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 3
水如天儿 2019年03月03日Ctrl+D 收藏本站
商细蕊说：“你还没好呢！”
程凤台说：“没好也得走，要防着坂田。”性命交关的事，商细蕊不能耍无赖，只有不说话。程凤台拍拍他，笑道：“我看你有问有答的，耳朵好多了，就是嗓子还不大好，像个小鸭子。这下好了，真正又聋又哑，以后怎么唱戏啊？”
商细蕊说：“不能唱戏，就找你玩儿！”
程凤台睁开眼，提高声音：“真的？”
商细蕊又不响了。
程凤台重新合上眼：“我都瘸了，和我玩有什么意思，还是唱戏有意思。”
程凤台现在的体质，眼睛一合上就打瞌睡，商细蕊睡不着，陪他躺了一下午。这一下午就等于浪费掉了，两个人紧紧挨着躺，呼吸交闻，还觉得不够亲热。到傍晚，程凤台撑着拐杖走到厅堂里，掏出两张火车票放在桌子上，车票是从北平到上海，他手指在桌上叩两下，唤一声：“商老板。”不做说明，只示意他看。
商细蕊也不拿起来，低头看了一眼，说：“商量好了似的！这天正好是我的《小凤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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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凤台听见这话，呆了呆，戴上帽子沮丧道：“要真商量好了，我就不选那天了！”
这以后，他们两个也没有见过面，因为各自事情实在是多，也好像是在刻意练习着离别。一直到商细蕊的新戏《小凤仙》。程凤台亲自送来六只大花篮，摆在戏园子门口最显眼的位置。此时节天气正式转冷，他呵着轻雾，穿过黑暗的走廊，走到后台一推门，打开一个五光十色的世界，里面充满着斑斓的戏服、镜子、玻璃珠宝，他所熟悉的一切，他来只为了和商细蕊道别。
这还是程凤台受伤后第一次出现在人前，人们觉得他除了瘦和走路有点不自在，同过去区别不大，并没有跨过生死，判若两人的感觉。倒是他们的班主，说不出来哪里不对，或许也是因为瘦了的缘故，气质和过去有点两样了。沅兰任六他们围着程凤台说话，程凤台一边聊天，一边抽空看了任五的账本，和商细蕊没有机会讲私房话。商细蕊也没有空讲话，他穿着时代戏的元宝领旗袍、马面裙，头上戴的几支宝石簪子，正在默戏呢！一歇瞅一眼程凤台，一歇嘴巴里念念有词，渐渐的，他看程凤台的时候多，念念有词的时候少，再过了会儿时候，他一边看着程凤台，一边念念有词。
任六朝程凤台眨眼睛，让他看商细蕊发痴。程凤台不动声色，垂着眼皮说：“商老板，你在对我念什么咒？”
十九在旁插嘴：“两相和合咒。”
沅兰说：“不要讲了，班主脸红了！回头上台唱关公！”
商细蕊画着妆，看不出脸红不红，兴许是红了，他停下嘴对程凤台笑，程凤台也望着他笑。两个人傻乎乎地对笑了一阵子，商细蕊说：“我给你留了好茶，你去喝。”
程凤台说：“怕喝不了几口，就得走。”
说话间，后台准备上戏，要清场了。众人忙碌起来，在他们周围走动，像一幅幅移动的彩色帷幔，衬得两个人格外的凝和静。程凤台忽然伸出一只手想摸摸商细蕊的脸，可是商细蕊的脸上画了妆，一摸就要糊掉了，改为握住商细蕊的手。这双手看起来纤长妩媚，捏在手里，铮铮的骨节，程凤台发现另有一样磕人的东西，低头一看，是早年前他送给商细蕊的大钻戒，他手指划过戒指，说：“商老板，你好好，我走啦！”
商细蕊大眼珠子水灵灵的，没有情绪在里面。程凤台知道商细蕊上台之前就是这样灵魂出窍的状态，最后捏一把他的手，正要松开，商细蕊手下一紧，牢牢的握住了他！
