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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谁也不能辱我兄弟

禹岩2016年10月18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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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不归脸色大变,当下就要发作,却被人拉了拉袖子,扭头一看,只见林将军面无表情的摇摇头,一声不发的扭头而去,胡不归火哼了一声,便跟在林晚荣身后。

林晚荣脸色铁素,冷冷一笑道:“李大哥,调转炮口,对着这骑营,给我轰两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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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荣冷笑道:“李大哥,我叫你打你就打。所有罪责,我一人承担。”胡不归脸色潮红道:“林将军,你是我最敬佩的人,朝那狗日的开炮。算上我老胡一个。”

高酋道:“这姓翟的不过一个小小地骑营偏将军,没什么了不起,轰上几炮,让他见识见识。”他是皇帝身边的护卫,见过的一品大员不知凡几,对一个小小的翟沧海自然看不入眼。

李圣一咬牙,将炮口调过对准那骑营地方向,仔细瞄准,轰轰的开了两炮。炮弹带着呼啸在骑营正前方爆炸,隔着翟沧海不过数丈的距离。他胯下的素葱马受惊之下,前蹄跃起,差点将这副将摔了下来。正要上来捉拿林晚荣的骑营士兵身下的马匹一起嘶鸣起来。差点将众人掀翻在地。

“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对我骑营开炮——”翟沧海怒气冲冲道:“今日若是不给你们这些废物一点教训,我就——”

翟沧海一愣,不知道他在说谁。林晚荣掏出火枪,砰的一声大响,翟沧海马前的地上立即掀起一阵尘土,林晚荣杀气腾腾的道:“老子叫你跪下——”他大战方毕,浑身鲜血,面容狰狞,望着便是一个天降的杀神。

“跪下——”幸存下来的三营士兵,高举手里砍豁了口的钢刀、卷了芯的长枪,不顾身上汩汩地鲜血,怒目圆睁,对着骑营一起大声吼道。声响之大,直将那骑营众将也是吓了一跳。这些昨日的新兵,今日却已成了杀神,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他们没有退却过,哪个不是满面血迹,伤痕累累,又何曾怕过谁来?激发的血性早已让他们忘了身上的伤痛,纵是残缺不堪,但那血战之下惊天的杀气,却如山洪一样爆发,势不可挡,直将骑营五千将士也惊呆在了那里。

翟沧海心惊之下,急忙退了几步道:“你们要做什么?我乃是骑营副将,统帅五千兵马——”

林晚荣哪里管他,飞身几步掠上前去,一把将翟沧海拉下马来,恶狠狠的道:“老子叫你跪下——”

“跪下——”跟在林晚荣身边的高酋,大吼一声,飞出一脚踢在翟沧海膝盖上,翟沧海惨叫一声,便跪倒了下来。

骑营众将反应过来,急忙将他二人团团围住道:“拿下,全部拿下——”

“为了林将军,冲啊——”胡不归、杜修元同时一声大喊,剩余的三百残兵双了通红,浑身爆出惊天的杀气,如一股无敌的旋风般,转眼杀进骑兵包围圈里,将林将军团团护在中间。昨夜一场血战,让这些原本还有些隔阂的将士们彻底融为一体,不管你是浙江的山东的还是神机营,那是性命相托的交情,林将军就是他们心中的战神。

林晚荣处在包围之中却浑不在意,一脚将翟沧海踢翻在地,狠狠踩在他脸上,阴阴一笑道:“叫你的骑营全部下马——”

“大胆,你们想造反不成?”骑营的几个千户将三百残兵团团围住,大声喝道。

“上你妈峰——”林晚荣大喝一声又是重重一脚踢去,吼道:“骑营将士,全部给老子下马——”

骑营众将见这个年轻的将军似是发疯了般,任谁都不怕,皆都暗自心惊,但眼下一军之首落在了人家手里,也只有照办,五千人便皆都下了马。

林晚荣大吼一声道:“你们看好了。记住我这张脸,我乃徐渭帐前参谋将军林三,以后见了面。可别说不认识我。”

“这姓翟地王八,竟敢侮辱我为国捐躯的兄弟,老子今天要是不办了他,就对不起我无数兄弟在天之灵。想我七百兄弟,血战白莲数千精锐。破敌千余,击杀白莲第一勇士梦都,无数的弟兄捐躯在这里。他们大多才十几岁,才十几岁啊——”林晚荣啊的大叫一声,双目通红,似是开心就好整理一堆随时都会引爆的炸药,狠狠一脚踢在翟沧海脸上,“老子这些兄弟,哪个不是英雄豪杰,是你这翟王八能侮辱的吗。奶奶的,你他妈是个什么东西。老子剁了你——”

林晚荣发疯之下,一夺长刀,便要往翟沧海脸上砍去,高酋急忙拼死抱住他道:“林兄弟,你冷静一点!”

三营残兵热泪盈眶,昨夜血战的情景历历浮现在眼前,他们俱都高扬着头颅,以无比崇敬的目光,望着这令他们敬畏的年轻将军。

骑营众人一听他说击杀了白莲第一勇士梦都,顿时大吃一惊,这梦都和他麾下地精锐,战力彪悍,乃是白莲军的虎狼之师,没想到昨夜竟然败在一支老弱病残手里,就连那梦都也丢掉了性命,这怎能不叫他们心惊。

难怪这年轻将军如此彪悍,能杀了梦都,那还能弱了去?就算是他砍了翟将军,也绝无人怀疑。从军之人从来都只崇拜强者,骑营众将士对这支血战之军再无一点歧视之心。这躺在地上的将士,在他们眼里,便是大华军人地荣耀。

“胡不归——”林晚荣将长刀一丢,大声喝道。

“末将在!”

恭恭敬敬行完叩礼,林晚荣身形长起,大喝一声道:“李圣、胡不归,杜修元——”

“末将在!”三人一起大声应道。

“送兄弟们一程。”林晚荣咬牙说道。

四人抬起当先将士的遗体,高举过头,缓缓向前行去,一行残兵跟在他们身后,慢慢移动着。那兵容齐整的五千骑营军士,望着这破败而又团结的队伍,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支柔弱地队伍,似乎就是不可战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