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弩小说

第 43 章

Priest2018年07月10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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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间, 莲花山经过一场挫骨换皮似的整修, 俨然已经改头换面了。街道与建筑首尾相连, 风格是统一一致的“现代化”, 比城里还要气派, 唯有路边的树还没来得及长成绿荫, 依稀透露出一点浓妆艳抹下的仓促。

骆闻舟开着车转了几圈, 才找到那个不起眼的书报亭。

一个男人戴着花镜, 正佝偻地坐在报亭里看摊, 这男人说是中年也行,说是老年也行, 要是单看脸, 大约是还没退休的年纪,但周身已经透出了一股沉沉的暮气,像在苟延残喘。

正是下午最热的时候,街面被太阳烤得冒了油,骆闻舟把墨镜推到头顶, 走到书报亭前:“拿瓶冰镇汽水。”

书报亭的主人闻声, 把正在看的书扣在一边, 弯下腰挑了瓶结着厚厚白霜的冷饮递过来。

骆闻舟一步迈进书报亭的遮阳伞下,拧开瓶盖, 一口灌了大半瓶下去。

他已经加班加点地跟各种老同行斗智斗勇了一天,撑着陆局的面子,打着询问旧案的旗号, 旁敲侧击着对方是不是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大家都是一个系统出来的,套起话来也都是一个套路,你来我往,各种场面堪比电视剧里的宫斗现场,着实心累。

这会骆闻舟脑子里都是木的,目光呆滞地把自己喝了个透心凉,靠在大遮阳伞下放空。

书报亭主人见他一时半会没有要走的意思,就探出头来问:“哎,小伙子,我这还有冰棍,你吃不吃?”

骆闻舟摆摆手:“喝了一肚子气,吃不动了,我在您这歇会。”

报亭主人说了声“行”,又搬了一把长腿的塑料凳给他:“坐着吧,大热天的,都不容易——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骆闻舟把汽水瓶子放在膝盖上,轻轻地晃了两下:“我是警察。”

书报亭主人一条腿跨在报亭那小小的门槛上,听了“警察”俩字,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好一会才回过头来,摘下老花镜折好,嘴角微微颤抖着,压低声音说:“我已经办过‘撤管’,政府也批准了。”

“我知道,”骆闻舟说,“郭叔,我没别的意思,就想跟您聊聊二十年前菲菲的案子。”

书报亭主人正是郭恒。

郭恒杀了吴广川,随即因故意杀人罪入狱,后经减刑,在两年前刑满释放,工作自然是丢了,二十年过去,物不是、人也非,父母亲人们走得走、没得没,妻子也早在他动手杀人前就已经和他离婚,他无亲无故、孑然一身,回到了已经面目全非的莲花山……区,做些小生意维持生计。

“没什么好聊的,”郭恒的脸色沉了下来,“人都死了二十多年了,害了她的凶手是我亲自送上路的,我判也判了,牢也坐了,就这些,你还想知道什么?”

骆闻舟试着放柔了声音:“是这样,您看我也不是闲得没事特意过来揭您的伤疤,我们现在遇到一起案子,也是小女孩失踪,有证据表明可能跟当年的事有牵扯……”

郭恒冷冷地问:“什么牵扯?”

“女孩,十一岁,失踪的时候穿着碎花连衣裙,失踪后第三天,嫌犯给女孩父母寄了一段录音,里面除了女孩哭喊,还有一段杂音,像是有人晃着一个装有小铃铛的铁盒。”骆闻舟知道对方满心戒备,因此尽可能真诚地直视着郭恒的眼睛,剔除了所有不相干的描述,用最短的话把事说明白了,“经历过当年那起案子的老前辈说,这情况和菲菲遇害的时候一模一样,所以我想问一问您……”

他的话还没说完,郭恒就阴阳怪气地打断了他:“是审一审我吧?凶手死了,记得这事的就剩下警察和我,当然,有什么坏事不可能是警察干的,那只能是我这个有前科的了。”

“不光是您,经手过那案子的警察我已经走访完一遍了,”骆闻舟说,“没有怀疑什么,只是想详细了解一下当时的……”

