什么猜测?你要怎么试验?要我给你找个人过来试试吗?”

谢怜立即否决:“不行,不能找活人来试,万一我猜错了怎么办?”倒不如说,他心内是希望自己猜错了,大错特错才好。慕情皱眉道:“殿下,你如果想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不对,你就必须要用一个活人来试。这是最好的办法,你在这发愁也没用。”

风信也皱眉:“你没看他烦着吗,这当口就别说这种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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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情转头道:“奇了,我说什么了?我说的不是实话吗?到这一步了,再犹豫纠结,有什么用?”

风信反感道:“在你这儿什么都要用有没有用来衡量吗?那是活人,犹豫都不犹豫一下,你是不是也太冷静了。”

慕情道:“冷静?你莫不是想说我冷血吧。”

谢怜也没了往日在二人中温和调解的耐心,道:“你们两个,一句话就能争起来,成何体统!给我在这儿站一炷香,一炷香内谁都不许动。老规矩。”

“……”

“……”

一听到“老规矩”三字,风信和慕情都是微微变色。谢怜摆手道:“天官赐福。开始。”

半晌,风信咬牙道:“……福星高照。”

慕情也咬牙道:“……照本宣科。”

风信艰难地道:“科……科……”

他尚在苦苦思索该怎么接,谢怜转身便进入不幽林,寻那三个患病士兵问话去了。

所谓的老规矩,是谢怜想出的一个转移他们注意力的办法。风信和慕情有事没事便要刺对方几句,起点不大不小的口角,一开始,谢怜会让他们默立一炷香,不许和对方说话,直到冷静下来,但收效甚微,于是后来,谢怜决定改成让他们成语接龙,有胜负之争,如此,他们脑子里就没有空闲去纠结刚才吵的架,而是要绞尽脑汁去接龙、想方设法去赢下对方了。发现这个好办法之后,谢怜觉得世界和平了不少,甚为满意。眼下要他们再按老规矩来一遍,也算是勉强让大家都轻松一下。

然而,这轻松并未持续多久,一炷香后,谢怜回来了。他面色极为不好,吩咐道:“给我把和患病的那几个士兵同吃同住的同营士兵都召集起来,我有话要问他们。”

那两人已经各自卡了好几次,各有胜负,终于不用再接龙,都是松了一口气。慕情道:“也行。不过这样迂回地求证,未必可保证结果完全准确。”

风信转身要去执行他的指令了,谢怜又道:“等等!已经深夜了,现在去问动作太大,也不能一次召集多人,引人注意。我要问的话不能走漏一点儿风声,这样瞒不住人。”

风信回头道:“那要怎么办?一个一个带过去你那里私底下问?”

谢怜道:“也只能这样了。明天先把跟那几人走得近的士兵一个一个单独带到我屋子里去,不能让他们知晓彼此都被问过,你记得命令他们绝对不许告诉别人。否则……”

他吸了一口气,叹道:“算了,你还是威胁吧,就说若是传出去了,格杀勿论。越狠越好。”

慕情道:“一个一个地问,那得问到什么时候?”

谢怜道:“不管问到什么时候也要问,多问一个多确定一分。这件事……我非弄个清楚不可,绝不能有半分差错。”

于是,第二日,谢怜坐在城楼上临时给他划出的一间屋子里,亲自问了三百多名士兵。

面对他提出的问题,这三百多人都给出了相同的答案。每问一个,谢怜的脸色就沉下去一分。完事之后,风信和慕情走进屋去,见谢怜坐在桌边,一手扶额,不说话,许久才缓缓地道:“你们守住城门,我去一趟太苍山。”

风信迟疑道:“殿下,你问出什么来了吗?究竟是诅咒还是……?”

谢怜一点头,道:“问出来了,是诅咒。”

慕情肃然道:“确信了?”