程凤台心头一跳：“商老板？”
商细蕊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看住他的人，握住他的手，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程凤台的心慢慢跌回原位，戴上帽子去了。
戏园子里悄声一片，为着商细蕊的耳聋，座儿们把多年养成的看戏的习惯一朝改了。程凤台端坐在包厢里，桌上是商细蕊特意招待他的好茶叶，四周是温柔琐碎的静。戏开幕，小凤仙上台来，虽是风尘中讨生活的女子，心里自有股义气和烈性，就凭着这股子义气和烈性，她遇到了她的松坡将军。
商细蕊细步子走到窗边，打扇面后头看蔡锷，唱道是——
佳公子郁郁上楼台
眉上新愁一笑开
似松风新月入窗来
唱完，缓缓撤下扇子，露出一张芙蓉脸。蔡锷当是一见倾心，唱道：
夜沉沉花有清香月有阴
乍见得素面孤影正沉吟
原来风尘多佳人
程凤台看着商细蕊，眼前涌上潮雾，不是为离别在即而伤感，反而是由于喜悦。商细蕊在戏台上的样子可真是风光好看，花栽在泥里，云浮在天上，各归其位的妥当，合适，安稳。台上小凤仙与蔡锷假戏真做，生出知交真情，程凤台看迷了，竟将戏看过大半，他舍不得走，戏中人却早一步分离在即——
蔡锷执着小凤仙的手，道是：
卿有七窍多颖悟
我心磐石不转还
恰是相思错费尽人间铁
贪欢一晌为了绿鬓红颜
小凤仙回道：
向春风倚楼头一树海棠花鲜
谁料的人间有你我结了因缘
好良宵同看这清光一片
却不知来日里可照得人圆
程凤台回味着这番戏词，就有点呆愣。老葛弯腰轻声催促道：“二爷，走吧，火车可不等人啊！”
程凤台惊醒过来，低头一叹：“走吧走吧。”柱起拐杖，头也不回地下楼了，人离戏不离，他也不想看到小凤仙与蔡锷诀别的场面，放在今日，多么摧心。现在，他耳朵里全是商细蕊的绵绵戏音，就由这戏音送他走吧！这样最好。
包厢里的茶水尤有热气，人已走远了。商细蕊沉在戏里，戏里的人很快也近了尾声，仍是小凤仙的词——
一缕情丝一身缠。
燕婉良时贪流连。
斟美酒举金杯且将子饯，
碎山河只待担一肩。
将军啊——
商细蕊唱到这里，莫名停了停，这不是个节骨眼，可是因为有过前科，黎巧松就有所准备，示意檀板多打两下，他重新拉了个散板过门。
商细蕊复又唱道：
将军啊——
从今各保金石躯，
百年分离在须臾。
唱完此句，商细蕊越过戏台子下头茫茫的人海，迎着灯光望过去，望向那个空荡荡的包厢。
程家搬走，赫赫扬扬的包下两节车皮包厢，即便减了一位四姨太太与许多本地仆人，人还是太多了点，孩子们由他们的乳娘与仆人怀抱着，拉扯着，程凤台亲自点了人数，点到三少爷，是秋芳抱着孩子。三少爷个子大了些，又调皮，爱跑爱跳，奶娘管不住他了。二奶奶趁机把秋芳带上，专让他看着小少爷。程凤台没有说什么，秋芳垂着头，自惭形秽似的。程凤台一手捏着怀表看一眼，另一手往三少爷嘴里抠出一颗太妃糖，他说：“火车开起来万一颠簸，孩子卡着喉咙！”说完，又看了一眼怀表，从安顿上火车开始，他已经看了上百遍的怀表。
二奶奶怀抱凤乙，斜眼瞅他：“心神不宁的，还在等人啊？”
程凤台啪嗒合上表盖，道：“啊？没，我掐时间等开车呢。”二奶奶笑笑，不揭穿他。程家人多事多，早两天于亲友们吃了团圆饭，说好临走这一天，谁都不许来送行，也是怕添乱。但还是有至亲来相送了，程美心与范涟站在月台上，范涟朝凤乙做飞吻，二奶奶看见了，隔着玻璃窗挥舞着凤乙的小手。
程凤台便顺理成章走下车去，拍拍范涟的背，笑道：“萍嫂子和孩子好吗？”