郭恒的情绪突然毫无预兆地爆发起来,冲骆闻舟嘶声咆哮:“我当年四处找人说这案子,你们没人听,没有人想了解,现在我人也捅了、牢也坐了,你们又找上门来了!我女儿死了二十多年了,我不想提她,不想提她!你们早他妈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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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闻舟张了张嘴,把差点脱口而出的辩解咽了下去,随后声气低沉地说:“对不起。”

“你走吧,走!滚!”郭恒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把他往外推去,“我没什么好说的,你们要觉得我可疑,尽管来抓,反正我一回生两回熟,其他的无可奉告。下回来之前记着亮一下证件,要早知道你是警察,我连唾沫星子都不卖给你。”

骆闻舟:“郭叔……”

郭恒双目赤红,额角青筋暴跳:“滚!”

骆闻舟的性情实在不能算温和,然而他此时有天大的脾气也发不出来。

当头的烈日劈头盖脸地朝他喷出火来,他闭了嘴,用舌尖把自己满口的牙从头到尾数了一遍,然后低头摸出钱夹,打开里面夹着的一张照片,递到郭恒面前。

“这孩子叫曲桐,”骆闻舟说,“开学要上六年级,学习很好,提前一年参加了十六中的招生夏令营,平时特别懂事,一直是中队长,现在已经是她失踪的第五天了。郭叔,五天是什么概念?我听说您当年钻研过很多儿童绑架案的案例,那您应该明白,这孩子找回来的机会已经很渺茫了。”

郭恒的目光缓缓落在了曲桐的照片上。

两个男人隔着二十年,在盛夏的街头对峙而立,不知过了多久,郭恒剧烈起伏的胸口渐渐平息下来。

“可是一天不见着尸体,我们就一天不能放弃,”骆闻舟说,“当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孩子太可怜了,我们不能让郭菲的事再发生一次。可是现在实在没有别的线索,只能求您帮忙,难道也要等这个王八蛋做完七起案子,留下痕迹才算完吗?”

郭恒神色微变。

照片上的女孩歪着头冲他笑,露出一颗有点歪的虎牙。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仔细看,曲桐和当年的郭菲,轮廓居然有点像。

骆闻舟缓下语气:“我就几个问题,问完就走,绝不打扰。”

郭恒看了他一眼,抿嘴沉默片刻,转身走进了书报亭里。骆闻舟连忙跟上:“当年铅笔盒里的铃铛那事,您跟别人提起过吗?”

“提过,”郭恒方才激动过了头,声音还有些沙哑,“跟办案的警察说过,你们放弃以后,帮我继续追查的亲朋好友也都知道一些细节。”

骆闻舟:“能给我一个名单吗?”

郭恒看了他一眼,就在骆闻舟以为他又要发作的时候,那男人只是蜷在椅子上,疲惫地伸手抹了一把脸:“菲菲的班主任、当时在电话局工作的亲戚……唔,那个打来电话的垃圾站附近几个清洁工,可能都了解一些吧,太混乱了,有些话我跟好多人重复过好多次,记不清了。”

“那咱们捋着线说,”骆闻舟摸出个巴掌大的笔记本,在方才的高脚凳上坐下,“您当时是从哪里开始追查的,怎么查到吴广川的?”

郭恒的目光越过他,落在书报亭门上挂着的一个小镜子上,镜子里映出男人苍老的脸和花白的头发,叫他恍然间意识到光阴的流逝。他看了一眼骆闻舟——当年的小姑娘如果还活着,可能比这年轻人还要大几岁。

“警方调查一直没什么进展,我心里着急,忍不住自己查。我跑过几趟那个垃圾处理站——就是凶手打电话的地方,当时垃圾经常处理得不及时,很臭,附近没什么住户,不通公交,要想去就得开车,而且从县城过来,中间还会经过一个收费站,那时候街上没有这么多车,哪些车从哪经过,警察都查过了,要是有问题,早查出来了。所以我当时就想,绑架我女儿的会不会是外来的?因为从市区到莲花山有一条国道,为了避开山,得绕半圈,正好会经过附近,虽然没有路,但那有一道大斜坡,我亲自去看过,车下不来,但正常的大人能从上面走下来。”

骆闻舟:“您是说,当时绑架郭菲的人带着孩子离开了莲花山,中途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在国道上停车,爬了半座山,带着他绑来的孩子,跑到那垃圾场附近打了那通电话——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郭恒略带嘲讽地一笑:“我这想法和当时的办案警察说过,他们问为什么的语气和你一模一样。”