谢怜道:“确信无疑了。我也知道,什么样的人才会被传染,什么样的人才不会了。”

虽是这么说着,然而,他脸上并没有半分终于揭开谜底的欣喜,风信和慕情便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可谢怜既不主动说,他们作为下属自然也不好多问,两颗心也沉了下去。

太苍山,皇极观,最高峰,神武殿。国师在烟云袅袅中敬香,谢怜迈入殿中,开门见山道:“国师,我要见帝君。”

国师敬完了香,回头道:“殿下,天界的大门,已经不对你打开了。”

谢怜道:“我知。但眼下,我已查明,仙乐国正在遭受一场前所未有的诅咒恶潮的侵袭,这不是天灾,是非人之物在其中捣鬼,请您祝我一臂之力,请来帝君降灵附体,将这个消息直接告知于他。也许他会知道造成这一切的源头是什么东西,也许能找到转机。”

自从他回到人间后,一共来神武殿通报过三次。然而前两次都意不在求助,只是惯例走个过场罢了,只有这一次,是真心想要寻求帮助。国师坐在椅子上,道:“不是我不想助你,殿下,只是,没这个必要了。即便我助你一臂之力了,帝君降灵,附于我体,你和他对话,得到的答案,也只会令你失望罢了。”

谢怜微微色变,道:“您是不是知道什么?那戴哭笑面具的白衣人是什么东西,您知道吗?”

国师道:“殿下,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一句话吗?这天底下的气运,好坏,都是有定数的。”

谢怜一怔,当即不语。国师又道:“本来,许多永安人已经要死了,你运水降雨,给他们缓过一口气,但又不能彻底救他们出大旱,安置他们的未来,所以现在,他们在背子坡的永安军里,要给自己挣一个未来。

“本来,皇城这边已经陷入颓势了,你却亲身下凡,以一己之力,瞬间扭转这一局面,给皇城缓了一口气。但是,你又没有决绝地把永安叛军叛民尽数杀灭,斩草除根,反而允许他们存活到今天,像一群蟑螂一样越打越强。”

国师奇怪地道:“殿下,我能问问,你这是在干什么吗?难不成,你还在等着双方悔悟,改过自新,和好重归一国吗?”

谢怜心中莫名生出一阵羞惭之意。然而,很快又变成迷惑,心想:“真是奇怪。无论我救人、护人,都是因为那些人是无辜平民,罪不至死。我所做的每一件事,分明都是我认真想过、挣扎过后做出的选择,为何在别人口中说起,听来却这么可笑?为什么听起来,我仿佛一件事都没有做成,这么的……失败?”

脑海中刚冒出这个词,立即被他浓墨划去。国师又道:“你以天神之体,干预人间之事。仙乐国的定数,被你搅得天翻地覆,乱七八糟。为了取得平衡,自然会生出另外一些东西,把被你打偏的轨道带回去。我不知道那个东西到底什么,但是,我可以确定,它是为你而生的。”

“……”

谢怜身形晃了晃。国师继续道:“我也可以确定,神武大帝见了你,也一定会告诉你同样的话,因为,这就是他为什么当初不让你下来的原因。但我觉得,就算那时他跟你说了,你多半还是会下来的。十几岁的人就是这样,不听劝,不摔跤,就不相信自己不会走路。”

谢怜不可置信地道:“您的意思是,这人面疫的起因,竟然是我吗?所以按照所谓定数论,那个不哭不笑的东西干什么,都是我活该吗?所以,上天庭根本不会管这件事吗?”

国师道:“你可以这么说,也可以不这么说。毕竟真要是这么算,还可以怪你父皇母后,因为如果他们不生下你,你也不会飞升,你也就不会下凡;以此类推,可以怪到你们仙乐的祖祖辈辈。所以,讨论是谁造的因,是没有意义的。

“至于你问的最后一句,是的,不会。因为,仙乐亡国,原本就是必然的,既然你伸手打乱了这盘棋,那么,就一定要有另一只手,把被你打乱的棋子放回原位。”

谢怜深吸一口气,不想和他讨论仙乐亡国是不是必然的问题,闭目片刻,道:“那请问国师,如果我现在消失,这个东西也会随我消失吗?”