范涟道：“好得很！娘儿几个交给我，你就放心吧！保证平平安安交到常之新手里！”
程美心道：“舅爷是真不嫌麻烦，这么大一家子人，比阿弟这儿人还多，从北平搬到重庆，不知道多少乱，多少烦呢！我想想就怕！”
范涟道：“我是受够了日本人的声气，成天讹诈我，我家开金矿的？开金矿的也扛不住啊！”
程凤台笑道：“姐姐不知道，他是养他们家老姨太太们养嫌弃了，打算在路上颠死几个，到重庆找坟地一埋，一劳永逸！”
范涟笑着捶他：“你个瘸子，你就留点口德吧！”
程凤台又向程美心道：“姐姐这边都安排好了？”
程美心一点头，说：“方医生都替我安排了，你就放心的去！保住自己是要紧，日本人再厉害，追我追到美国啊？”
他们三个很舍不得的说了一会儿话，就觉得鼻尖一点冰凉，抬头一瞧，竟是天上落下了细幼的初雪。程凤台便说：“姐姐快回去吧，火车要开了，我也要上车了。范涟，搀着点我姐姐。”
范涟心中无甚感触，他们是走南闯北的男人家，别说往后是重庆与上海，就是地球两极，想要见面，也约得到见，只要人平安，分别都是暂时的。程美心眼里有一点泪，她过去待这个异母弟弟自私刻薄，之间的姐弟亲情，全是在北平这几年里培育出来的。尤其是这一次，程凤台最先为了替她打掩护才留下，才有了后来的那些事故。她不是不感动，除了骨肉亲人，没人做得到了，心里就有点后悔，后悔小时候没有好好爱护他。
程美心眨眨眼，睫毛沾了泪珠，她踮脚与程凤台贴面拥抱了许久，程凤台欠下点腰，搂着姐姐，笑道：“姐姐在美国帮我看看房子，回头我来和你做邻居也不一定的！”
程美心道：“那就说好了，我真替你找房子，我们住隔壁。”
雪渐渐密起来，程美心穿着薄丝袜，不便久站。范涟扶着她的肩，一手遮在她头顶，把她一路护到车上。二人车子一前一后开出去。可是在他们走后，程凤台并没有上车，他立定在雪地里，在等什么。在等什么呢？他都不敢告诉自己他在等什么。是那只戒指，还是商细蕊最后用力的一握，让他产生了妄想，程凤台控制不住这份妄想。
范涟自己开车来，雪是大了，雨刷子哗哗刷着玻璃。小摊小贩猝不及防这一场雪，一齐收摊回家，露出空旷见白的街面，非常清洁的感觉。范涟觉得路滑，把车开得慢慢的，迎面看见一个人披着斗篷翻着帽兜从雪里跑过，脸上依稀画着戏妆，画着戏妆就看不真切是谁了。但是还能有谁？
范涟的眼睛一路追随着他，看他与汽车背道而驰，一直往火车站的方向跑去。范涟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个笑。
跟在他后头，那人影就从程美心的车窗边上擦着过。程美心没有发觉，倒是她的护卫李班长喊了声：“哟？商老板！”程美心猛然回过头：“你说谁？”李班长笑道：“刚刚跑过去的不是商老板？”
程美心的汽车猛一个急刹。
雪下得越发密了，火车响过一声汽笛，老葛递话来：“二爷，上车吧，二奶奶催呢。”
程凤台打开怀表看钟点，急躁的又合上。他说：“再等等。”
再等等，程凤台心想，再等五分钟。
怀表上的长针轻轻一擦，这一分就过去了。
程美心拥紧了貂皮大衣，在卫兵的夹护下从车上下来，高跟鞋将雪地踏出一个个枪眼儿似的窟窿。有件事她等了很多年，这次临走，她下决心要做了。
汽笛又鸣了一声，月台上相送的亲友们都走干净了。列车员挥动旗帜，喊道：“还有三分钟开车！请站台上的乘客尽快就位！”老葛急得跺了跺脚，不敢再催。
剧院里，小来在后台盹着觉，梦见锣鼓巷的两棵梅树一齐开了，花枝子交错着，挨延着，红白相间，云霞绚烂。她欢喜得叫商细蕊来看，要不是他解开造型的铁丝，花不能长得那么旺呢，刚要开口，忽然被海啸云潮一般的掌声惊醒了。
任五问小来：“班主呢？”