“不是,”骆闻舟整理了一下思绪,“按照您的推论,绑匪是个外地人——吴广川确实是外地人,而且据调查,他也没怎么在莲花山逗留过,那他是怎么会熟悉本地人都不去的垃圾站呢?他绑走的可是一个十多岁的半大孩子,不是几斤重的婴儿,在国道上中途弃车,带着那么大的一个孩子爬山到一个不熟悉的地方对她实施犯罪,这风险太大了,他怎么知道附近没有拾荒的和垃圾站的工作人员经过呢?这不合逻辑。”

郭恒:“你的逻辑抓住罪犯了?”

骆闻舟一时语塞。

“警察也跟我说不可能,他们还成立了专案组,我想,专案组肯定比我高明,让人家去查,我等着就行,结果……嘿!我实在没办法,只好重新顺着这条‘不可能’的思路往下追查,我去菲菲学校附近,把招待所、旅馆挨个问了个遍,她们老师也帮了我很多——那老师当年就是退休后返聘的,年纪很大了,人已经没了,总不会是你们要找的。”

骆闻舟:“在这个过程中,您查到了当时在莲花山招生的吴广川。我听说他当时在住院,您为什么怀疑是他?”

“锦绣财大气粗,招生老师们开了好几辆车过来,来是一起来的,办完公事,有因为家里有事提前走的,有为了去莲花山那边的溶洞玩拖后的,有因病中途离开的,分了好几批走,我在锦绣附近找了个最便宜的招待所,挨个跟踪。”郭恒说,“最开始没有怀疑吴广川,但是有一次在附近乱转的时候,看见个孩子鬼鬼祟祟的跟着他。”

骆闻舟倏地坐正了。

“一个穿锦绣校服的小男孩,说是班上有个女同学,老无故旷课,他是班长,班主任叫他去了解一下情况,女孩旷课也没回家,他分明看见那女孩放学以后去找过这个吴老师,但是去找那老师打听的时候,对方却不承认。”

“我一下觉得不对劲,你能明白吗?你要是自己有那么大的女儿说没就没,你也会看什么都敏感。”

“您把这件事告诉了当时调到市局的一个警察。”

“姓杨,在莲花山公安局里干过,我就认识他一个人,”郭恒说,“但是他不相信我。”

骆闻舟没替自己的师父辩解,只是追问:“然后呢?”

“我只能自己追查,那个锦绣的男孩子也帮了我不少,有一次那男孩突然用呼机呼我,我赶去一看,正好看见吴广川拉着一个女孩,女孩一直在挣扎,被他硬是拖走……”时隔多年,郭恒说起当时的事,拳头依然握紧了,好一会,才艰难地往下讲,“我让那通风报讯的孩子先走,自己跟到了吴广川家里,看见那王八蛋把那小姑娘拉回家,在自己家门口做了许多……恶心的动作。我……”

案件卷宗记载,郭恒当时伪装成收电费的,敲开了吴广川的门,然后动了刀。

骆闻舟:“那个男孩叫什么名字?”

“姓许,”郭恒想了一会,“好像是叫……许文超。”

骆闻舟与郭恒道别,车还没开出去,就匆匆传信陶然,让他传讯当年锦绣中学念初二的苏筱岚和许文超,一路飞车回市里。

而同一天,费渡也恰好出了城。

“费先生是昨天预约过的吗?”接待员一边翻看记录,一边偷偷打量着养眼的客人。

这家疗养院依山傍海,有堪称艺术感的花园,虽然是医疗机构,但接待大厅里绝对闻不到一点医院的药味和病人的臭气,四下窗明几净,美貌的接待员轻声细语,旁边放着舒缓的海潮声和钢琴曲。

乍一看,简直像个海滨度假庄园。

“重症区407号房间,里面请,工作人员会带您进去。”

费渡冲她点了一下头,顺手从随身带的花束里挑了一支带着露水的香水百合,插进了接待台的花瓶里:“谢谢,我觉得这朵花和你很搭。”

说完,他撂下一个脸颊绯红的姑娘,往里走去。

重症区里住的,基本是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人,有种独特的幽静,来往的医护人员步履匆匆,浓郁的树荫铺展得到处都是,费渡领了探视牌子,来到了407号病房,一个医生早早地等在那里,熟识地和他打招呼:“费总,我猜您今天就得来。”

“正好这几天有空,”费渡把花放在男人床边,“怎么样?”