国师道:“恐怕不会。请神容易送神难,妖魔鬼怪,并没有什么不同。”

谢怜点头,生硬地道:“好。多谢国师指点。”

他知道多说无益了,能仰仗的,只有自己了,拜了国师,道声告辞,准备离去。国师在他背后道:“殿下!今后的路,你打算怎么走?”

谢怜低着头,道:“既然我现在消失也无济于事了,那么,和它抗争到底,这就是我唯一的路。”

顿了顿,他又昂首,一字一句道:“我不管它是一只手还是什么东西,但是,我所保护的这些人,绝对不会是它的棋子。”

半个月后,郎英率领永安军,再次来袭。

历经长达数月无数次大小战役,现在的永安军,终于可以称其为一支军队了。他们再也不是那群草寇流民,而是一支正规且有实力的军队!

郎英仿佛人间蒸发了许久,这一次,谢怜又在战场上见到这个男人,等待多时的他直接飞越群人,欺身而上,一剑斩下,喝道:“那白衣人在哪里?”

郎英格了他的剑,不答,认真还击。谢怜步步紧逼,道:“你知道我说谁。我耐心有限!”

冷不防,郎英盯着他道:“太子殿下,你不是说过,永安会继续下雨的吗?”

谢怜没料到他竟有此一问,心头一颤,张口语塞:“我……”

他的确对郎英保证过,永安会下雨的。然而,这段日子里,皇城内感染人面疫的人数翻了几个倍,眼下已经有将近五百人了。这五百人都挤在不幽林内,这片隔离区眼看着就要不够用了,官员们商议着要搬到更远、更大的地方去。谢怜大部分的法力都用来缓解这五百多人的病情了,没办法再去永安降雨。他既然用不到雨师笠,也就不好意思把别人的镇殿法宝一直占在手里,万般无奈之下,派风信去了一趟雨师国,将雨师笠还给雨师并道谢。

谢怜一剑刺出,怒道:“那雨是我降的,为什么停了,你们自己心中不知吗?!”

他愈怒,郎英愈平静,道:“不关我的事。我只知道,就算没有这场人面疫,你的法力也撑不了多久;正如就算有你的雨,永安也多活不了几个人。都是无用功而已。太子殿下,为什么你会觉得,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到什么?与其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你,我选择交给我自己。”

不知是被哪一句刺中了,谢怜杀心顿起。

他剑刃微微一转,左掌暗提,心中有个声音叫嚣道:杀了这个人,永安残兵,不足为惧!

自从见面以来,这是他第一次,真正铁了决心要杀郎英。谁知,他一掌送出去,击在郎英胸口,击得他吐了口血,却没有穿心而过,反而被震了开来。

这一震之下,谢怜不可置信,倒退几步,道:“你?!”

震开他的是什么东西,谢怜再清楚不过了。

人间有大能者,诸如君王、奇才、义士,凡遇危急关头,自会生出护体之气,保护此人不受伤害。这种人,大多是有飞升的潜质的。郎英不过一介草莽,居然也生出了这种护体灵气,而且,还是极为罕有的那一种——君王之气!

谢怜不敢细想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忽觉胸口一凉,却是郎英的剑,刺了过来,将他穿胸而过。

这一场仗,双方并没有分出胜负。

来进犯的永安方照旧死了不少人,但这次仙乐皇城这边也没好多少。若换了别人,其实可以说是惨胜了,但对谢怜而言,这,绝对就是一场败仗。

这是他首次失利,并且,虽然郎英还是不敌谢怜,最后负伤撤离了,但许多人都看到了郎英刺中他的那一幕。谢怜大抵能猜到,此时军中有多少将士都在背后议论:殿下是武神啊,怎么会被刺中?我们不是天神之兵吗?为什么这次没有像以往那样大获全胜?然而,他已经完全顾不上这些细小的声音了,因为慕情告诉他,今日,不幽林又送进来一百多个人面疫患者。

短短一天,又是一百多个!