小来也疑惑：“不是在台上？”
程凤台手里的怀表被他的掌心焐热了，秒针一擦一擦的走，在他手心里细微的颤动，像握紧了一颗心跳。
水云楼众人站在台上谢幕，单把中间的位置空出来，留给他们的主角，他们的商老板。商老板左等右等也不上台，兴许是角儿脾气发作，嫌掌声不够响亮，要响些再响些，掀起房顶他才来。观众们起立鼓掌，要用他们的痴狂把商郎叫唤出来。可是在灯火与喝彩中，那个位置始终是空着。
小来走到幕布后面，两只眼睛含了泪，望向那个空位置，嘴角却笑起来。
人走了，冬来了，世道变了，几年的热闹转眼之间一哄而散，还有一个人留在原地，不肯离开。
程凤台仰头看这新雪。他一定会等着他的。
（全文完）
共 186 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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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是好结局呀
是没写出来？程美心开枪杀了商细蕊，程凤台再也没有等到商细蕊。
谁都知道，不愿接受，希望程凤台等到商细蕊
有番外，he了！湊十個字湊十個字
怎么可能。在那里开枪，那不谁都看到了吗。而且她一开枪，二爷听到声音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还有范涟离得也不远，扭头发现程美心刹车了他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你把范链想得太伟岸了！他会救？不只是范链不会救，即使是程凤台知道程没心开枪，也会依然心痛着不会停下离开的脚步！我感觉作者也有刻意体现出那个时代这两个不同阶层人之间的心理，程二爷一直以来虽然宠蕊蕊，但他对蕊之爱绝不会超越现实，他甚至不会为蕊违逆二奶奶
一.那个年头见过大家闺秀随身带手枪的嘛。就算带了，文中怎么毫无任何伏笔
二.程美风要杀商老板，明里暗里方法机会多了去了，何必“想了好多年”
三.就算程美风有枪，也是有杀心，何必大雪天穿了双高跟鞋去一步一步追一个跑的飞快的练过武行的戏子，要么下车原地开一枪，要么就是追，那描写两种都不是啊
我也想到这个结局了，最不能接受的是二爷竟然不知蕊蕊的付出，不知蕊蕊的嗓子已为他毁，从此不可能恢复如初！作者是要彰显那动荡年代梨园戏子无法逃脱的多舛命运吗！小说里蕊蕊的结局真的让我太心酸了！我本就不希望蕊和二爷离开，只求他俩相思天涯各自安好而已！让程凤台在他那像慈禧般二奶奶的手心里醉生梦死，只需偶尔忆起这个为他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的戏子时，心中某个角落会隐隐作痛而已！连这个小小的愿望都要被二奶奶给扼杀抹灭！甚至可能连命都要被程没心贱人给收走，不留给蕊哥儿！
作者是女人吗？写的太好了。
不错，有点李碧华的风格。
巧了，我也这么觉得
佳公子郁郁上楼台
眉上新愁一笑开
似松风新月入窗来
夜沉沉花有清香月有阴
乍见得素面孤影正沉吟
原来风尘多佳人
卿有七窍多颖悟
我心磐石不转还
恰是相思错费尽人间铁
贪欢一晌为了绿鬓红颜
向春风倚楼头一树海棠花鲜
谁料的人间有你我结了因缘
好良宵同看这清光一片
却不知来日里可照得人圆
一缕情丝一身缠。
燕婉良时贪流连。
斟美酒举金杯且将子饯，
碎山河只待担一肩。
将军啊——
将军啊——
从今各保金石躯，
百年分离在须臾。
脑袋嗡嗡的…………?