“总体上很平稳,”医生说,“不过已经三年了,醒过来的可能性不大,家属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费渡没什么表情地应了一声,歪头打量了一下病床上的男人,客套地回答:“我知道了,辛苦您多费心。”

医生碰到了他的目光,无端一惊,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年轻人逡巡冷漠的目光并不像在看他的父亲,甚至不像看活人——他好像在打量一副不怎么尽如人意的装饰品,带着些许可有可无的漠然。

医生心里已经脑补了全套的“豪门风云”和“篡位夺权”大戏,不敢再多嘴,和费渡打了招呼,匆匆走了。

费渡彬彬有礼地目送医生离开,背过双手,围着男人的病床转了几圈,病床上的中年男子无知无觉地躺在那里,被一大堆让人眼花缭乱的医疗器械包围,看得出被照料得不错,头发一根都没有白,仔细看,他的五官和费渡非常像,可是气质又截然不同,即使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也给人一种锐利阴沉的感觉,像冷冷的大理石。

末了,费渡停在了墙角,那里摆着一个小小的日历,大概是护士疏忽了,日期还是前几天的。

他动手把日历翻到正确的日期——七月的最后一天,是他的生日,而生他的两个人,一个躺在疗养院,一个躺在地下。

费渡侧过身,用难以言喻的眼神端详了那男人片刻,突然把手伸向了男人的氧气管。

静谧的房间里,医疗器械发出有规律的轰鸣声。

方才还送花给女孩的年轻男人脸上一丝温度也没有。

 

共 58 条评论

  1. 镇魂女鬼说道:

    天哪费渡要干什么!?

    1. 。。。说道:

      只有我在想那个小女孩可能是20年前失踪女孩的孩子吗

      1. Youth说道:

        二十年前的女孩已经不在了………我觉得那个小姐姐只是来衬托嘟嘟的骚hhh

    2. Anita说道:

      他爸肯定不是好人 而且坏到亲生儿子忍不住替天行道的程度。没准他妈就是被他爸害死的。天哪 他爸会不会也是个变态 让他妈撞见了…

      1. 匿名说道:

        我就剧透一点点,他爸的确是变态,但她妈是真是自杀。
        他爸好像还是犯罪集团的一个重要人物

        1. 闻舟渡我说道:

          奇怪了嘞,我好像有点喜欢剧透 ಠ౪ಠ

          1. 晚宁大宝贝说道:

            说实话,不剧透我都有点看不懂!

      2. 反耽改啊说道:

        冷静,嘟嘟这么做是有目的的!(目的是什么不剧透)???

  2. 蓝二哥哥!说道:

    woc费总你???!!

  3. 我佛慈悲说道:

    费嘟嘟你。。。

  4. 匿名说道:

    我一个同学,他爸在他高中时候出了车祸植物人了,是他亲手给他爸拔的管子

  5. 嘟嘟说道:

    他爸根本就不是人

  6. 匿名说道:

    费渡渡是要升级为病娇渡了吗?

  7. 霜寒说道:

    讲真的,那啥,我挺支持费渡渡的做法的……(个人观点,勿喷)

  8. 匿名说道:

    人生在世,要的不是长短而幸福不幸福

    1. 匿名说道:

      应该是“而是”少打了一个字

  9. 四重罪孽说道:

    这位医生莫不是个小姐姐吧
    我的关注点为什么和你们的都不一样(歪头)

  10. 匿名说道:

    wocc,费总你…你不是吧,我没有亲人躺在医院里,去世的也是当场去世,实在不能理解emmm

    1. 匿名说道:

      不不不,嘟嘟这么做是有他的道理的,他爸……唉看到后面或许你就恨不得提前冲进书里弄死他爸

  11. 朱一龙身上攻说道:

    难道就我一个知道了嘟嘟的生日而兴奋???
    你们怎么都在研究这样做对不对???

  12. 匿名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和费渡同天生日

    1. 匿名说道:

      我也和费渡同一天生日

      1. 泡水沫沫说道:

        我也是!!!【湊字湊字】

    2. 往生客是痴狂者说道:

      好巧我也是!我看过很多小说的角色跟我同一天生日!