现在,最初那一批人面疫患者已经病发到极为严重的地步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能看,都要用厚实的白布盖住,否则看一眼都骇人。然而,透过白布,也能隐约看见身体轮廓上那些凹凸不平的东西。

谢怜四下游走救治,好容易过完了一轮,风信才拉着他走到一边,低声道:“殿下,今天在战场上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给那莽人刺中?你后来分明打中他好几次,怎么不杀了他?”

谢怜不想对他说郎英身上多了一层连神官也无法触犯的君王之气,无奈苦笑。哪里是他不想杀,实在是已经杀不了了。他攻势中蕴含的法力,全都被这层王气化去,对郎英完全无效。他发现这一点后,立即改用真刀实枪,拳脚相拼,但这个郎英又皮糙肉厚,耐打得紧!

正在此时,远处一人突然嚎叫起来:“殿下救我!”

谢怜正接过风信递给他的一碗水,刚喝了一口,一听嚎叫便呛了出来,一口气也来不及歇,冲了过去。嚎叫的正是那日给他送伞的青年,因为谢怜对他格外温和,这青年对他喊救命便也格外的勤。最初这人生出人面的部位是膝盖,谢怜施法控制,不令疫毒扩散,因此,他全身上下只有左腿上长了人面,眼下正狂踢那腿,死去活来。谢怜按住他,安抚道:“别动!我来了!”

那青年恐惧万分,抓住他,道:“殿下!殿下,救我!我刚才觉得腿很痒,好像有什么草在扎,然后我,我低头看,我看到那些东西……它们的嘴一张一合的,在动,在动啊!它们在吃草!!!它们是活的!!!”

谢怜登时毛骨悚然。他低头望去,果然,这青年左腿上,密密麻麻挤满了数十张人脸,有好几张口里都含着草叶,有的,还在如饥似渴地咀嚼!

许多病人都尖叫起来,人群骚动不止,全靠风信慕情和众士兵勉力压制才没有暴|乱。谢怜一手按住那青年,问一旁的人:“他这条腿还能动吗?”

不幽林的看护们都要全副武装,以绷带和披风把全身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出什么样,一旁干活的答了话,听声音似乎是个少年,道:“殿下,不能了!他这条腿已经废了,里面不知还长了什么,重得像灌了铅,根本拖都拖不动。而且疫毒一直在往上爬,就快爬出这条腿,扩散到腰上来了。”

谢怜已经竭尽全力施法救治,然而,那青年这条腿可以说是已经病入膏肓了,几乎丧失了正常人的知觉。这时,一名医师小声道:“殿下,依我之见,眼下唯一没试过的办法,就只有切了生长人面的部位,看看能不能阻止蔓延……”

谢怜心中想到的也只有这个办法,道:“那就给他切了!”

那青年忙道:“不要啊!”他生怕真被截了肢,可又不敢抱住自己那条畸形的腿,痛苦至极地道:“我的腿还没废!说不定还能好……殿下!你……你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能救救我吗?”

谢怜已经不想再回答“我尽力”、“我努力”这种话了,眼前阵阵发黑,道:“对不起,我没有。”

太子殿下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这还是头一次,在场无数人都惊愕之极。更有人当场失控,叫了出来:“没有?你是殿下,你可是神,怎么会没有办法?我们在这里等你想办法多少天了,你怎么能没有办法?!”

说这话的人立刻不知被谁按下去不做声了,然而,并不是风信和慕情阻止的。慕情似乎觉得谢怜方才那句话太坦率了,没能安抚好人群,正蹙眉不语,风信则在远处喝止几个跳的格外高的病人。谢怜连日来焦头烂额,长剑一直不曾回鞘,悬在腰间,剑刃离得那腿近了些,一张“人面”感觉到森冷剑气,突然停止了咀嚼,一张嘴,尖叫起来。

这个东西,它居然尖叫了起来!!!

虽然声音细弱,但就是从这条腿上发出的无疑。那青年大叫一声,险些吓晕过去,抱紧谢怜,连声道:“殿下救我!救我!”而与此同时,他那条腿靠近腰的地方,隐隐生出了三个微凹陷的窝坑。那医师惊道:“殿下,扩散了,扩散了!疫毒要爬出腿了!”