真的意难平。希望程凤台等到了
希望陈凤台等到蕊蕊、看完电视剧、看小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眼泪、
我也是，看着哭了不知道多少回。虽然我不知道也不能理解同性恋，但蕊蕊和二爷的感情是那么美好，一切都是那么自然的真情流露，相互的付出不需要任何的回报！人生能有一次这样的感情经历死而无憾
哭成了狗。分开不如一起死了?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程美心不配活着。
程没心就是贱人本尊！二奶奶也适合做深宫太后，整本书里，程二爷那个阶层里的全都不是好鸟！…唉！现实
程美心不可能开枪的。车才开出去多远，开了枪，二爷不就听到响了吗？他肯定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小来梦见了：梅花红白交颈，灿烂云霞，这就证明了商郎和二爷牵绊一生和和美美。
小来的梦不觉得是一幅血染天地的景色吗？
小来的梦更像是蕊蕊躺着雪地，鲜血染红天地的画面
感覺商細蕊和程鳳台曾經在這個世界活過 而作者是記錄他們故事的人
作者文笔真好！不愧是花七年时间写出来的精品，前面看的甜的心里都发齁！就是这开放性结局受不了啊啊啊
程美心到底想做什么
用一种轻描淡写的笔触写出来让人舍生忘死的情感，用这样不染尘埃的语调诉说了痛彻心扉的爱恨纠葛，这两个人是真正的灵魂伴侣啊，百年分离在须臾，商郎啊商郎、二爷啊二爷，你们两个一定不能分离啊！！！
虽说是个开放式结局，但看到有些人在下面非说是程美风打死商老板没写出来，就觉得真的有点好笑了。
一.那个年头见过大家闺秀随身带手枪的嘛。就算带了，文中怎么毫无任何伏笔
二.程美风要杀商老板，明里暗里方法机会多了去了，何必“想了好多年”
三.就算程美风有枪，也是有杀心，何必大雪天穿了双高跟鞋去一步一步追一个跑的飞快的练过武行的戏子，要么下车原地开一枪，要么就是追，那描写两种都不是啊
字数超纲了接着写。
开放式结局一百个人可以有一百样诠释，可那也得先尊重作者文风和逻辑再来诠释不是？别按照别的文里看来的套路随便就瞎想一通，那你就光想就行了何必写出来磕碜人呢
我也觉得..还说的言之凿凿有点好笑
直到最后，程凤台居然不知道蕊蕊为他做的一切，范家和程家的人真的太不是东西了，我恨啊！太心疼蕊哥儿了，虽然他对其他人都薄情寡义，可对二爷，蕊是用渗入骨髓的心在爱啊！程没心和二奶奶都同样卑鄙，还有人为二奶奶叫屈，她爱二爷吗？不，她其实不爱，她只是爱她丈夫，任何人都可以，只要是她丈夫！哪怕离开也让程凤台知道蕊哥所付出的啊！太难过了
第四次看了！从长生殿那集不光是二爷丟了魂，还有我！看完结局心被掏空了的难受?
作者有很深的造诣，文字老辣犀利，深刻形象，佩服！
刷过几遍，还是要哭。。。。
哭到断肠，痛到想死，一起吧，程二爷，那么想，就一起吧
啊啊啊啊啊我不行了真的我哭死了，没了二爷蕊哥怎么活啊，不是说好除非你死了才不管蕊哥儿吗…不是除非你死了吗….程美心你个王八蛋啊啊啊
从长生殿结缘 到小凤仙离别 长生殿感悟了和商细蕊灵魂上的契合 小凤仙又暗示了 这段露水姻缘的离别 两人精神上的吸引又岂是世人所能理解的 自此一段刻骨铭心惊世骇俗的爱情告一段落了 但我想无论如何程商能有这样一段深入骨髓流淌在血液里的感情也不枉世上走一遭 即使分离那刻在心里的深情也是挥之不去隽永难忘的
蕊蕊最终长大了成熟了，这也是他听到程凤台醒了之后去看他，在窗外看到二爷妻慈子孝其乐融融的场景，他也跟着笑，然后就离开了程宅的原因。他在二爷的世界里，他却不能在二爷的家里。这和他之前对待蒋梦萍的态度截然不同，他不再执拗于最爱的人要把自己当作唯一最重要的人，他和过去的自己达成了和解。商老板最终不会成为程二爷的家眷一起登上火车的，就像他看到程凤台苏醒过来后就悄悄地离开了程家一样。