      1. 匿名说道:

        强行同天生日,他们啥时候生日我就啥时候生日,有时一年出生好几次。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咳咳,开个玩笑

  13. 匿名说道:

    拔呼吸管那不是做戏给朗读者看的吗?

  14. 匿名说道:

    哇 费总是狮子座的

  15. 阿雨说道:

    不是的,费渡他爸其实害死了他妈,也虐待过儿妻俩人

  16. 高举曦瑶大旗(个人观点,不喜勿喷)说道:

    二刷才发现我和费总生日就差四天!

  17. 匿名说道:

    费渡的生日和我妹一样!

  18. 匿名说道:

    啊,嘟嘟的生日比我晚一天

  19. 安之说道:

    等会儿,费渡伸了个手而已,虽然像要拔但他没拔啊…

  20. ┻━┻︵╰(‵□′)╯︵┻━┻说道:

    我看过这本书的介绍,虽然是一刷,但感觉有点透剧。就是小时候他爸爸让嘟嘟做了一件特别后悔的事情,导致他长大以后一直都有阴影。

  21. 800年的执念说道:

    费渡这是要……我的天哪

  22. 泡水沫沫说道:

    woc,我跟嘟嘟同一天生日啊啊啊
    七月的最後一天
    七月31日
    啊啊啊

    1. 泡水沫沫说道:

      是同一天
      准准一天啊啊
      好高興
      好興奮

  23. 夷陵老祖魏无羡说道:

    骆闻舟:“那个男孩叫什么名字?”

    “姓许,”郭恒想了一会,“好像是叫……许文超。”

    记住这个人,他和这起案子有关,但不是受害者,不是证人

    1. 洛函说道:

      是凶手,我一刷,但被别人透剧了,所以我来烦人了

  24. 匿名说道:

    好巧啊,我同学也叫许文超

  25. P.BW(默读分析官)说道:

    费承宇根本不配解脱,他就是个变态!!!费嘟嘟其实是故意做给“朗诵者”看的,附近有他们的眼线,嘟嘟想让他们觉得自己跟费承宇一样不是好人(朗诵者最喜欢“替天行道”,呕),然后嘟嘟的计划才得以实施。【轻微剧透,计划很危险,去了嘟嘟半条命】

  26. 匿名说道:

    这是二十多年前的案子,那时骆不还是小孩子吗

  27. 匿名说道:

    费嘟嘟为什么爱走哪儿撩哪儿?可怜的种子落在阴沟里,阴沟想让他腐烂,可是他努力发芽了,陶然和粥粥给了他阳光,然后他长成大树了,他想让别人看见他的好,他想帮助需要他的人。可怜的娃,该多么善良才没有烂在阴沟里。

  28. 匿名说道:

    今天正好看到这里,原来是嘟嘟生日,祝嘟嘟生日快乐

  29. 刚刚一刷到这儿的丁姑凉说道:

    七月的最后一天…
    emmmm…
    那啥,费嘟嘟生日快乐♥(ˆ⌣ˆԅ)好巧哦

  30. 洛神说道:

    额,费嘟嘟的生日是我后一天
    评论区好多狮子座

  31. 二刷的孩子说道:

    我稍微剧透一下20年前的真凶是苏落盏的妈妈(名字叫啥我忘了),这次是苏落盏(苏落盏是谁这个后面有写)

  32. 和作业纠缠的娃子说道:

    我就想着我错过了嘟嘟生日啊啊啊啊草!

  33. (((o(*゚▽゚*)o)))说道:

    愣住……嘟嘟他…..他跟我爸生日一样…….?

  34. 偷偷掳走骆一锅说道:

    二刷的我甚至想跨过次元壁把费承宇的氧气罐炸了。
    然后
    问他
    你特么会不会呼吸?!你特么会不会!?你特么血统纯正吗?!你特么血健康吗?!
    再给他换个氧气罐续命。
    继续拔
    你特么怎么没直接被车撞死嗯?你特么有病能不能早治没那霸道总裁的戏码就别干那炮灰事成不?
    再续命
    ……
    【无限循环

  35. 费嘟嘟首席男朋友说道:

    啊,一刷,嘟嘟…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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