耗费再多法力,谢怜终究是没能控制住这青年的病情。眼看着这些可怖的东西就要扩散至这青年全身了,这一扩散,就再也收不回去了,难道就坐以待毙?

谢怜一咬牙,道:“我问你,一句话,这条腿,你要还是不要?没了腿之后到底会如何,我也无法保证。不要你就点头,马上动手;要你就不点头,我们再看!”

那青年喘着粗气,竟是吓到双眼空洞,近乎失智,似在点头,又似在摇头。而他左腿上那些人脸,一个接一个地开始尖叫起来,仿佛在欢迎新加入的“同伴”。咿咿呀呀中,甚至能看见它们愉悦的表情,以及细小鲜红的舌头正在颤抖。难以想象,这青年左腿的内部到底是怎样一种景象,变成了什么东西的寄宿之所。

不能再拖了!谢怜对那医师道:“给他截了。”

那医师却连连摆手,道:“殿下恕罪!我也没把握,这地方,我不敢下刀啊!万一切了也不行……还是不要冒险了!”暗骂自己没事多嘴,枪打出头鸟,险些摊上个吓人的差事,逃回人群不说话了。那青年喃喃道:“殿下救我、殿下救我!”而谢怜脑海里一片空白,心中有个绝望的声音也在喃喃:“——谁来救救我……!”

四周一片嘈杂,喊什么的都有。那些扭曲的小小人面也挤在下方尖叫,一瞬间,谢怜觉得他看到了地狱。

他好像在死死盯着这个地狱,又好像什么都没在盯,冷汗津津之中,睁大了双眼,举臂——

手起剑落,鲜血狂涌。

 

共 241 条评论

  1. 是四刷的小可爱呀??说道:

    人面疫:傻子傻子,这道题它选B啊!!
    人面疫:我要敷面膜!
    人面疫:我饿了……

    1. 我觉得系统不会给我名字所以我随便写个名字的手机端说道:

      谢谢你给我带来欢乐!!!!

  2. 玻璃渣里面想找糖说道:

    兄台你看完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回忆什么时候结束啊?

    1. 墨香铜臭的宝贝说道:

      就是,我也迫不及待看后续了!

    2. astronaut说道:

      别急,久着呢,大把刀子就要飞来( •̥́ ˍ •̀ू )

  3. 又是想花花的一天说道:

    心气高 把自己捧得太高 太傲了 摔的就惨 给了他的国人希望 说的太满 结果就是被万人唾弃

  4. 杨子说道:

    可以想象,这个时候的太子殿下快要疯了。。。

  5. 冰凌秋花说道:

    若是怜怜能像桃夭那样:“救人关我屁事”也就不用受这么多罪了。

    1. 火龙果说道:

      所以他才是谢怜啊 ^o^

    2. 匿名说道:

      对啊,同意同意。不过人物不同啊。

    3. 清明上河图说道:

      阔惜怜怜不四桃夭,而且两个人本质就是不同的

  6. 贺朝家的小朋友说道:

    难不成……杀人的人不会得人面疫?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全民防疫”的代价也太大了吧

    1. 莲花坞江夫人说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杀人

  7. 匿名说道:

    看到了人性。帮他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有些人却当成了心安理得的看别人为他努力,没达到期望,就觉得还不如我自己来呢,恶意抹黑别人的善良

    1. 春山恨说道:

      怜怜这时候好像把话说得太满了。国师说的是对的,飞升太早不好,应当家人和国人全死了飞升才好,没有什么担心。(怜怜可怜(ಥ_ಥ)?)??