我感觉蕊哥儿被程没心那贱人给枪杀了！程没心真的是宇宙第一贱，二奶奶也比程没心好到哪去！竟然瞒着二爷蕊蕊为他做的，还好剧版范链还是薛千山最后良心发现告知了程凤台，不然就替蕊感到太心酸了！我从来不是伟人，既然付出了，我就想让对方知道并记住，念着想着感动愧疚着！
程美心是去要回那颗蓝钻，商细蕊一定会放弃蓝钻赶上火车
程美心是去要抢回她的蓝钻，商细蕊一定会放弃蓝钻赶火车，（我觉得作者设计，不再让商细蕊纠结在爱人和戏之间取舍，主人公已经释然了吧……）结尾非常唯美和戏剧性全文伏笔也非常明确。
为什么？买书以为可以看到j口j，结果都被改了…..呜呜
可以问一下作者，为什么二爷喊蕊蕊上老板吗？感觉好生疏，为什么不是喊名字？
蕊哥也喊他二爷。都是尊敬对方的意思
没看够的好文章，竟然没有了下文，开始是跟着忍不住的笑，后来是一路跟着忍不住的哭，哭到不能自持，一辈子难得遇上一份真爱，特别是为对方，甘愿抛头颅洒热血的无畏的爱，这恐怕也只是存活在剧中吧，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部小说前面看的很甜，后面太痛苦了，受不了这个结局，作者太虐待读者了
作者再接再励吧，还能再看一百章。
再接再厉，还能再来一百章
陈美心不会杀了商老板吧
变数在李班长，他是知道商老板在司令及二爷心目中的地位的……
喜欢最后的一段话啊，超喜欢
结局是：程美心在路上枪杀了商戏蕊，二爷没有等到他的爱人，他带着对爱人“花栽在泥里”的祝福，和一家人南下了。一年后定居美国，和姐姐成了邻居，过着富足的生活。
他的心里想着商细蕊，让生活还得继续~~
他们的这段刻骨铭心的爱，就永远的留在了北平的那场冬雪之中。
番外呢？！为什么还不出！
你们都错了，文中最后写到程美心知道了兄弟的好，觉得对不起兄弟，那她知道商是程的心头肉，灵魂爱，她下车是追蕊蕊，是用车子送他去程凤台那里
啊，感觉是接着要戒指的缘由，和商有争执，引程过来，火车就去不成了啊哈哈，然后商带着程一起住在水云楼，和那两个梅花树一样，永远交缠
你们都错了，文中最后写到程美心知道了兄弟的好，觉得对不起兄弟，那她知道商是程的心头肉，灵魂爱，她下车是追蕊蕊，是用车子送他去程凤台那里
鬓边不是海棠红，文中有提过海棠红吗？
恰是相思错费尽人间铁
贪欢一晌为了绿鬓红颜
向春风倚楼头一树海棠花鲜
人的一生中，能有一次这样的刻骨铭心情感足以！希望二爷等不到蕊蕊，各自以后都过着平淡的生活。多少年后，每当回忆起这段美好时光，总是那么地幸福（性福）、不留遗憾，值得回味！人啊，总要归于平淡。真正相爱的人，真的不需要朝朝暮暮一辈子，如果待一起时间久了，会生厌情…….还不如把最美好的永远定格在那个时间、那个地方
程二爷和商细蕊的结局，莫过于风雨过后，你陪我一程，我记你一生。
往后余生，见或不见，都在彼此心里。
爱情使人忘记时间，时间也会让人忘记爱情！
在等待火车开启的那刻，二爷是希望蕊蕊的出现，蕊蕊也会出现，但等不到蕊蕊的一同前行。火车开启的那刻，双方都心如刀绞，只有等来世再续前缘。因为他们双方都明白最好的爱，是不打扰也不放弃。给自己一份尊严也给对方一份尊重。理智的去爱一个人，大概就是适可而止！不远不近的距离，淡淡相宜的来往！
我的评论呢？怎么都不见了
情难已啊，意难平！！！！
到底是怎么个结局？最讨厌这样的结局，
看了电视剧还买了书最后在这里看到原著我相信商老板一定追上了就算在最后三分钟也来得及看到两点多了哭不出来觉得心里有说不出来的话他们的故事我一辈子都会记得我也一直相信商老板追上了文笔不好想不出来什么东西就留个纪念吧，希望他们啊能永远在一起。从来都是匿名今天取个吉利的名字！作者大大很厉害希望能在写一部我肯定刷十遍！！！