  8. 心疼怜怜说道:

    哈哈哈哈!刀啊!全是刀啊哈哈哈哈哈!(本人已疯)

  9. 匿名说道:

    觉得国师说的好有道理,谢怜很失败,他不是学道吗?应该懂得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道理啊,作为神为什么要干预人间的大道

    1. 天天洗澡的若邪说道:

      wtf?不要说是怜怜的错好吧,道理谁不懂,但是没有经历过谁会真正入心的?他怎么说也是皇权贵族,含着金汤勺长大,好歹有一颗善心,知晓世间疾苦一番年少轻狂脑子一根筋想拯救苍生,啊我的子民在水深火热之中我怎么能坐视不管,他才十几岁啊,经历有限。他要是不管国家灾祸,自己清闲做神仙,苍生乃至一些读者又要说他冷血吧。
      害,要是你经历这些会顾及那么多吗,怜怜尽力了,再说后来他也认识到自己的失败,人都要有经历,才有成长嘛
      (整段平和语气,不是怼你,但看着这种指责就很气)

  10. 匿名说道:

    这个人面疫看的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11. 冰秋忘羡花怜说道:

    刀子雨预警!(请自备纸巾)

    1. 我觉得系统不会给我名字所以我随便写个名字的手机端说道:

      忍住忍住十个字十个字十个字

  12. 哈哈说道:

    不是普通人的风信则随手抄了把铲子上前。

    嗯哼,我风信就是这么高调。・゜・(ノД`)・゜・。

  13. 天真派派说道:

    花花呢?花花呢?快出来吧?再不出来不想看啦

  14. 他们.说道:

    回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15. 匿名说道:

    好恐怖不想看,怕做噩梦,但是又不想错过一些情节。

  16. 匿名说道:

    越看越生气,君吾真的太坏了,总想掌控一切,洗脑一切,有一个抗争的就往死里整。跟现在的美国有点像啊。

  17. 二刷的鱼姐姐说道:

    谢怜不想对他说郎英身上多了一层连神官也无法触犯的君王之气,无奈苦笑。哪里是他不想杀,实在是已经杀不了了。他攻势中蕴含的法力,全都被这层王气化去,对郎英完全无效。他发现这一点后,立即改用真刀实枪,拳脚相拼,但这个郎英又皮糙肉厚,耐打得紧!这里是不是郎英是吾君变的,不然为什么怜怜杀不了他

  18. 意难平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是糖!!!!好甜!!哈哈哈哈哈!!

  19. 匿名说道:

    看的难受,这是何等的绝望啊

  20. 匿名说道:

    哇,回忆什么时候结束,太痛苦了

  21. 吵架?沒必要的 大家都不要發出攻擊的評論也不要回擊就沒事啦吞下這口氣,然後看著天官大笑看著魔道大哭看著渣反.....額我還沒看過,總之把吞下的那口氣拿來大笑或大哭唄,就像憐憐說的眾生平等眾神平等,互相尊重,別人不尊重那是他家的事,不生氣才是有氣質有肚量,好 結束((可能被憐憐的佛系性格感染了,然後又看到前幾章有人在罵什麼魔道肖戰天官怎麼怎麼的,就覺得這時候有憐憐出來那該有多好)(再加一句 我是二刷的孩紙)❤说道:

    二刷的我選擇跳過這幾篇●︿●

  22. 道友说道:

    看魔道时的心情又回来了,最怕的就是回忆里的刀,那时候追魔道就一直想说什么时候才回忆完啊我想吃糖啊?然后现在也是如此。。。真的感到了满满的绝望。。。毕竟怜怜确实还处于意气用事的年纪,虽明知不可为之可却碍于放不下身为太子的身份及责任而介入凡尘之事。。。唉国师说得太对了,飞升的大前提是需要在毫无顾虑负担的情况啊。。。

  23. 吃瓜群众加亿说道:

    一刷飘过
    人面疫描述得太細了吧┭┮﹏┭┮晚上看得怕發惡夢了

  24. 树上一只猫头鹰说道:

    ——二刷路过——

    都会尖叫吃东西了,说不定再过不久就能开始教这些人面说话唱歌了,一个人组成一支合唱团再也不是梦(不是

  25. 花怜香惜玉说道:

    回忆有了20集,唉,没有想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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